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婢便是方才千晚讓其去秀玉宮遞消息的人,名喚黎鳶。為人有些貪財,但是取之有道。
“本宮無礙。”
千晚把弄著指節(jié)上套著的護甲,語氣輕緩,“倒是……那秀玉宮如今也沒消息?”
黎鳶眼神不忿,“那秀玉宮的奴才真是猖獗,奴婢在外等了兩個時辰,就只見到一個太監(jiān),跑來說瑛嬪娘娘在歇息,沒空回消息?!?br/> 千晚動作一頓,似笑非笑,“是么……”
“娘娘,三皇子……也是個可憐人。奴婢私下聽秀玉宮的人說,他根本沒住在秀玉宮,是在落玉軒,瑛嬪娘娘也沒搭理過他,到了年紀也沒讓他去國子監(jiān),旁的皇子有的,三皇子都沒有,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剛才那般,周圍連個呼救的人都沒有。”
千晚蹙眉,這言勐好歹是個皇子,怎會被忽視成這個樣子?
那土皇帝還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自己兒子都漠不關(guān)心。
正想著,掩面連咳了幾聲,一時間臉色漲紅了些,黎鳶驚呼道,“娘娘,奴婢這就讓太醫(yī)再端碗藥來?!?br/> “無事?!鼻砥綇?fù)了下氣息,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姑奶奶趕巧著想要個理由推了那掌六宮權(quán),這風寒來得正是時候。
……
御書房。
言景天端坐在案桌前,看著手上的奏折,朱砂筆一顫,不慎落了一點在桌上,語氣有些冷諷,“邊關(guān)大捷,敵軍潰散……鳳清秋,也是該回來了?!?br/> “來人!”
總管太監(jiān)聞聲,立刻走了進來,躬著身子,“皇上,有何吩咐?”
“惜晚宮,如今什么情況?”言景天擱下朱砂筆,冷聲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