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念白一樣年紀(jì)的時候,她媽媽還沒去世的,那個時候她無憂無慮地跟媽媽肆意撒嬌,童年過得愉快極了。
她的好日子結(jié)束是繼母嫁到家里來,有了沈灃后,家里更沒有沈安寧跟她的立足之地了。
念白雖然有靳韶琛這個生父,但靳韶琛平日里還要負(fù)責(zé)靳氏那么大的一個集團(tuán),哪能抽得出空來跟小念白相處,難怪他如此孤單落寞,時刻擔(dān)心自己會不要他了。
唉,這小孩,連睡前故事都沒有聽說過,這還算是有過童年嗎?
沈安諾越想越為念白不平,念白沒有媽媽已經(jīng)很可憐了,連爸爸都這么不負(fù)責(zé)。
靳韶琛難道連抽點講個睡前故事的時間都沒有嗎?
賺那么多錢,以后還不是要留給念白的嗎?她想,念白肯定是寧可爸爸少賺點錢多抽點時間陪他。
短暫的一天接觸下來,她發(fā)現(xiàn)念白對靳韶琛是有崇拜的,但少了一份親近。
如果靳韶琛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念白,估計念白也不會死抓著她這個路人甲媽媽不放了。
追根究底,靳韶琛是罪魁禍?zhǔn)住?br/> 沈安諾在腹誹靳韶琛的同時,聲情并茂地給念白講起了故事。
念白躺在床上,聽話地閉上眼睛,沈安諾第一個故事才講到一般,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傳來。
她不由失笑,小家伙剛才還振振有詞爭取多聽幾個呢,結(jié)果一個都沒聽完就扛不住了。
她幫念白輕輕掖了掖被角,將書放回書架上,關(guān)了床頭的燈,就站起來回房。
她也好累。
沈安諾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走到自己的客房門前,開門。
她關(guān)好門,將門給反鎖了,才伸手去開燈。
然后沒走幾步,嚇了一跳,靳韶琛居然在她的房間內(nèi),還坐在她的床上。
沈安諾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顫抖著指著他質(zhì)問,“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間里?”
靳韶琛并不是她之前所見的西裝三件式,他的西裝外套此時并不在身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下身西褲筆挺,腳上也不是皮鞋,而是一雙輕便的居家拖鞋。
襯衣最上面的紐扣解開了三粒,身體露出的部位肌理緊密,性感誘人。
靳韶琛見沈安諾僵滯的眼神在他脖頸下方逗留,嗤笑出聲,“剛才不還義正言辭指責(zé)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房間嗎?怎么這會看男人看得都目不轉(zhuǎn)睛了?要是陸霆韜知道他為了見異思遷的你把工作辭了,你說他會不會后悔了?”
他坐著的時候還沒覺得氣場迫人,站起來的時候高大挺拔的身材頓時襯得原本不小的客房狹窄逼人了起來。
“你說什么?”
沈安諾滿臉的不敢置信,她倒是沒有理會靳韶琛對她的冷嘲熱諷,而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最后那個爆炸性的大新聞上。
他說,陸霆韜辭職了?
怎么可能?
陸霆韜在靳氏兢兢業(yè)業(yè)多年,對他的工作極為熱愛,這次能夠被器重有加調(diào)回帝都總部,他高興之極,私底下還跟她說過,他其實早就想回到帝都跟不少以前看不起他的人一較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