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敏一坐于一顆大金桂樹下,左手將金色大鵬摟在懷里,輕撫著它的腦袋,右手摘花折葉,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
白錦堂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怎么了,又跟誰置氣了?”
“他,他怎么配得上。”顏敏一回過頭氣呼呼的說道,使勁晃了晃腦袋,逃脫了白錦堂的“魔爪”:“師傅,你別在摸我腦袋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br/> 白錦堂笑道:“你還不是揉著大鵬的腦袋,它都修行近千年了,怎么了?和為師說說,你一來就打聽那個叫唐寧的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和人偷偷私定了終生吧!”
“才不是呢!我只是,哎,師傅,你別問了,這是秘密,不能跟你說的。師傅你事情辦完沒有,咱們什么時候回宗門啊!”
“這么快就想回宗門了,當(dāng)初鬧死鬧活的要出宗門,還跟為師發(fā)小脾氣?!?br/> “我才沒有要死要活,也沒有發(fā)脾氣,我只是想出山門玩玩。哎呀師傅,你別再摸我腦袋了,你再摸我生氣了。”
……………
唐寧雙手緩緩結(jié)印,一個個碗大的火球浮現(xiàn)在周圍,他心神一動,火球朝著一個凹坑砸去,揚起一陣塵土。
唐寧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低階法術(shù)他已經(jīng)練習(xí)的差不多了,剩下就是掌握熟練度,只要堅持不懈,相信總有一天能修至大成。
來藥草科已近兩年,在十個月前他迎來了自己人生中又一次蛻變,修為突破一層,達至煉氣二層。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就好像河流沖破了堤壩,整個人精氣神都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一年零五個月,突破煉氣一層,這個修行速度在整個宗門內(nèi)即使不是墊底,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怪就怪盤桓在他體內(nèi)那股綠色氣體,他煉化的不少靈氣都被其吸收,導(dǎo)致他的修行速度直線下降。
本來就資質(zhì)不佳,吸收及煉化天地靈氣比別人慢上不少,還要分一部分給它……
他也曾嘗試著和那股奇怪的氣體聯(lián)系,試著驅(qū)動它,卻一無所獲,真是如狗皮膏藥一般,黏上他了,甩都甩不掉。
一只木鳥出現(xiàn)在天邊,慢騰騰的朝他這個方向飛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脑谒媲巴O?,上面跳下一人。身著乾易宗青衣服飾,俊朗的臉龐,眼睛明亮而有神,神采奕奕,正是許久不見的沐平波。
當(dāng)年兩人一起進入洛云山脈,廝混了好幾個月,而他也先一步蛻凡成功,之后兩人便沒了聯(lián)系。直到約莫一年前,藥草科的另一名弟子帶著他來找唐寧。
藥草科共十五名弟子,執(zhí)事馬溫是一名筑基修士,他的徒兒方麗婷則是藥草科的大師姐,修為也是藥草科里最高的,練氣九層,馬溫是個“甩手掌柜”。平素部科里的一切都是方麗婷做主。
整個乾易宗共有十一處藥草園圃,通歸于藥草科名下,唐寧看管的這處藥草園是較為低級的靈藥靈草,此處的十幾種藥草大部分是煉氣期丹藥的主藥草,用于煉制養(yǎng)氣丹和凝氣丹的。
當(dāng)初唐寧用三塊靈石賄賂那位內(nèi)勤科弟子得來的這份職務(wù),現(xiàn)在看來勉強算得上物有所值。
“嘿,唐寧,”沐平波走到他面前,打了個招呼,遞給他一張紙條。
唐寧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各種藥草數(shù)量。
淸露草十株,金玉花二十株,凝虛草十五株,瑰靈草十株……
唐寧皺了皺眉:“這次怎么要這么多,一下采走百多株藥草,要是上面來人細查,我不好交代?!?br/> 沐平波笑道:“這是徐師兄交代的,上次煉丹出了些差錯,李師叔責(zé)備了他一番,徐師兄準備閉關(guān)苦修一番,提煉下煉丹水準。
唐寧仍是皺著眉,盯著手中紙張上的清單一語不發(fā)。
兩人職務(wù)上“來往”一年多,沐平波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當(dāng)即拿出一個黃色小袋子遞給唐寧,口中說道:“幫個忙,就算上面來人檢視,不過走個過場,還真能追究你責(zé)任不成?”
唐寧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里面裝著滿滿的一袋靈石,共二十五塊還有一瓶凝氣丹:“那好吧!你等等?!?br/> 他走到藥草園內(nèi),照著紙張上的清單采摘藥草,沐平波是丹藥科弟子,和藥草科算是一個系統(tǒng)的,如果說藥草科算是個肥差,那丹藥科就真是富得流油了。
修行界公認四大“暴利行業(yè)”,煉丹、煉器、制符、陣法,而這四大行業(yè)以煉丹為首,最是暴利。
煉丹師在修行界地位超然,就拿乾易宗來說,丹藥科執(zhí)事秦浩然是首席煉丹師,在宗門內(nèi),就連三殿殿主對他也都是禮敬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