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百步,門前有兩尊飛天石像?!?br/> 易遲晚停下,左右看了一眼門前的兩尊飛天石像,再抬首望向懸掛于門上的木匾。
易遲晚嘴角微翹:“舊曾諳,有意思?!?br/> 就在此時,微微泛光的屋里傳來一陣如空谷幽蘭的女聲:“既然來了,便請進(jìn)吧?!?br/> 易遲晚進(jìn)屋,借著黯淡微光看見一位身著紅艷紗裙的女子盤腿坐于一張毛氈上,她肌膚白紙若曦,深目高鼻,清澈明亮的雙眸如同一泓碧水,風(fēng)情萬種,難免會令人一見傾心。
阿依努爾邀請易遲晚:“請坐?!?br/> 易遲晚落座毛氈,開門見山道:“既然姑娘知曉我的來意,還望姑娘直言相告?!?br/> 阿依努爾發(fā)問:“姑娘為何想知曉這枚玉佩的源來?”
易遲晚冷漠回應(yīng):“有些事恕我不能奉告,姑娘也莫要追問。”
阿依努爾眉頭一挑,一本正經(jīng)道:“可我這地方的東西一旦賣出,除了買主,我是絕不會向旁人透漏絲毫關(guān)于賣主的消息。”
“買主正是我夫君,難道也不能知曉?”
阿依努爾鳳眼轉(zhuǎn)動,淺笑道:“倒也不是不能,但我總得知曉姑娘因何緣故追尋那枚玉佩的主人吧?”
易遲晚沉浸稍許,回道:“這枚玉佩的主人與我有滅門血仇?!?br/> 阿依努爾聽出易遲晚話語間的憎恨怨氣,也不再追問,嫣然一笑,說道:“既然姑娘如實相告了,那阿依努爾也不瞞姑娘,其實這枚玉佩是轉(zhuǎn)經(jīng)幾手才落到我手中的,我確實不知這枚玉佩的主人是誰,姑娘若信得過我,我可愿意為姑娘追查,不過得花上些時日?!?br/> 易遲晚沉思,總覺得此人是在引她入套。
阿依努爾一眼看穿易遲晚心中所想,說道:“顯然姑娘是信不過我,那就得勞煩姑娘親自去一趟安東,尋一名叫華爺子的人,這枚玉佩就是從此人手中販賣而來的。”
易遲晚蹙眉,安東?離上京少說也有千里,來回半月甚久,況且她如今分身乏術(shù),就連卿王府也只能夜里偷溜出來,莫說出上京了,可好不容易有了關(guān)于玉佩的線索,她怎能放棄,罷了,入套便入套吧。
易遲晚回道:“那便勞煩姑娘替我找到這枚玉佩的主人,這個恩情我定當(dāng)銘記于心,若是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在所不辭。”
“放心,你且等著我的好消息?!卑⒁琅瑺枌⑸砼詣傊蠛玫乃钟筒枋⒘艘槐o易遲晚,“還未來得及相互認(rèn)識,我叫阿依努爾,你呢?”
“宋尤心,謝謝?!币走t晚順勢接過那杯熱騰騰且香溢的酥油茶。
阿依努爾說:“原來你就是那個嫁給卿王世子的世子妃?”
“嗯?!比吮M皆知啊。
“今日你我有緣相識,我得送你兩樣見面禮,你待會兒興許能用得上?!?br/> 阿依努爾起身,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匕鞘刻滿飛天浮雕,栩栩如生,另外還有兩枚煙霧彈。
易遲晚心生疑惑:“待會兒?”
就在此時,一道艷紅的信號彈沖上云霄,坐落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