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飛刀發(fā)出后,林牧看都沒看,轉身就走。
攻擊已展開,那么接下來敵人勢必會識破這個方位,他必須走。
對方是一支隊伍,硬碰硬的話,他必死無疑,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飛刀偷襲。
出發(fā)前,林牧練習了無數(shù)次飛刀,明確自己的掌控距離,是一百五十米。
現(xiàn)在他和那準備挖血首烏的四階武徒,距離只有一百米不到,絕無可能失手。
所以他沒去看結果,因為沒必要看。
林牧剛離開不久,通道里就傳出一聲慘叫。
那名四階武徒,身體僵硬在原地,眉心上插著一柄銀色飛刀。
砰!過了會,這四階武徒,口吐血泡,栽倒在地。
“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林兆君給嚇到了。
“是林牧?!?br/> 而林剛,則失聲驚呼,“那天我在藏兵閣里,看到他挑選飛刀了,一定是他。”
“竟是那個小畜生?”
林兆君暴怒,“一定要抓住他,將他抽皮扒筋?!?br/> “飛刀是從那個方向發(fā)出,留兩個人看守血首烏,其他人跟我追。”
還是兩個五階武徒比較冷靜,其中一個持斧五階武徒冷冷道。
可等他們到了地方,周圍已經(jīng)空空如也。
“來晚了,他已經(jīng)跑了?!?br/> “殺了我們的人,還想跑?他肯定還沒跑遠,我們仔細找找?!?br/> 這一找,就是十幾分鐘,結果一無所獲。
突然,那持斧五階武徒面色一變:“不好,中計了,快,馬上回去?!?br/> 還是剛才那個位置,林牧帶著四名追兵繞了一圈,又回來了。
他眼睛盯著前方,留守血首烏的兩個人,一個是五階武徒,另一個就是林剛。
“林剛,你我只是在藏兵閣稍有沖突,就跟著林兆君幾人來殺我?”
林牧目光冰冷,對林剛,他恨極。
但他沒有因此魯莽。
現(xiàn)在另一名五階武徒,帶人去追殺自己了,林剛二人,肯定想不到,自己會去而復返。
所以接下來第一擊,就是最佳時機!
這樣的時機,自然要用來對付最強者,用在林剛身上實屬浪費。
飛刀,再次出手!
那五階武徒,驟然有種心悸感,下意識身體一偏。
這一偏,救了他的命,一把飛刀破空而來,本來是針對他的心臟,而今只插入他的肺部。
只是,林牧沒有給他逃命的機會,這須臾功夫,第二把飛刀,已經(jīng)來臨。
“噗嗤!”
這一次,那五階武徒再也閃避不了,且連慘叫都發(fā)不出。
因為這一刀,插入的是他的咽喉。
“林牧……”
林剛面色蒼白,想要逃離此地,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腳發(fā)抖,根本不聽使喚。
嗖!
根本沒給林剛說話的機會,林牧就發(fā)出了飛刀。
其實,林牧的飛刀,還沒到入化境界,林剛有了準備,若全神應對,未必沒機會閃避。
但他的膽氣,已被那五階武徒的死給徹底摧毀。
寒光閃過,飛刀插入林剛心臟。
殺死林剛后,林牧走到對方尸體前,伸手搜尋一番,很快找到了一張羊皮紙。
“果然,這是養(yǎng)妖窟的地圖?!?br/> 怪不得林兆君等人,敢來養(yǎng)妖窟追殺自己,這張地圖,將養(yǎng)妖窟的道路,和妖獸分布點,全部標明得清清楚楚,只要按照地圖走,可以輕松避開危險。
“嗯?”
剛拿地圖,林牧眼神就一動,腳掌猛蹬地面,人如飛刀般射了出去。
“林牧?!?br/> 不多時,身后就傳出林兆君等人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都死了?!?br/> 持斧五階武徒走到林剛二人尸體前,表情變得極其陰沉。
“這小畜生,不將他千刀萬剮,難解我心頭之恨?!?br/> 林兆君怒火沖天,幾乎失去理智。
持斧五階武徒依然冷靜,蹲在地上,研究林剛二人傷口,凝重道:“五階武徒,兩刀斃命,林剛,一刀,此人危險!”
“怎么會這樣?這個林牧,不是廢物么?”
另外兩名四階武徒,已經(jīng)有些惶恐了。
他們之所以樂意來圍殺林牧,是覺得殺林牧一個廢物很簡單。
可現(xiàn)在,林牧展現(xiàn)出來的手段,哪里是什么廢物,簡直是煞星。
聽到持斧五階武徒的話,林兆君也是一陣激靈。
是啊,林牧已不是印象中的廢物,如今還是先考慮保住自己的性命為妙。
“林牧這小畜生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局勢對我們不妙?!?br/> 左思右想后,林兆君咬牙道,“反正來日方長,這次我們先放他一馬,把血首烏挖了,然后立刻離開養(yǎng)妖窟,將情況告訴四少爺?!?br/> 地上就躺著兩具尸體,仿佛在發(fā)出警告。
其他三人都有種寒氣直冒的感覺,對此求之不得,當即快速將血首烏挖起,連林剛兩人的尸體都來不及管,匆匆離開。
五里之外,一根石柱后。
林牧盤坐在地。
北冥絕神奇無比,即便他使用飛刀,沒有觸碰敵人身體,但只要敵人是他殺死的,生命力就會被吸收。
似乎,這是一種規(guī)則。
而此刻,在他體內(nèi),正發(fā)生著某種變化。
他的修為,在殺死高氏兄弟后,就達到四階巔峰,之前又殺死兩人,尤其還有個五階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