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李曉漁不敢直視韓火山的眼睛,“我”了半天都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
韓火山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玩味地看著李曉漁。
她的臉在路燈的照耀下微紅,目光四處亂飄,看起來有些慌張,但韓火山就是越看越覺得可愛。
“喂,李曉漁,你緊張什么,難道你要向我告白?”
本是一句不經(jīng)意的調(diào)侃,哪知道話音落,李曉漁的臉更紅了。
韓火山心頭一蕩,李曉漁性格直,最藏不住事情,難不成被他猜中了?
這下不僅李曉漁,就連韓火山也緊張起來,眼底滿是期待。
此刻的兩人都太過關注對方,誰都沒有注意到一道窈窕的身影向他們走近,一眼就看到了路燈下的兩個人。
丁芷歆在看到韓火山的那一刻,腳步猛地頓下,就像看到了某樣失而復得的東西,目光緊緊地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因為站在黑暗處,女人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可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很激動,也很緊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丁芷歆突然輕聲一笑,笑聲裹著輕松和感慨,然后喃喃念叨了一句:“韓冰巖,我就知道是你?!?br/>
“李……”不遠處,韓火山見李曉漁還不說話,剛想逼她一把,就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因為太過灼熱,無法讓他忽視。
他皺了皺眉,抬頭看了過去。
瞬間,丁芷歆和韓火山的視線交匯在了一起。前者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平靜,笑了笑,大步朝著韓火山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韓火山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站在原地,等著丁芷歆走近。
李曉漁也發(fā)現(xiàn)了丁芷歆,她的心頭一顫,慌張地問道:“丁總,你什么時候來的?”
丁芷歆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刻意無視李曉漁,她沒回話,而是笑著對韓火山說道:“韓冰巖,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終于見到你了。”
“怎么又有人把我當成那什么巖冰的,都說了,我不是了!”韓火山笑了笑,垂眸間將自己眼底的情緒盡數(shù)掩蓋,吊兒郎當?shù)卣f,“喂喂,李曉漁,你快幫我解釋解釋啊,我這是和那個人有多像?”
對于韓火山的態(tài)度,丁芷歆絲毫沒覺得奇怪,她的目光犀利,像是一眼就能把男人看穿,末了,女人淡定地說:“韓冰巖,我知道是你,如果我連你都認不出來,那就白和你認識十幾年了?!?br/>
每一個字里都透著肯定,不容韓火山反駁。
韓火山不說話了,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終于浮起了幾分嚴肅。
李曉漁看了看韓火山,又看了看丁芷歆,她老早就知道韓冰巖和丁芷歆是青梅竹馬了,不過那個時候只把韓冰巖當大哥哥,并沒有什么感覺,可現(xiàn)在,看到丁芷歆一眼就認出韓冰巖,并且韓冰巖對丁芷歆也不像對她一樣撒潑耍賴,死不承認,心中多少泛出微瀾。
“丁總,要不你們好好聊一聊吧。”李曉漁主動提議,她現(xiàn)在站在他們面前,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多余。
“我看就不……”韓火山想拒絕,丁芷歆卻不給他機會,直接打斷他,“李曉漁,你和我想到一起了,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話要和他說。”
“行,那我先走了?!痹捯袈?,李曉漁轉(zhuǎn)身回了宿舍。
二樓的陽臺上,她看到丁芷歆拉著韓火山的手臂走遠,也不知道是要把男人帶到哪里,心里的不適感更強。
直到林朵朵催促李曉漁去睡覺,她這才回了房間,只是這一夜,李曉漁睡得極其不踏實。
第二天,白狐俱樂部給所有球隊放了一天假,一大早,李曉漁房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動靜很大,大有一種要把門拆了的架勢。
李曉漁本來就睡得不沉,聽到聲音第一時間起來,一開門就看到了門口的張楠以及她的球隊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