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漁被王哥的話帶動了情緒,眼睛里泛著激動的光。
“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我能不能和他比賽?”
“恐怕不能?!蓖醺邕z憾地嘆了口氣,“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打冰壺球了?!?br/>
說完,對面有伙計叫王哥過去,他和李曉漁打了一聲招呼,迅速離開了。
李曉漁皺了皺眉,雖然沒見過王哥口中的人,但她也替那個人覺得可惜,明明那么厲害,明明為冰壺球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以說放棄就放棄?
和韓冰巖一模一樣……
“韓冰巖?!”李曉漁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地下冰壺球場是韓火山帶她過來的,他和王哥也挺熟的,所以王哥所說的厲害人物會不會就是韓冰巖?
這個想法讓李曉漁的心跳加速,她越想越替韓冰巖不甘心,一轉(zhuǎn)頭,干脆跑出了地下冰球場,直奔火鍋店而去。
這個點,吃火鍋的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寧居的隊友早已離開,自然的,韓火山和美女那桌也空空如也。
“小姑娘吃飯嗎?”服務員走過來問了一句。
李曉漁搖了搖頭,想了想,問道:“請問剛才坐在那邊的一男一女走了多久了?”
“哦,我對那桌有點印象,才走沒多久,幾乎和你前后腳?!?br/>
幾乎在服務員話音落下的同時,李曉漁快步離開了。
出去后她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可笑,火鍋店外的分岔路這么多,她哪知道韓火山在哪里?再說了,她即使見到了他,又能和他說什么呢,用腳趾都能想到韓火山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剛才的熱頭消減了不少,李曉漁自嘲一笑,轉(zhuǎn)身欲走,卻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不遠處一男一女熟悉的身影。
男的是韓火山,女的就是和男人相親的美女。
鬼使神差的,李曉漁還是跟了上去。
夜晚的道路安靜,兩人的聲音伴隨著風,全都飄進了李曉漁的耳朵里。
“韓先生,剛才真是謝謝你啊,我突然哮喘,要不是你及時把我送到醫(yī)院,說不定我的命都沒有了。對了,之前你說要去寧居體育場的,沒耽誤你什么事情吧?”
身后的李曉漁腳步微頓,煩躁的心舒展了不少。
所以韓火山缺席比賽,其實是為了送女孩去醫(yī)院?
高興還沒超過兩秒,韓火山接下來的話又讓李曉漁氣不打一處出。
“沒什么事情,都是小事,錯過了就錯過了,也沒什么?!?br/>
“這就好?!泵琅α诵?,又隨便和韓火山閑扯了幾句,這才進入正題,“韓先生,我覺得你人挺不錯的,性格隨和好相處,也挺有正義感的?!?br/>
“哈哈,第一次有人這么夸我?!?br/>
“不過相親嘛,你也別怪我說大實話,咱們也要聊一些現(xiàn)實的問題,我知道韓先生是在寧居大學做保安的,也沒有房,不知道韓先生是不是有存款,準不準備買房?”
這句話拋出去一會兒,韓火山?jīng)]答,身后的李曉漁倒是先不爽了,心想這女人是不是太現(xiàn)實了。
很快,韓火山好脾氣地答道:“我一個做保安的,一個月就那點工資,該花的都花了,哪有錢買房?。俊?br/>
“也是,那結(jié)婚了你父母會補貼嗎?”
“父母?她們早去世了,就我一個人?!?br/>
“哦,這樣啊,那韓先生就沒有經(jīng)濟能力買房了?不過咱們寧居縣房價不高,夫妻倆緊巴點,應該也能供得起房貸……”
接下來姑娘還在一個一個問題地向韓火山拋,饒是脾氣不錯的韓火山都有些不耐煩。
男人的回答越來越敷衍,干脆踢著地上的小石子打發(fā)時間。
這會兒,李曉漁滿肚子的氣都消了,幸災樂禍地看著前面的男人。
就韓火山這放蕩不羈愛自由的性子,估計這會兒得憋屈死,又不好發(fā)作。
想了想,李曉漁給韓火山發(fā)了一條短信:“大叔要不要幫你脫離苦海?”
收到短訊,韓火山的第一反應就是環(huán)顧四周,果然搜索到了李曉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