深夜。
長安城外,一座荒無人跡的荒山。
如此偏僻的一座荒山,平時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更沒有人來這里探險尋幽。
這樣的地方,正適合用來掩藏秘密,陰葵派就在這里設(shè)置了一處秘密據(jù)點。
朗月映照下,三道身影踏月而來,出現(xiàn)在荒山之下。
“師尊,就是這里?!?br/>
楊虛彥指著荒山上的一個幽深的山洞說道。
“你們兩個在外面等著,我前去會會陰后?!?br/>
寧缺對楊虛彥與侯希白說了一聲,就走進了山洞中。
山洞中有一條幽深的隧道,兩側(cè)都插著火把,隧道很安靜,只有寧缺的腳步聲在回蕩。
很快,他就走到了隧道的盡頭,豁然看到一個空間廣闊的大廳,大廳最上方有一個巨大的寶座。
現(xiàn)在寶座上,赫然坐著一個風姿綽約的絕美女子,正是祝玉妍。
寧缺環(huán)顧了周圍一眼,沒有看到陰葵派其他人,不由輕聲笑道:“玉妍你一個人在這里,莫非是在故意等我,想與我重敘舊情?”
祝玉妍臉色復(fù)雜的看著緩步走進大廳的寧缺,就這是這個男人,曾經(jīng)她為了他幾乎放棄了一切,自己最美好的東西全部都給了他,但最后這個男人卻毫不留情的辜負了她。
因為這個男人,她氣死了自己的師傅。
因為這個男人,她終生無法修煉至天魔大法第十八層。
因為這個男人,她不再相信愛情,自他之后再無法愛上其他人。
她的一生,幾乎都毀在了這個男人手上。
數(shù)十年來,她雖然忙于陰葵派大業(yè),將陰葵派發(fā)展成為魔門兩派六道的第一門派,她也成為名震天下的陰后。
但她卻從來沒有真正開心過。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造成的。
不過,今天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重敘舊情?石之軒,你這樣鐵石心腸、冷酷無情的人,還有情可聚嗎?”祝玉妍冷冷譏諷道。
“別這樣說,玉妍你對我成見太深了。我過去只是精神出了那么一點問題,但我現(xiàn)在正常了?!?br/>
寧缺笑著說道。
“夠了!石之軒,你當我還是當年那個被騙得昏頭轉(zhuǎn)向的無知少女嗎?你今天來這里,估計是想要讓我們陰葵派臣服于你吧,就像是邪極宗那樣!”
祝玉妍面帶恨意說著:
“時隔多年,沒想到石之軒你竟然再次有一統(tǒng)魔門的心思。但是,我告訴你,你的算盤打錯了,我們陰葵派是絕對不會臣服于你的。而且,你今天既然來了,就休想再離開這里?!?br/>
說完,祝玉妍猛然從寶座上抽出一把細長鋒利的寶劍,化作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閃電般向?qū)幦钡拇塘诉^來。
祝玉妍使用的劍法,是她自創(chuàng)“搜心劍法”,這一門以速見長的搶攻劍法,只是眨眼間她就向?qū)幦贝坛隽松习俪汕Γ甙l(fā)重重劍影籠罩寧缺全身要害,鋒利的劍氣在大廳中呼嘯肆虐,在大廳的地面上切割出無數(shù)裂痕。
祝玉妍雖然不以劍法見長,但就她這一手劍法,卻比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劍客都要厲害。
“玉妍,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在長安中已經(jīng)見過我的實力,應(yīng)該知道你奈何不了我的?!?br/>
寧缺嘆氣說著,使出修煉大成的“絕陰魔體”,一層黑冰瞬間覆蓋他的身體,祝玉妍催發(fā)的無數(shù)劍氣斬在他身上,傳出陣陣金鐵交擊聲,卻半點也傷不了他。
“咔嚓!”
寧缺突然一伸手,抓住祝玉妍的劍,五指一緊,就將劍抓成了碎片。
祝玉妍對寧缺的話充耳不聞,她看到自己的劍被抓碎,直接將殘留的劍柄扔掉,然后使出了成名絕學(xué)“天魔力場”。
一瞬間,一個大廳中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黑暗牢籠,而那黑暗牢籠中的重力與磁場瞬間增加十數(shù)倍,空間仿佛層層塌陷下來。
這一刻,大廳中無數(shù)凳子桌椅等物件,全部瞬息間被驟然暴增的重力壓碎成齏粉。
寧缺也在這一刻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受到了巨大的限制,就連他體內(nèi)的真氣與元神之力都有被壓制的感覺。
這讓寧缺不得不感嘆,祝玉妍的“天魔力場”,不愧為原著中最恐怖的絕學(xué)之一。
如果是其他大宗師,一旦陷入祝玉妍的“天魔力場”,在“天魔力場”對身體、真氣與元神之力的三重壓制下,很有可能會被祝玉妍趁機重創(chuàng)。
這也是祝玉妍能與大宗師一拼的最大底牌所在。
不過,“天魔力場”對寧缺卻基本沒起到限制的作用,無論是身體、真氣還是元神之力上,都起不到壓制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