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呼哧……”
群山皆寂,眾人肅穆。
此時,在碧云宗群山蜿蜒的山路中,上萬人的眼里,如今就只剩下一個孤寂的身影在喘著粗氣。
遠(yuǎn)遠(yuǎn)看去。
這人的身形倘若行走在天地之間。
這人的每一步都牽動著所有人都心弦。
這人今日所做的一切將永遠(yuǎn)在眾人心頭浮現(xiàn)。
這人……
“我這人真他娘的是吃飽了撐的……”
葉帝都快郁悶死了。
他想不通,自從自己來到這里咋就跟臺階杠上了。
他已經(jīng)不記得究竟悶頭走了多長時間。
反正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臺階臺階臺階。
“這碧云宗究竟是從哪找來的包工隊,難道除了這些會飛的,就不照顧照顧驢友的感受嗎?”
此時,他真是想找個地方停下來歇歇,搓一搓又粗又硬的……雙腿。
但是架不住一票人始終在盯著自己看呀。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前輩會不會很累呀?!?br/> 過程中,眾人的對話到是始終沒有停止。
“道友再說笑么?前輩怎么可能會累?天生神體擺在那里,縱使暫時失去真元也不過爾爾?!?br/> “可為什么我感覺前輩的腿好像都快僵住了,到現(xiàn)在前輩已經(jīng)生生爬了九千三百五十六階。”
“僵住也是在所難免,畢竟越靠近化仙散的源頭,前輩需要抗住的藥性也就越大,身體遲鈍一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那為什么前輩的腿在抖呀?!?br/> “哼哼……必然是像澹臺仙子所說,那是前輩特有的一種道韻。”
“可是……哎呀呀!前輩怎么從臺階上滾下來了,腦袋腦袋腦袋……哎呀……看起來好疼!”
“噓!別說話,你看前輩分明是在用腦袋及時卡住身形,瞧見沒,沒再繼續(xù)往下滾吧……”
“嗯!果然,前輩此番起身后,忽然感覺他越發(fā)頭角崢嶸了,好一幅天生神體!”
葉帝此時都快哭了。
此時他的雙腿已然就是跟灌了鉛一樣。
自己記得曾經(jīng)爬過最高的山也就是泰山,但那全程下來也無非就是五六千步臺階,但哪里是想今天一樣需要一口氣走完。
最主要的是,剛才腿肚子一軟,自己還摔在了一跤,腦袋都差點卡在石頭縫里拔不出來。
此刻的他灰頭土臉,額頭上還腫了一個大包。
不過好在,在自己不懈的堅持下,還有不足三分之一的路程,就馬上要抵達(dá)上方散落著夜壺是地方了。
他甚至已經(jīng)能看清,一旁同樣癱軟在地口吐白沫的黑臉坨坨,也再向自己頭投來期待的眼神。
但現(xiàn)在唯一解決不了的是。
自己粗硬的雙腿已經(jīng)顫抖到了極點。
“要不然還是歇一會吧?!?br/> 葉帝是再也遭不住了,無法再挪動一步。
他覺得自己斜靠在一旁稍微喘息片刻,應(yīng)該不至于讓眾人起疑。
但就在葉帝這邊,前腳剛剛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同時,人群中卻是又一次騷動。
“奇怪?前輩怎么突然癱軟在了地上?明明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啊?!?br/> “而且……為何前輩身體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莫不是前輩終究也是扛不住藥性的侵蝕?澹臺仙子這是為何???”
而澹臺雪兒自然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葉帝爬山的全過程。
此刻的她也許比任何人都期待,葉帝能盡管去將化仙散的容器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