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握著鋼筆,在白紙上寫著藥方,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音。\r
他沒有搭理錢學謙。\r
于是,錢學謙略微彎著腰,一副討好的模樣,就顯得有些尷尬了。\r
“好了,去抓藥吧,用水煎服,每天三次?!标惥鞍阉幏綄懞茫唤o柳景瑜。\r
她珍而重之的收好,大眼睛望著陳景,充斥著感激之色。\r
“謝謝你。”\r
她其實知道,自己欠陳景的東西太多了,是說一萬句謝謝都不可能償還的。\r
可是在這一刻,她還是想這么說,如果不是陳景,她今天就會失去最重要的親人。\r
“好了,我答應過你,肯定能救他的,再者說,咱倆不是也打賭了嗎?我賭贏了,你又欠我一件事?!标惥靶粗?。\r
二人目光交錯,透著一股綿綿的情意。\r
于是傻站在邊上的錢學謙,更顯得尷尬了。\r
卻是黃文娟為他解了圍,干咳一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視,她臉色依然不大好看,但是語氣卻再也沒有之前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了。\r
“不去給你舅舅抓藥,還等什么?”\r
柳景瑜收回眼神,拿著藥方匆匆離去了。\r
她當然不至于自己親自去抓藥,而是將藥方交給別墅里的傭人,由他去處理。\r
柳景瑜走了后,黃文娟盯著陳景,卻是陷入了某種思考。\r
或許,這個小子真的比洪鼎出色?\r
“陳大師,那個,我的事……”錢學謙再次開口,眼巴巴的看著陳景。\r
“我跟你很熟嗎?”陳景打斷了他,淡淡說道:“我為什么要幫你的忙?”\r
錢學謙臉色一僵,但是卻并不打算放棄。\r
“陳大師,您知道我這次從上京趕到靜海市,是為了什么嗎?”\r
他還想賣關(guān)子,但陳景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樣,只能說繼續(xù)說道。\r
“有一個為國家付出了半輩子的老人,在前些日子因病退休了,他的病很嚴重,已經(jīng)變成了沉疴之疾,我是第五批來的御醫(yī),仍然束手無策,如果你能夠救他,必然是功德無量?!盶r
“我沒有興趣?!标惥皳u了搖頭。\r
他當初學醫(yī),并不代表他有懸壺濟世的心思,純粹是太無聊了,無事可做,想找點樂子而已。\r
更何況他對錢學謙的感觀非常不好,自然不愿意幫他的忙。\r
“陳大師,如果你能救他,你將會得到一筆不菲的診金,我敢保證,這筆錢,一定能讓你滿意!”錢學謙咬咬牙,鍥而不舍的說道。\r
“我如果想要錢,我有一千種方法?!标惥罢f道。\r
錢學謙啞然,他知道陳景說得對,擁有這種醫(yī)術(shù),他一定會成為全世界富豪的座上賓,想要賺錢,那真是太容易了。\r
“他可是一位大佬級別的人物啊!”\r
錢學謙再次說道。\r
“夠了?!标惥耙廊徊粸樗鶆?。\r
“錢醫(yī)生,您請便?!秉S文娟做了個送客的動作。\r
她本來對錢學謙非常信任,但最終,信任卻被辜負了。\r
如果不是陳景,今天黃文才必然沒命,那么她簡直就是間接殺人的兇手。\r
所以,哪怕是錢學謙地位崇高,但黃文娟仍然對他語氣不善。\r
“唉!”\r
錢學謙悔恨不已,早知道如此,他又怎么會是之前那種態(tài)度。\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