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磐石鍛體丹的藥材只需要三千道功點?”
寧川雙眼不由得微微一亮:“而找丹堂的弟子煉藥,卻要五千道功點,這豈不是說,他們煉一枚磐石鍛體丹就純賺兩千道功點?”
王路撇撇嘴,道:“所以我們都把丹堂弟子叫大爺,一個個的,都太黑了,但是沒辦法,誰讓煉藥師都在他們那里,他們聚集起來,壟斷了武道院的丹藥。”
寧川不由得咧嘴笑了笑,道:“那如果我賣一枚磐石鍛體丹,只要四千道功點呢?”
“那肯定有很多人心動,想要來買,咱們立刻能成許多人矚目的焦點,但是…你沒開玩笑吧,你確定你能練出磐石鍛體丹?”王路有些狐疑地看著寧川。
畢竟他們的機(jī)會就只有一次,而且代價巨大,若是失敗,雖然不能說是永世不能翻身,但也白白耗費(fèi)了大半年的心血了。
“雖然沒有練過磐石鍛體丹,但只要我看了丹方,問題不大!”寧川信心滿滿地說到。
他對煉丹一途的天賦是得到竹丹師稱贊多次的,而且他早在天風(fēng)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煉制過許多一品丹藥了,雖然這些丹藥都沒有磐石鍛體丹那般復(fù)雜,但是…他依然是有把握的。
王路稍稍想了一下,然后便是說到:“丹方并不難找到,在丹堂弟子為了避免成為眾矢之的,他們便是搭設(shè)了一個擂臺,直言只要有誰能打敗每日的擂主,便能向他們索要一份丹方……”
“那我就去找他們!”寧川咧嘴一笑,活動了一下手指,唰唰唰數(shù)十個元火指決便是赫然出現(xiàn),一股炙熱的氣息,在他的指尖流轉(zhuǎn)翻騰!
“好吧,你若是能打敗守擂的丹堂弟子,我就給你三千道功點讓你換取磐石鍛體丹的藥材試一試!”王路一咬牙說到。
而幾乎是同時,紫陽武道院最為華麗的一處亭臺樓閣聚集處前方,有一座八丈寬的擂臺,擂臺兩側(cè)分別豎立著一個煉丹臺,一個紫陽白袍弟子雙手負(fù)于身后,筆直而立,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臉上盡是傲然之色。
而在擂臺下面,一群紫陽弟子看著擂臺上的弟子,滿臉崇拜之色。
“丹堂的人壓榨我們這些普通弟子太狠了?!?br/> “切,丹堂的丹藥都是明碼標(biāo)價,相當(dāng)于藥材三分之二的煉丹費(fèi)用,一個遠(yuǎn)大一個愿挨,哪兒談得上壓榨?”
“三分之二的煉丹費(fèi)用還不算壓榨?我們的道功點都是刀光劍影里面拼出來的,哼,真希望有人能為我們這些普通弟子站出來,打敗這丹堂的煉藥師,拿到丹方,降低價格給我們煉藥!”
“唉…這就太難了,一般強(qiáng)一點的丹藥師,都被丹堂招徠走了,不然你當(dāng)?shù)ぬ迷趺锤姨焯鞌[擂臺等你挑戰(zhàn)拿丹方?不過就是擺出一副我沒有壟斷的姿態(tài)堵住我們的嘴而已!”
擂臺之上的丹堂弟子聽到這里,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心中更是暗道:“一群笨蛋,我王金流雖然剛進(jìn)入學(xué)院不久,但在丹藥上,也不是泛泛之輩,想打敗我拿走我們丹堂的丹方?做夢!”
呼呼!
忽然,擂臺上一陣狂風(fēng)掃過,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下,有一道身影,居然一躍走上了擂臺。
“有人挑戰(zhàn)了!”
“唉…昨天也有人挑戰(zhàn),但那只不過是白白浪費(fèi)了一百點道功點而已!”
“也是,唉……今天挑戰(zhàn)的這個人還是個生面孔,說不定是個默默無聞的小輩,想要上來出出風(fēng)頭也不一定!”
抬眼看過去,只見到擂臺上一個神色淡然的俊秀少年,緩緩將手中的身份牌放在了煉丹臺之上的一個凹槽處,頓時,身份牌上的一百道功點數(shù)字,轉(zhuǎn)眼便是變成了零。
這是要繳納挑戰(zhàn)的一百道功點報名費(fèi)。
“可以開始了嗎?”少年這才開口問到。
而聽到這個聲音之后,王金流的面色猛然一變,猛地睜開雙眼,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驚色,當(dāng)他看清楚眼前之人后,臉色旋即變得難看了起來,眼中燃起一股怒火,兩個字從齒縫中擠出:“寧川!”
來人正是寧川,他也是早早就看到了擂臺上的人是王金流。
天風(fēng)城王寧兩家的恩怨,寧川本以為已經(jīng)在風(fēng)家的調(diào)停下緩和了,但眼沒想到到了紫陽武道院,竟然還能碰到王金流這等貨色。
看來,天風(fēng)城的恩怨,也要到這紫陽武道院之中了!
“你殺我弟弟,這仇我都還沒報,你就敢來找死?”王金流的目光緊緊望著寧川,殺意若隱若現(xiàn)!
寧川緩緩從儲物戒指中拿出自己的丹爐,擺在了擂臺之上,然后才緩緩開口,道:“那日我寧家相信你王家,和你王家聯(lián)合探秘,可是你王家人卻先殺我,又害我寧家子弟,我才反殺于你王家子弟,怎么…難到你認(rèn)為,只能你王家殺我,不能我殺你王家!”
數(shù)到這里,寧川目光中也是透出了絲絲寒意:“而且…那日你與董辰風(fēng)吞我?guī)熥鸬谋搪萆?,還想殺我?guī)熗剑@筆賬,我也是記著的!”
“聒噪,不管如何,你敢殺我王家子弟,我就要讓你寧家人生不如死!”王金流目光一閃,殺意也是如虹!
寧川不由得也是一生冷哼,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讓我生不如死,廢話莫多,開始吧!”
“哦?你這是想要我丹堂的丹方?”王金流猛然之間放聲大笑起來:“簡直癡心妄想,你以為你跟著你家那個垃圾的竹丹師學(xué)了兩手,就能和我比?我可是二品丹藥師董辰風(fēng)的弟子!”
聽到這里,臺下眾人不由得發(fā)出了一陣驚呼之聲。
“原來這王金流是二品丹藥師的弟子!”
“我還說他剛?cè)氲に幪?,實力?yīng)該很弱,怎么該他來守擂臺,原來如此!”
“那挑戰(zhàn)者也是運(yùn)氣差,居然遇到了這么個強(qiáng)人,那一百道功點,果然要送丹堂了!”
聽到耳旁傳來的贊譽(yù)驚訝之聲,王金流的臉上重新?lián)Q上了傲然之色,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冷笑之色:“若是旁人,一百道功點也就能和我比試了,可你…不行!”
寧川目光微微一凜,一絲冷色也是浮現(xiàn):“那你要多少?”
“一千!”王金流嘴角一勾,道:“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了,若是害怕的話,就不要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一千道功點,怎么要這么多!”
“一千點道功點我要攢好幾個月!”
“這也太狠了,分明就是不讓人挑戰(zhàn)?。 ?br/> 臺下的王路也是忍不住露出了驚訝之色。
寧川眼睛一瞇,挑戰(zhàn)擂臺拿出的道功點,并不是拿出去就拿不回來了,只要挑戰(zhàn)成功的話,這一千道功點還是能拿回去的,這只是一個保障而已!
想到這里,他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微笑,道:“一千就一千!”
說罷,他便是又拿出了一塊身份牌,將其放入了煉丹臺凹槽之內(nèi),頓時,那身份牌上的數(shù)字三千,便是化作了兩千一,少了九百,加上寧川之前的一百,正好一千!
這個身份牌是王路的,在上臺之前,寧川便是覺得王金流會想辦法阻攔他,現(xiàn)在一看,果然如此!
寧川居然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yīng)留下來,而且居然還真的拿出了一千道功點,王金流雙眼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冷笑之色:“讓你笑著過來,哭著回去,上藥材,比試開始!”
一聲大喝,立刻臺下幾人端著藥材便是走了上來。
將藥材拿到手一看之后,寧川便是笑了出來:“白玉生機(jī)丹?”
王金流哼哼一聲,拿起一株藥材在手中掂量一下,忽然,他手猛地一拍面前丹爐,丹爐嗡一聲悶響,爐蓋沖天飛起,手中藥材亦是飛出,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丹爐之中,手法炫麗,頓時博得臺下眾人,滿堂喝彩!
聽著耳邊的贊譽(yù)喝彩,王金流才嘴角一勾,抬起眼皮望了寧川一眼,道:“這白玉生機(jī)丹是每一個一品丹藥師都會的,你若說你不會,就趁早滾蛋吧!”
不會?
寧川想說自己最會的就是白玉生機(jī)丹,當(dāng)初在家族的時候,他每日都要幫家族煉制很多丹藥,其中這白玉生機(jī)丹,就是最多的一種。
“呵呵…”寧川也不作答,只是淡淡一笑,抬起手指一點那丹爐爐蓋隨后一提,頓時爐蓋居然隨著手指飛起,這時他又才隨意拿起一株藥材,小心翼翼地放入了丹爐中。
剛剛王金流放藥的手段如此華麗,而寧川的手段竟然如此普通,頓時,擂臺下的眾人又是一陣搖頭。
“唉,這人膽子也真大,就這水平也敢拿出一千道功點挑戰(zhàn)!”
“初生牛犢而已,很快他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大錯!”
“一千道功點換一個教訓(xùn),呵呵,足夠他記憶半生了!”
而臺下的王路看到這里,再一聽旁人的議論,心里忍不住也是擔(dān)心了起來。
只是臺上的寧川,卻依然是面不改色,從容不迫地打開爐蓋,將手中的藥材,一樣一樣地放置到丹爐之中。
藥材放完之后,他才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物,伸出手來,手決一打,噗的一聲,一道元火從掌心升騰而起,被他丟入爐中。
“居然還在用最基本的催生元火方式!”看到寧川的手決,王金流又是一聲大喝,道:“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催生元火!”
隨后,只見他手指一勾雙指指尖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火紅亮光,隨后,他手指不斷彎曲掐動,一個個無比繁雜奧妙的手決出現(xiàn),指尖的紅光在空中幻化不停,留下一道道殘影久久不散,最后殘影首尾連接,居然凝結(jié)成了一個火字,轉(zhuǎn)眼之后,那火字便是轟的一聲,生生化作了火焰,飛入了丹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