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為了回應(yīng)李曉漁一般,天上,一顆豆大的雨水滴落在她的臉頰上,緊接著,噼里啪啦的雨水便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真不巧,竟然下雨了?!睆堥Φ靡荒樀靡狻?br/>
“這其實是你們一早就計劃好的吧?”李曉漁一語拆穿了張楠的小心思,女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過分”、“不要臉”的聲音響起,寧居隊的人開始抱怨起來。
張楠卻不在意地笑了起來:“不想跑也可以,就把你們跟我們打賭的約定在廣播站里重復(fù)播放,讓你們學(xué)校的人好好看看,冰壺球隊到底是一群怎樣的人,恐怕以后也沒人敢再加入了吧?”
“你們不想跑嗎?”李曉漁側(cè)頭看眾人一眼。
雖然面上不爽、憤恨,但寧居隊的成員竟然齊齊應(yīng)了一聲:“跑!”
聲音蓋過密集拍打著地面的雨水,十分震耳欲聾。
思南的隊員一愣,隨即面露嘲諷。
“那還等著干嘛?跑起來?。 崩顣詽O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咬著牙朝前跑去。
三十公里的路程,相當(dāng)于全程馬拉松,就算是對于一個專業(yè)的長跑運動員來說,都是很難才能跑下的,更何況天上下著大雨,雨水密集地鋪陳在女孩們的臉上、身上,將她們的衣服迅速打濕。
很快,就有人堅持不下去了。
劉麗娜被地上的石頭絆倒,跌坐在地上。
“麗娜,你沒事吧?”一旁的簡一一扶了她一把。
劉麗娜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她此時的樣子哪里有半分平時的精致可言,從頭到腳都寫著“狼狽”二字。
“一一,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是丑爆了?”她問身邊的女孩。
簡一一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同樣停下來的李曉漁。
李曉漁從不說假話,皺眉點頭道:“的確,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丑爆了!”
劉麗娜的表情好像要哭了,簡一一無措地扶助她的肩膀。
李曉漁又說:“但是,在我的眼里,你卻比平時漂亮不知多少倍?!?br/>
劉麗娜怔愣地看著面前的女孩。
“因為你輸了比賽并沒有逃避當(dāng)初的約定,堅持下去的你很美,總有一天,我們會重新站在冰場上,以最漂亮的姿態(tài)贏了思南大學(xué)隊,那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是最美的人,在我心里,那才是真正意義的美?!?br/>
李曉漁的聲音不大,很快就被雨水淹沒。
但劉麗娜的表情卻發(fā)生了劇烈的改變。
她低下頭沉吟了許久,這才忽然抬起頭來,把自己凌亂的頭發(fā)重新梳好,甚至還在鬢邊別了一枚鉆石發(fā)卡,在暗沉的夜色下閃閃發(fā)光。
“走吧,繼續(xù)?!迸⒄f完就繼續(xù)冒雨前進(jìn)。
李曉漁勾了勾唇角,一把接過簡一一手中的手舉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走,我們繼續(xù)!”
李曉漁從未想過自己的每一個隊友們都堅持了下來,她不知道她們是怎么堅持下來的,她只看見她們跌倒了又爬起來,雨水模糊了視線后,就用手猛地抹一把臉。
思南大學(xué)的人為了干擾寧居隊員,不停地拿著手機拍照,嘲笑的唏噓聲在耳邊此起披伏,但寧居的人,始終咬牙堅持著。
最后,思南的人也覺得沒意思,都跑到有遮擋的的地方躲雨去了。
十圈,終于在幾個小時后結(jié)束,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寧居隊的人一下癱倒在終點的草坪上。
“張楠,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們做到了?!崩顣詽O走到張楠避雨的亭子里,當(dāng)著思南所有人的面就把led牌砸成了兩半,“這牌子多少錢,我會一分不少的賠給你,另外,鑒于你們球隊這么‘熱情’的招待,我也決定送你一份大禮,希望你好好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