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士與李龍圖坐的那個位子,是剛進門不遠處的一www..lā
不能說這個位置不好,而是因為那個位置只是個下首的位置,而那上首的位置,則是處于正對著大門屏風的正位處。
兩位老大人坐著的位子,已經不能說是下首位了,而是快到末位那樣子。
高衙內一看兩位老大人坐下,他正想也找個位置坐下,可回頭一看陳進才沒動,福至心靈地也沒有動。
倒是那幾個太學生中有兩個居然傻不拉及了坐在兩位老大人邊上了。
陳進才可不敢坐,只是沒有想到兩位老大人如此陰險,這不聲不響的考校就開始了。
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二位老大人,這考校,還是明著來的好,小子還少年,可輕不起老大人們這般嚇唬,可是會嚇死人的,還請上首座吧!”
說完對首座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位老大人不上座,你叫小子又怎么敢入座,這論道又從何談起?”
高衙內這時才驚出汗來,他平時浪蕩慣了,以前沒拜入高俅膝下時又只是個街面上的混混,對于禮儀這一方面的,確實是他的短處。
別看高衙內以前是個混街頭的浪蕩子,可是也正因為他曾經混跡過街頭,經歷過那市井之間很現(xiàn)實的起落。
所以他更知道,自己之所以可以在東京城內橫行,不過是借了他老爹的勢,一旦他老爹失勢,平時跟在他跟前比狗還乖的浪蕩子們絕對不會拉他一把,而且還有可能會踩一腳。
而他爹哪怕是官居太尉,也是個武人,而且還不是統(tǒng)管天下兵馬之太尉,而是殿帥府太尉。
殿帥府是個啥,這玩意又叫殿前司,高俅的正式職務(差遣,也叫職事官),應該是殿前都指揮使司的都指揮使、開府儀同三司,下屬也尊稱他為“殿帥”,又或者太尉,那也只是個尊稱而已。
真正軍部的最高長官是樞密使,那就算是軍部的最高職使,可那在大宋歷史上,除了一個狄青,就從來沒有武人能做到那個位置。
所以說別看高衙內他爹被人尊稱為高太尉,其實也只不過是現(xiàn)代京城軍區(qū)的一個司令。
這樣的人在文人把持朝堂的大宋,都有可能是文人們想擼就能擼下來的貨色。
當然,沒有把柄當然是無從下手,而且為何高俅能當上太尉而文官們無動于衷。
一個是高俅無甚真本事,沒真本事就對文官們的統(tǒng)治沒有威脅,皇帝也就借不了勢,主。
相比換上另一個稍有些本事的人來坐這位置不好掌控,文官們更想讓高俅這樣沒有威脅的人來坐這個位置。
可首先是不要跟文官們過不去,這一點高衙內可是聽他老爹說過不少回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看到文官就有點灰溜溜的感覺。
文人是最要面皮的,同時也最是陰險,有時候甚至一句話就可能把一個人的一生給毀了。
就比如剛剛陳進才的一句道德不修,特別還是在妓院青樓這種閑雜之地傳出去,怕不要一天就能傳遍整個東京城。
到時候這些人就真的毀了。
而現(xiàn)在兩位老大人也是,只是一坐下,那就是一個局,以彼之矛擊彼之盾。
剛剛陳進才以禮義廉恥斥責太學生,兩位老大人又用禮做了這個局,若不是這陳進才精明,怕是今天不止是他毀了,自己也毀了。
不知禮倒是一個小罪名,甚至連罪名都算不上。
可你一個少年,還有一介武人之子,居然敢讓一個翰林,一個龍圖坐在末位而你居然坐在上首。
你想做什么?兒子是這樣跋扈,那當爹的高太尉是不是也想著什么時候騎到文官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