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是好意,為的是幫陳景解圍。\r
但是在好意之中,卻又透著濃濃的不信任。\r
很顯然,在錢醫(yī)生和陳景之間,黃文才選擇了前者。\r
無論怎么想,從上京御醫(yī)院來的錢醫(yī)生,都是最好的選擇。\r
話都到這了,柳景瑜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是郁悶的站在一邊,眼里有幾分愧疚之意。\r
陳景回了個無所謂的眼神,他倒是心平氣和,如果這個錢醫(yī)生真的能治好黃文才,那倒省得他出手了。\r
黃文娟得意洋洋的瞥了陳景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子,笑盈盈的說道。\r
“錢醫(yī)生,我弟弟就交給您了?!盶r
錢醫(yī)生點了點頭,一副很有氣勢的樣子。\r
“放心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會盡力的?!盶r
他一揮手,左右兩個助手便開始做著準備。\r
而他也上前,開始為黃文才把脈。\r
剛一搭手,錢醫(yī)生的眉頭就皺了起來。\r
眾人的新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也不好去打擾他,過了兩分鐘,他又讓黃文才伸出舌頭,看了看他的舌苔。\r
一系列的診斷持續(xù),差不多進行了十幾分鐘,錢醫(yī)生嘆了一口氣。\r
“錢醫(yī)生,我弟弟的情況怎么樣?”\r
黃文娟連忙問道。\r
柳景瑜也是下意識的把手放在心口,一副很擔憂的模樣。\r
“病癥并不負責,無非就是年輕的時候傷了根本,氣血不足,五臟皆虛,年輕的時候還好些,勉強能像正常人一樣的行走,但是上了年紀后,無疑會更加惡化,比如說現(xiàn)在,黃先生只怕是走路都很困難了。”\r
錢醫(yī)生皺著眉頭說道。\r
“您說得對啊,現(xiàn)在身體越來越不行了,走路沒幾步就喘,睡覺不踏實,飯吃不了幾口,稍微出點汗,便要休養(yǎng)一整天,前兩天,我吹了吹風,便又感冒了……再這樣下去,我只怕是沒幾天了。”黃文才嘆息著說道。\r
從他的話語中,聽不出太多的恐懼,只有深深的絕望。\r
這么多年了,他也不知道求過多少醫(yī),問過多少藥,其實早就死心了,或許死亡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r
“舅舅,你怎么都沒跟我說?”柳景瑜眼眶里蓄滿了淚水。\r
“我的事情我知道,又何必讓你為我擔心?!秉S文才很灑脫的說道。\r
“錢醫(yī)生,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秉S文娟一陣心酸,懇求說道。\r
“放心吧,他的病癥對于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醫(yī)生來說,都是無藥可治,但對我而言,卻不一定?!卞X醫(yī)生淡淡一笑,眼里露出幾分傲然之意。\r
“這么說,你能救我舅舅了?”柳景瑜激動道。\r
“如果我都不能救他,那么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救了?!卞X醫(yī)生起身,將袖口卷起,看樣子是準備動手了。\r
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刻意的看了陳景一眼。\r
眸子之中,帶著一股濃濃的不屑之意。\r
意思也很清楚,那就是好好看,好好學。\r
陳景回了他一個笑容,雙手抱在胸口,等著看他怎么做。\r
“病人身體太過于虛弱,因為虛弱,才導致其他的病癥出現(xiàn),所以,要想救人,就必須要補!”錢醫(yī)生說道。\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