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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女王 第 35 章

祝央一行人來到河邊,才一到水鬼就冒出頭來。
  
  見了老大就吱哇亂叫:“哎喲,嚇?biāo)牢亦?!昨天晚上我出水面透透氣,結(jié)果冒頭就看見個小臉慘白的妹子蹲河邊上,臉對臉的在上面看著我?!?br/>  
  “她還蓋著蓋頭,紅森森白慘慘倆顏色把這兒一遮,咧嘴就遞給我一團帶血的白布,嚇得我頭發(fā)打結(jié)。”
  
  說著還擼出一大串水草給祝央看:“喏,老大你看,是不是都沒有昨天順滑有活力了?”
  
  方志遠和袁斌抽著嘴角:“你特么不也是鬼嗎?還好意思念叨人家姑娘嚇你?說這話之前你就不低頭照照自己哪副德行?”
  
  “我們說句公道話,那癩/蛤/蟆惡心是惡心,眼光還是辣的,專盯漂亮姑娘,人十幾歲一個漂亮妹妹,不就是臉白了點,氣色不好了點,那大部分女生每個月不都有那么幾天嗎?你就說人家嚇著你了?”
  
  “也不看看自己這腫得發(fā)面饅頭一樣的臉,你要不說誰知道你是水鬼?說是饅頭精都有人信。別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你還好意思抱怨?!?br/>  
  方志遠和秦斌倆人雖被鬼新娘嚇過,不過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又有祝央轉(zhuǎn)告給他們對方道歉的話。
  
  知道這些小姑娘全都身不由己,又都是可憐之人,心中不免憐惜,哪由得這二逼水鬼詆毀?
  
  眼看著一言不合,仨小弟又要干一場,祝央使喚齊琪她們拿過了水鬼手里的東西。
  
  是一團帶血的白布,還有一個小玻璃瓶裝了一些碎肉,應(yīng)該是鬼新娘們替癩/蛤/蟆精清理傷口的時候偷偷藏下來的。
  
  見三個二逼為誰嚇誰的問題吵得不亦樂乎,祝央笑道:“那新娘們不是都蓋著蓋頭嗎?你怎么看到她的臉的?”
  
  水鬼訕訕道:“那我晚上的時候一個人喜歡思緒放空嘛,躺水里臉朝天慢慢浮出水面,多有意境?那妹子頭伸水面上來往下看,咱倆不就面對面了嗎?”
  
  “哦原來是大晚上犯矯情了,你生前肯定三更半夜經(jīng)常發(fā)朋友圈吧?”祝央撇嘴:“是不是還發(fā)消愁?”
  
  “嘿老大你咋啥都知道?”水鬼一副五體投地的狗腿樣。
  
  方志遠和袁斌見了,只覺得剛剛和這傻逼掰扯的自己也是傻逼。
  
  拿了東西再遛了遛水鬼,一行人便回了王嫂家。
  
  那癩/蛤/蟆的真容,雖說只有祝央見識過,不過光聽她形容已經(jīng)夠惡寒的了。
  
  祝央自然是不肯碰這膈應(yīng)物的,齊琪拿著也是尖手尖腳滿臉嫌棄。
  
  回到家王嫂見了還以為他們誰受了傷,被眾人糊弄幾句攆去下地干活了。
  
  今天晚上的宴席肯定是場鴻門宴,不過也可惜王嫂并不受村里人信任,所以不可能提前打聽點消息。
  
  但祝央也不可能單單想著水來土掩,她的回擊一向具有強烈攻擊性的風(fēng)格。
  
  于是關(guān)上院門,細細的給在場玩家安排了活兒,又打亂了組隊,將方志遠和齊琪編做了一隊,他倆有重任。
  
  方志遠雖風(fēng)格守成,但是這里經(jīng)驗最高的,體質(zhì)在祝央以下是最強,而齊琪雖說脾氣尖銳,說話也不中聽,但她做事卻穩(wěn)妥。
  
  當(dāng)然還有不可或缺的水鬼,全都各領(lǐng)了任務(wù),不過鑒于現(xiàn)在時間還早,暫且不表。
  
  祝央讓齊琪把東西放桌上,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本書。
  
  這狗比游戲有個方便的地方就是,屬于自己的技能和道具可以隨取隨收。
  
  就像游戲一開始開放兌換窗口買來的符,只要有動用的意思,就會自動出現(xiàn)在手上。
  
  當(dāng)然僅限于游戲道具,想當(dāng)做隨身空間用就是做夢了。
  
  幾個玩家看到那本書,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劇情道具,肯定不會是這個游戲里面得的,那想必就是上一場。
  
  這尼瑪上一場可是她第一場游戲,第一場游戲還有道具可以拿?
  
  端看她一路大開大合毫不避諱鬼怪,甚至主動挑起矛盾硬剛的通關(guān)風(fēng)格,也難怪報酬這么豐厚了。
  
  畢竟高風(fēng)險高回報,幾人也正是這時,對自己一貫堅信的路線產(chǎn)生了動搖。
  
  就見祝央攤開書頁,指著一張空白頁對他們道:“把那白布放上來。”
  
  看樣子是一點不打算碰那癩/蛤/蟆的東西的,齊琪連忙替將染血的白布放到空白書頁上。
  
  緊接著眾人就看到紗布被書頁吸收,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圈晦澀難懂的符文,連右上角的這鬼怪的全稱眾人也認不全。
  
  只蛤/蟆兩個字倒是勉強認出來了,祝央這才滿意的收起了書。
  
  “就,就這樣?”眾人一懵:“這有什么用?”
  
  祝央聳聳肩:“不然呢,然后坐等那蛤/蟆/精死就對了?!?br/>  
  雖然過程可能還有些曲折,不過結(jié)果只會是這一種。
  
  和上一場游戲不同,祝央將這本道具書帶出來后,就能感受到自己和它的聯(lián)系了。
  
  蛤/蟆的染血白布被吸收后,她便能感受到那玩意兒已經(jīng)被打了索命標(biāo)簽。
  
  祝央毫不懷疑這本書的能耐,畢竟路休辭這種程度的老玩家都會為了它特地進游戲。
  
  幾人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雖說不清楚這書什么來路,但看她安排得頭頭是道,自己心里脈絡(luò)清晰,也對于能否通關(guān)這場游戲,莫名的增添了幾分信心。
  
  既然紗布已經(jīng)夠用了,那幾塊碎肉祝央也沒扔,讓人拿去烤熟,也裝進小瓶兒里備用。
  
  負責(zé)烤肉的是袁斌,因為幾個女生都不干,方志遠又仗著自己有任務(wù),推脫到他身上。
  
  袁斌只好自認倒霉,拿了鐵絲把幾塊碎肉穿成一串,隨便在院子里點了幾根樹枝,倒是一會兒就烤好了。
  
  別說,肉還挺香,但這香味讓人一想到肉的來路,真就比臭的還讓人惡心了。
  
  烤好后想交給祝央,結(jié)果祝央嫌棄道:“交給我干嘛?惡心得要命,你帶著吧。”
  
  “一會兒吃席的時候你盡量坐村長旁邊,找機會下他面前的菜里讓他吃下去?!?br/>  
  又囑咐道:“哦對了,等我吃得差不多再干,不然我吃飯的胃口都沒了?!?br/>  
  “哦!”這老大嫌棄不愿做的,小弟只能服其勞了。
  
  過了一會兒王嫂下地回來做午飯,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肉香味,還有地上那一小堆燒盡的灰。
  
  還問道:“你們在家烤了啥吃?。俊?br/>  
  祝央眼都沒眨:“烤了倆青蛙,袁斌說想吃青蛙腿?!?br/>  
  王姐立馬數(shù)落:“哎喲你可別亂吃,你分得清青蛙和癩/蛤/蟆嗎?那癩蛤/蟆飚你一手尿埋不埋汰?”
  
  袁斌嘴都在抽:“是,是啊,沒調(diào)料味道也一般,我這不烤兩只就覺得沒意思了嗎?”
  
  王嫂這才又囑咐了他一句別看到什么都想著吃,然后進了廚房。
  
  大姐,看到什么都想著吃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躺躺椅上幾個人伺候著嗑瓜子那位嗎?
  
  因為晚上要吃席,中午也沒有吃得多復(fù)雜,就炒了個土豆肉絲,蒸了條魚,再弄幾個素菜,清清淡淡的吃了一頓。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方志遠和齊琪兩人便出了門。
  
  村里人雖說防著他們逃走,不過見他們?nèi)サ姆聪虿皇窍律降穆返挂矝]在意。
  
  關(guān)鍵是主要的祝央他們還有四個人在這兒呢,想必也跑不了。
  
  又過了一會兒,便有人來叫祝央他們?nèi)コ韵?br/>  
  四個玩家包括王嫂都去了,到了祠堂那邊,見祠堂前的地壩上已經(jīng)擺了三桌席面。
  
  席面上的菜全是祝央要求的,雖不比酒店的宴席擺盤精致,但熱乎乎的鄉(xiāng)土大鍋炒燉,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村長一見他們來,就連忙笑著招呼,又問道:“還有兩個年輕人呢?”
  
  祝央道:“我想吃刺泡兒,讓他倆給我摘去了?!?br/>  
  刺泡兒就是樹莓,也就是覆盆子,好吃是好吃,就是摘著不方便,比草莓桑葚還嬌弱。
  
  而且一般路邊長的,早被上下學(xué)的饞嘴小孩兒給摘吃完了,要想吃就得去山上找了。
  
  村長不贊同道:“就那些刺果而已,什么時候沒有?也別耽誤吃飯吶?!?br/>  
  祝央大喇喇往上位一座:“吃飯難道有給我摘果子重要?”
  
  村長一噎,越發(fā)覺得這哪兒是大學(xué)生下鄉(xiāng)寫生,根本就是大小姐帶著丫鬟長工出來避暑。
  
  不過這伙人邪門,也邪門不過兩晚了,只要今天事成,菩薩的能耐他們自然翻不出天去。
  
  試席只擺了三桌,自然不可能是個人都能來,能坐這兒的自然是村里有名有姓的。
  
  自然,全是男人,女人在這兒是不能上桌的。
  
  村長端著酒杯說了些祝詞開場,沒多啰嗦,眾人也便落座開席。
  
  祝央既知道這些人心里存著念頭,自然是再饞這滿桌的土味,也不會傻到不管不顧放手吃喝。
  
  他們現(xiàn)在也就差臨門一腳,要真在一頓飯上面著了道,那才是陰溝里翻船,說出去都丟人。
  
  村長見她興致缺缺,自然知道這些人防備著,便自己率先吃了幾口,暗示菜里面沒有玄機。
  
  這時候幾個婦人上了一盆紅燒羊肉,醬色十足,香飄四溢,羊肉特有的一點膻味混合著濃郁的香料,讓人聞著都流口水。
  
  村長忙樂呵呵的夾了一塊羊肉到祝央碗里:“這是我家那婆娘的拿手好菜,你們在城里肯定吃不到這么地道的,來嘗嘗吧!”
  
  結(jié)果下一秒就碗一掀把里面的菜倒掉了。
  
  倒完之后把碗往桌上一扔,嫌棄的笑了一聲:“我說村長,說話就說話,咱能別動筷子嗎?”
  
  “你一口臭大叔給我這么個小姑娘夾菜,不合適吧?”
  
  村長頓時又羞又怒,正要發(fā)火,旁邊的袁斌忙將他按了下來。
  
  “村長村長,別介意啊,她那張嘴就這樣,你跟她置氣也氣不過來?!?br/>  
  又給村長夾了一筷子他面前的辣子雞丁:“我替她跟你陪個不是,吃菜吃菜!”
  
  村長被這年輕人一按就按下來了,要說他年輕的時候在村里力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現(xiàn)在不比當(dāng)年,但仍舊不虛的。
  
  這些外鄉(xiāng)人和上次那些一樣,都是些硬點子,他這會兒一左一右被夾在中間,尚且不好發(fā)難。
  
  也只得坐了下來,吃了碗里的肉,算是應(yīng)了袁斌賠的不是。
  
  只是這肉怎么吃著感覺不是雞肉,不過也有可能煮飯的婆娘把豬肉灑里面了,菜是他們自己備的,自然不可能被動手腳。
  
  剛才祝央倒菜就驟然緊繃的氣氛,也因這有了些許緩和,席上又熱鬧了起來,勸菜的勸菜,喝酒的喝酒。
  
  村長見祝央老是不動那盆羊肉,眼看著飯吃到一半,也有點急。
  
  不能再等了。
  
  于是他站了起來,佯裝要去盛飯,可方一離開這桌的范圍,村長便站定。
  
  聲音有些輕飄,但不容置疑道:“祝小姐,羊肉這么好吃,嘗點吧!”
  
  祝央心道這人可夠雞賊的,便也滿不在乎的應(yīng)付道:“好吃嗎?我看就一般吧?不然為什么你們一筷子都沒動呢?”
  
  村長見果然已經(jīng)露餡,便也撕破臉皮,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摔——
  
  “年輕人,山里人好客又實誠,端上來的東西要不吃,那就是看不起我們,這要是看不起人,在咱們這些泥腿子眼里,可是要拼命的大事?!?br/>  
  祝央嗤笑:“本來就看不起你們啊,你們什么時候有了我們看你得起的錯覺?”
  
  村長冷笑,此時在場三桌人,除了四個玩家還有不知所措的王嫂,全都站了起來,果然是個個身強力壯的青壯。
  
  “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菩薩要下聘,哪有不接的道理。你拖到現(xiàn)在,前幾天當(dāng)你小女娃臉皮薄,現(xiàn)在可由不得任性了?!?br/>  
  席間氣氛緊繃,那些村民也是卯足了架勢,仿佛稍一觸動便會一擁而上制住他們幾個。
  
  祝央數(shù)了數(shù)人,一桌十幾個,加起來整整快四十個青壯漢子,還真別說,硬剛起來,他們這些玩家還真不占上風(fēng)。
  
  但她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什么?菩薩下聘?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啊?喜服和瓜棗我不是已經(jīng)接過來了嗎?宴席也比你們還上心,這要是還懷疑我的誠意,就有點寒人心了吧?”
  
  “那你在夢里怎么不上轎?還把菩薩——”村長差點說漏嘴,把剩下那半攔了回來。
  
  可祝央?yún)s不會給菩薩留面子,她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額頭:“哦~,你說我沒上花轎又把菩薩打了一頓,生摳了他滿腦袋眼珠子的事啊?”
  
  在場村民聞言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聽祝央不好意思道:“那什么,夢里的事,我又不清醒,那哪兒是我能控制的?”
  
  “看到個丑逼邀我同行,那我這么個美女,怎么可能讓丑逼近我身,他自取其辱還不夠,第二天又拿眼珠子嚇唬人,我這激動之下出手重了點,也是情有可原的對吧?”
  
  “像你們在自個兒家里打了婆娘,那外人調(diào)解的時候不也說是激情打人嗎?我當(dāng)時哪兒反應(yīng)過來那是菩薩?”
  
  又懷疑的看著村長:“村長你對這套流程這么清楚,該不會自己經(jīng)過這回事吧?”
  
  村長一抖,對這丫頭的牙尖嘴利是又氣又怕,這人菩薩面前胡說八道,自己要死了不打緊,可別連累全村人被菩薩置氣。
  
  也不和她掰扯,使了個眼色,就有一婦人上前來,從碗里挑了幾塊肉出來,端到祝央面前——
  
  “閨女,既然夢里不識數(shù),開罪了菩薩,那這會兒清醒著,你要真有那誠意,就接了這聘吧?”
  
  說著眼睛往王嫂和幾個玩家那兒掃了掃:“也省得大伙兒高高興興過來吃飯,鬧出啥身體不舒服的掃興事兒?!?br/>  
  這意思就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祝央看了眼面前的碗,慢悠悠的端了過來,果然這幾塊肉又碎又雜,不像是羊肉。
  
  八成就是鬼菩薩自己身上的肉了,上了它的轎或者吃了它的肉,女子也就受它控制了。
  
  當(dāng)初的女玩家就是夢里著了道,所以怎么也跑不出去,自己被抓了回去,最后連累得隊友們也團滅了。
  
  這肉特意混著羊肉烹煮,又重油重鹽,被羊肉本身的膻味所蓋,要不注意還真就被誤食了。
  
  祝央笑了笑,端碗站起來就往祠堂里面走。
  
  幾個青壯忙攔住她,村長忙道:“你干什么?到現(xiàn)在就別想耍花招了,乖乖受聘吧,放心,這滋味應(yīng)該不會差,就當(dāng)吃了口肉?!?br/>  
  祝央道:“既然是菩薩下的聘,自然得當(dāng)著它的面接,沒得一群外人自說自話的道理?!?br/>  
  “怎么?明天就是菩薩的喜事,你們還不讓我見菩薩不成?”
  
  說著也不顧阻攔,推開一人就直走了進去。
  
  她這一揮,好幾個人被她單手推得一趔趄,更見識了這人的本事,在她沒甚動作之前,也不想就這么上來送死。
  
  就這么一下的猶豫,祝央便進了祠堂,手里的碗對著菩薩兜頭就是一砸。
  
  然后提腳一踹就踹塌了供桌,菩薩向整個栽倒在地上,頭和身子頓時斷成兩截。
  
  眾人見她這是真的發(fā)難了,忙一哄而上,幾個玩家那邊也是近了人。
  
  就聽祝央忙大喊道:“別激動別激動,我又不是想挑事,既然是受聘,現(xiàn)在都知道女兒嬌貴,自然是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啰?!?br/>  
  村長氣得鼻孔都在顫抖:“哦?哪家規(guī)矩是掀人祠堂的?”
  
  “我家的啰!”祝央理所當(dāng)然道:“我爸說了,她就我這么一個女兒,不是誰想娶就能娶的?!?br/>  
  “要做我家女婿,首先第一條就是我站著他得跪著?!?br/>  
  “那我現(xiàn)在站著,就沒有下聘的還高高在上坐著的道理,我爸含辛茹苦把我養(yǎng)這么大,菩薩跪一下又怎么了?想必它是能理解的?!?br/>  
  說完才抬腿在佛頭上踩了一腳,生生將其碾碎:“哦,也是我爸說的,正經(jīng)場合別不要逼臉的傻笑,既然它做不出別的表情,我就只好幫幫它了,咱倆不存在的?!?br/>  
  村長也懶得聽她顛倒黑白了,沉著臉大吼一聲:“全都抓起來,其他人綁了丟去喂水鬼,這個喂了肉捆祠堂里等明天的喜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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