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爺眼神復雜,心中一陣黯然。
沒有想到,原本自己以為已經(jīng)凌駕于楊守仁之上,結(jié)果對方卻和一名罡氣境的宗師是好友,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楊無岸臉色有些發(fā)白,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相信,陳緣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卻已經(jīng)是一名罡氣境的宗師!
自己不過初入化勁就已經(jīng)覺得頗為自滿,今日一見,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這....清雨,你師傅是怎么練的....就算從出生開始練武,也不可能達到罡氣境啊!”
現(xiàn)在國內(nèi)不說罡氣境的武術(shù)宗師,就連大抱丹境界的武道大師都沒有多少位,現(xiàn)代武道沒落,雖然高層還勉強湊合,但是民間的宗師卻是越來越少了。
就算是他們楊家,也只有兩位罡氣境的宗師。
“我怎么知道,師傅是師傅,徒弟是徒弟,哪里能問呢?”
楊清雨揉揉眉心,漠不關(guān)心的對著楊無岸道:“無岸大哥,我真沒想到這一次你居然是為了帶走清樹來的?!?br/> 楊無岸目光復雜的望了陳緣一眼,之前剛剛?cè)紵鸬膽?zhàn)斗欲望頓時熄滅,他回楊清雨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是不想來的,無奈二爺一定要我跟來,說是要見識見識。”
“結(jié)果呢,讓你見識了他自己的狼狽樣子?”
楊清雨語氣中有些嘲諷,楊無岸搖搖頭,隨后嘆息一聲,閉口不言。
院子的大門被打開,楊敬年和程?,幾哌M來,一眼就看見了一身狼狽模樣的楊二爺。
“二伯?”
楊敬年愣住,隨后就看見兩名楊家的中年人倒在地上,楊二爺則是滿臉疲憊,陳緣手負在身后,漠然的看著楊二爺。
“敬年?”
楊二爺回過頭來,望了楊敬年一眼,隨后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你之前所說的都是緩兵之計吧,目的就是為了等這位罡氣宗師到來。”
“現(xiàn)在你的目的達成了,一位罡氣境的宗師,而且和楊家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相比主家那邊也不會太過為難你們父子了?!?br/> 楊敬年愣住,這都什么和什么,他覺得有些混亂,連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楊守仁。
楊老爺子老神在在,沒有和楊敬年眼神交流,但是楊敬年看見父親這般模樣,卻是暗暗放下心來。
相比之下,程?,幐敲恢^腦,但是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她,遇到現(xiàn)在這種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神秘,不要多說一句話,任憑對方去猜。
楊二爺咳嗽一聲,對著陳緣道:“先生,教訓也已經(jīng)教訓了,那我楊家和先生的這次誤會可否抵消?”
他嘆道:“之前確實是我鬼迷心竅,說出那種話來,現(xiàn)在悔過,不知還來不來得及?!?br/> “我所說之話,全都是我一家之言,與主家沒有半點干系,還望先生不要記恨我楊家?!?br/> 一旁,楊無岸沉默,面對一名罡氣境的宗師,主動求和并不算丟了面子,相反,若是對方能夠冰釋前嫌,自己等若還是賺了。
“把我說的話帶到,這一次,你我之間就一比勾銷,也不牽扯到楊氏主家。”
楊二爺拱拱手,道:“多謝先生,那先生可否將....”
他話未說完,陳緣已然在兩名中年漢子的身上輕輕點了幾下,隨后揉動幾個穴位,沒過多久,兩名中年人便悠悠轉(zhuǎn)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