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溫如言這個策略還是非常有用的,酒樓剛開張便引起了這么大的轟動,除了那些個才子,那些普通客人也不由的注意到了這里,這第一天,放眼望去,座無虛席,就連溫如言也不得不跟著忙活起來了。
“小二,拿紙張來,在下要即興賦詩一首!”
“來了來了,客官請稍等。”
“小二,再上一壺好酒,今日我要跟張兄不醉不歸!”
“好的,馬上?!?br/> “小二,我們的菜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您稍等,我去給您端過來?!?br/> “你剛才就是這么說的?!?br/> “.....”
好不容易忙完眼前的活計,溫如言累的趴在柜臺上,一動都不想動了,他只覺得就這一會兒功夫,竟然比往日里練功都要累。
衛(wèi)小小正站在柜臺里面算著賬,見溫如言這個模樣,趕緊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面前,溫如言直接端過來一飲而盡??粗@幅模樣,衛(wèi)小小一下子沒忍住,撲哧一聲便笑了起來。
溫如言放下杯子,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笑什么?”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子謙哥你這幅模樣呢,你說你放著好好的先生不當(dāng),非得當(dāng)小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蹦侨翰抛右豢谝粋€子謙先生,衛(wèi)小小當(dāng)然聽到了耳朵里。
聽她說完話,溫如言伸出手在她腦門上點了一下,笑罵道:“你這丫頭,如今也敢打趣你子謙哥了,對了,老爹呢?”
溫如言左右看了一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衛(wèi)老爹的蹤影,好像酒樓開張了以后他就消失了。
衛(wèi)小小白了他一眼,又說道:“我爹說他見不慣這個場面,心里發(fā)憷,就跑后廚去了。還有,子謙哥,剛才義父跟林姐姐都差人過來送了一份賀禮,義父說酒樓剛開張,人多嘴雜的,他也不好過來,而林姐姐是因為今天來的基本上都是男子,她一階女流,更是不好出現(xiàn)在這里?!?br/> 溫如言點了點頭,以高云星的身份親自來這里,確實有些不妥,林清月也一樣,她一階女流執(zhí)掌林家,拋頭露面的,已經(jīng)惹來了不少非議,眼下這個場合,她不過來,也省的麻煩。
“那這賀禮我們收下嗎?”衛(wèi)小小見溫如言點頭,又問道。
“收下吧?!睖厝缪詻]有拒絕,酒樓新開張,長輩跟朋友來送賀禮,自古以來皆是如此,已經(jīng)成了一個潛移默化的規(guī)矩了,這要是拒絕的話,那可真就不好看了。
“小二!”
溫如言還沒跟衛(wèi)小小說幾句話,一樓左邊的那個角落里,又有人再喊他了。溫如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在衛(wèi)小小一臉笑意的表情下,苦著臉朝著那里走了過去。
等他走過去一看,那張桌子旁邊坐著三個人,竟然是季寧、季遠跟季秋。季寧等到溫如言走近了,仔細一看他這身打扮,強忍著自己的表情,差點笑出聲,就連性格一向冷淡的季秋看到之后,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了兩下,只有季遠一個人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一邊拍著桌子,一邊趴到上面放聲大笑。
他們?nèi)齻€最近閑來無事,季遠聽溫如言說今日酒樓開張,非要拉著他們季寧跟季秋兩個人過來,誰知道等他們剛坐下,就看到了一身小廝打扮的溫如言在忙前忙后的,三個人頓時就震驚了。
什么情況?堂堂大周皇子從燕京跑出來到了金陵城當(dāng)起了,小二?
季寧跟季秋兩個人覺得十分不妥,這豈不是有辱靖王的身份?他們兩個還想過去勸說溫如言要注意形象,但是卻被季遠拉住了。
季遠眼睛禿嚕嚕一轉(zhuǎn),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了上來,既然自己殿下在這里做起了小二,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安排他一下?
他將這個想法跟季寧兩個人說了以后,季寧呆呆的看著他,這信息量太大,一時間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季秋冷冷的說道:“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吧?!?br/> 季遠也不在意,勸說道:“殿下不想暴露身份,眼下在這里絕對不會對咱們怎么樣的,就算到時候他找咱們算賬,但是咱們也不虧不是嗎?等回了燕京豈不是在眾兄弟面前有了吹噓的資本?堂堂靖王殿下,咱們的老大,卻被咱們吆五喝六,伺候咱們吃飯喝酒,你想想,這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眾位兄弟到時候哪個能不羨慕,哪個能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