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如斯氣得很了,順手就把鄭誠攝原本的那些寶貝玩意兒一股腦全扔到地上,
“我想來是看不慣這樣奢靡的東西,不過是為我們辦事的一條狗而已,生前的日子倒過的比誰都滋潤?!闭f著就越覺得不平,把那些窗簾什么的都給扯了,而后叫下人們換上肅靜些的顏色。
“皇妹怎么有在這長住下去的架勢?連家具都要換了?!臂橙缂趴粗黠@亮堂端正些的房間,也是身心舒暢,說話的語氣也輕快了些。
“可不是!鄢墜歡來了我們就得走,這是什么道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怕她呢。何況皇兄喜歡人家姑娘,我這個做妹妹的總不能棒打鴛鴦?!鼻沂胬书w主確實長的賞心悅目,許久沒有見過這樣溫和的人,她們南越的男子一個個目光深邃,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具有攻擊性了,她卻更喜歡溫潤如玉的人。
鄢如寂哪能不清楚自己妹妹的心思?只不過沒有揭穿罷了,留舒意這樣一個有趣的人在大淵,他還真有點舍不得。
“你這樣說起來,我們都許久沒有去過玄霧閣了,今日你陪皇兄去如何?”
鄢如斯自然是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收拾打扮了一番就去了,半道上還撞見了攝政王的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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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霧閣內(nèi)。
秦懷瑾剛走舒意就收起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一步一步走到那個姑娘面前,仔細端詳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無名,代號三六?!蹦莻€身材嬌小的姑娘回答,聲音確實中氣十足。
舒意聽見這個回答愣了一下,早就知道秦懷瑾不會花那么多心思的去給每個人取名字,可沒成想他們只有代號。
“你們主子還真是……,罷了,我給你起個名字,三六,今年三月恰好是驚蟄,就叫驚蟄吧。”
“是?!斌@蟄一句話也不多說。
舒意這才覺得人與人之間性格的人就可能是天生差異,溪蘇和驚蟄一樣是練武的人,一個幾乎是話嘮,而一個幾乎不講話。
“這些天玄霧閣恰好有許多空房間,我?guī)闳ヌ粢粋€?!笔嬉馐┦┤簧狭藰牵@蟄有些怪異地看著她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
剛剛看她和主子那不對付的樣子,心里旱就做好了被為難的準(zhǔn)備,從前也不是沒吃過苦,不過還真沒想到舒意就這樣溫和地接受了她,還親自帶她上樓。
“任務(wù)。”
舒意緩緩轉(zhuǎn)過頭去,想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驚蟄在說什么。
“我和你家主子一樣,有疑心病,他送來的人我不敢輕易重用,你若真想要任務(wù),就替我去監(jiān)視攝政王府。”舒意當(dāng)然不會真的指望驚蟄給自己帶來什么消息,畢竟還是秦懷瑾的人。
果然,驚蟄聽見這話就垂下頭去不再言語。
“我不會拘著你什么,你愿意跟在我身邊也好,愿意去外面逛逛也罷,只有一點,我相信不用我說你也可以做到,那就是,多看少說話?!彼恢狼貞谚窃鯓佑?xùn)練這些小姑娘的,她沒有那樣通天的能耐,只有教驚蟄一些簡單的生存轉(zhuǎn)圜之法,全當(dāng)做是緣分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