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大戰(zhàn)下來,少華山頂光禿禿一片,瓦片不見,幾百人無處安身。
現(xiàn)在的少華山是危險之地,北斗九星殿的人,隨時可能殺回來!
南宮洪烈泛起了愁,除了他之外,少華山都是凡人了。
確切的說,都是中毒的凡人。
重建房屋是個難題,就算重建好房屋,留在少華山,可能真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外孫!我們少華山...!”
“去安寧村避避吧!”
西文與南宮洪烈等人商量了一番,讓少華山眾人先到安寧村暫時居住,后事再說。
“這合適嗎?只怕會連累了安寧村!”
南宮洪烈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西文。
“爹!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們與安寧村本事一家!”南宮市還怕南宮洪烈錯過了這個機會。
“爺爺!大哥哥是英雄,我要跟他去!”南宮婉瑤搖晃著南宮洪烈的手臂。
西文的回答是:“你若去了,娘親一定會很高興的,安寧村的人也會熱烈歡迎?!?br/> 生死攸關(guān),少華山八百多口性命,容不得南宮洪烈多想,能有地方去,真的就不錯了。
“好吧!”
南宮洪烈客套一下,不再推辭。
雙手背負身后,看著這片土地,往日里輝煌轉(zhuǎn)眼不再。人生如夢啊...!
一片荒蕪凄涼,廢墟都不存留下。
腳步蹣跚,南宮洪烈?guī)ь^向少華山下走去。
眾人浩浩蕩蕩下了少華山,天色向晚,經(jīng)過商議,在少華山腳下休息一晚,明日繼續(xù)趕路。
夜幕落下,篝火跳動,少華山眾人結(jié)伴偎依入眠。
以防萬一,夜里有人偷襲,西文與南宮洪烈做好了防護。
南宮洪烈守上半夜,西文守下半夜。
找一處僻靜之所,西文祭出噬心劍療傷。
一輪明月冉冉升起,明月像是掛在了一座山峰的峰頂。
危峰聳立的山巒,像一只只蒙上黑紗的怪獸。
山巒里下了大霧,整個夜空淡黃色的朦朦朧朧,神神秘秘!
西文元識探出,方圓十幾里,都在感應(yīng)范圍之內(nèi)。
一草一木,真真切切。
一段時間下來,西文與噬心劍之間的感應(yīng)靈犀了,親密了。
胸口處的傷勢慢慢愈合。
氣沉丹田,西文內(nèi)視身體,觀看著傷勢的愈合。
西文回想著,這十幾年以來發(fā)生的事情,自己是漂流到安寧村的孤兒,被黃軒南宮玉夫婦收養(yǎng)。
二歲時參加武學(xué)入學(xué)禮,得知自己身中毒三生毒素。不能習(xí)武,不能有情緒,不能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憂恐思。
無法接受不能習(xí)武的事實,黃卜題等人對自己的言語凌辱,與身體上的傷害。
那時,唯一愿意跟自己玩,鼓勵自己的只有黃顏瀾...。
自己跑到后山偷偷習(xí)武,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昏迷七天。
自此,娘親帶著自己求醫(yī)少華山,被拒無果。
自己徹底心灰意冷,跑到了后山。在那片湖泊前,心生憐憫,救了與自己同病相憐的玉蝴蝶。自己繪畫了最后一副畫卷潑墨山水
茍且偷生真的太累了,西文決定用死亡來宣言自己對命運的抗拒。
咬牙打完七步拳,自己第一次被毒三生毒死。
一位游醫(yī)郎中路過安寧村開出了五品凡藥“回生”!每天一副,直到蘇醒。
也就是在這時南宮婉婷來了自己家。
五品凡藥,太昂貴了!
每天一副,太燒錢了!
多少人勸阻黃軒南宮玉拋棄自己,爹娘不顧眾人反對,留下了自己。
修元大陸上每戶每天的開銷是一元石!五品凡藥——回生!價值整整一千元石!
在這有元石真的可以使冥鬼推磨的修元大陸!元石的價值無需多言!爹娘的恩情無需多言。
一天二天,一月二月,一年二年,天復(fù)一天,月復(fù)一月,年復(fù)一年。
黃軒南宮玉實在無力負擔(dān),就向安寧村村民求助。
正因為如此,黃軒的精力都放在了西文身上,家里一貧如洗,也失去了天才光環(huán)的頭銜。
礙于黃天的情面,村民們點頭同意。
但心理加劇了對西文的憎恨。
六年之后,西文被毒三生救醒!因禍得福,在原本的木,火屬性體質(zhì)上增加了金屬性體質(zhì)。
家里雖然清貧,有爹娘的呵護,一家三口倒也過得幸福自在。
那四年雖然飽受黃卜題等人的傷害,甚至生命岌岌可危,自己有個溫度的家,有個愛自己的爹娘。
所有的屈辱,自己都忍了......!
西文看淡了一切,不在去想著習(xí)武之事,只希望在三村武技交流切磋賽后,早早離開安寧村,找一個世外桃源,一家三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三村武技交流切磋賽的賭碼是割讓后山采藥領(lǐng)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