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公子恨的咬牙切齒,卻也痛的撕心裂肺。更敏銳的感知到眼前這個家伙并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視自己為螻蟻的……
然后,咽了咽口水,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解釋出口:
“是是是……我說我說,我們……這,不也是為了肅清環(huán)境嗎?那些個惡人不除,難道留著禍害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嗎?”
小公子越說底氣越足般,指著身后那一大批穿著統(tǒng)一土黃色服侍的護(hù)衛(wèi)給齊淵解釋——
他們原本都是毫無修為在身的普通人,后期因為他李吉的號召集結(jié)一起,也是因為身邊那批四靈根、五靈根的垃圾修真者太過分。
他們那些修真界底層的渣渣,一遇見什么不開心的的事情就喜歡發(fā)泄在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身上。更甚者,直接仰仗著那身三腳貓功法直接強搶。
好在,后期因為他,鄉(xiāng)長的兒子李吉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于是就幫他們打跑了那些壞人??傻湶粏涡?,這下子,不僅原來那些百姓,連他李吉也被人嫉恨上了。
后來,他們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李吉的山門所在,前去找他麻煩,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廢了他的靈脈,碎了他的三靈根。
然后喪家犬一般,他被眾人嫌棄,踢出了宗門。
好在,天不絕他李吉。后來在一次偶然的機遇下,他拜了一位老人為師,系統(tǒng)的學(xué)會了煉丹知識。
而成為煉丹師之后的他,雖然還是無法修行靈力,卻因為丹藥的成效完美被隔壁的城主所賞識。
如今,正是因為城主給他們李家派下的單子,他們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在此地以人煉丹。
至于齊淵當(dāng)初所見那些人,都是些仗著自己有些微末法力搜刮民脂民膏的敗類……
“哈?我沒聽錯吧?合著你們倒成了衛(wèi)道士,清潔工了?”
齊淵故作夸張的掏了掏耳朵,臉上的諷刺都快收不住了,聽著這李吉顛倒黑白的說法,他真的很想現(xiàn)在就一掌把他送去西天極樂凈土!
李吉沒搞懂齊淵話里的意思,也有些疑惑,照常理來說,這個人不是應(yīng)該大談對不起,然后加入他一起去批判那些沒人性的修真人士,然后以求共同研究這金丹嗎?
不過他也沒多想,只以為是齊淵沒聽的太明白,便繼續(xù)按照以往的套路開始哭哭啼啼的賣慘:
“這……你不信我可以,但我身后這幫兄弟是真的慘啊!先說我吧,當(dāng)年就因為一個意外,從鄉(xiāng)里鄉(xiāng)外的天才少年,一朝隕落被人冷嘲熱諷的嗤笑不說,還時常在份例上邊缺斤少兩……”
這位鄉(xiāng)長的兒子長的一副清秀小生模樣,面若敷粉,現(xiàn)在更是哭的一副梨花帶雨模樣,倒像是齊淵這個黑面神欺負(fù)了他似的,很是博人同情。
“成為凡人之后的日子更加悲寂,那些修仙的憑什么這么眼高手低,看不起我們?!我們只是想讓他們知道我們就算成為凡人也比他們……”
演講到了高潮處,更是一副恨不得與那些沒人性的修士好好打上一場,替身后的弟兄們博一個光明未來的英勇就義模樣。
搞得那些原本被齊淵定在了原地的凡人護(hù)衛(wèi)們倒是各個熱淚盈眶,恨不得立即沖上前去守護(hù)他們的“神”。
齊淵卻一直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淡淡懟他一句:
“哦。你是想表達(dá)什么?我是弱者我就對?你將他們投入煉丹爐又是憑什么?因為你弱,因為你殘,因為他們不客客氣氣的捧著你,他們就該死?”
“你根本就不懂!我說的是……”
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李吉下意識就加大音量試圖反駁,齊淵更加不屑的輕飄飄跟上一句:
“別人憑什么要懂你?”
“……我就是,不甘心??!”李吉猛的向齊淵撲過去,右手處一根銀針在光線的折射之下閃閃發(fā)光,試圖趁其不備傷他眼睛。
齊淵卻是真的快看不下去了,這等鄙陋的伎倆……他一腳對著人臉懟,再次輕而易舉的把人干翻在地。腳上很不客氣的直接碾人臉上:
“那我看你不爽可以現(xiàn)在把你就地處死嗎?”
李吉被人這么洗刷嘲諷了一臉,已經(jīng)知道了齊淵這人的古怪秉性。更是幾次三番的偷襲全部落空,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自暴自棄了:
“哼,那是因為這個修真界向來都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你以為你憑什么能在我面前講出這些個大道理!僅僅是……”
陰陽怪氣的話還沒說完,齊淵便又是毫不客氣的一腳狠狠補他臉上,愣是把人給踢出了鼻血。
“是不是你們這些垃圾,總是看別人也是同類啊?不可否認(rèn),這個世界上垃圾也有,但高潔的存在你們又憑什么視而不見?”
“你什么意思?呵!高潔,那些就是把我們當(dāng)狗一樣可憐,憑什么他們就能感嘆何不食肉糜!憑什么他們身后總是有人前仆后繼,憑什么他們總有數(shù)之不盡的奇珍異寶!”
飽受刺激的李吉終于不再保持他“清蓮”小公子的外在形象,言辭也瞬間激烈偏激起來。偏偏齊淵卻還嫌不夠似的,又給人插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