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晚為什么流淚?”這句問話像個炸雷一樣在忍冬的腦海中回蕩,炸出了一些她一直刻意忘記或者說刻意回避的事。
見忍冬臉色不太好,秦五想了想說道:“如果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放心吧,你不說也算你還了我人情的?!闭f完之后,見忍冬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揉揉鼻子,起身打算回房去。
就在秦五站起的剎那,忍冬伸手拉住他,秦五訝異地看了忍冬一眼,忍冬面上依然沒有什么表情,卻緩緩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既然答應(yīng)了要回答你一個問題,就一定會回答的?!?br/> 秦五心里有些不忍,他并不愿讓忍冬再次提起自己的傷心事,若那答案真的讓忍冬傷心的話,于是他說道:“那我換個問題吧?!?br/> 忍冬看了他一眼,說:“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怎么如此婆媽,我說了要告訴你就是要告訴你,你且坐下,讓我想想要怎么給你說?!?br/> 秦五一時有點氣悶,想著自己明明是想著體諒她才要換問題的,結(jié)果還被搶白一通,當(dāng)下有些賭氣地坐下,說道:“既然是你自己要說的,那么待會兒說完之后你哭鼻子了可別找我。”
忍冬甩了秦五一個白眼,不過倒也沒說話,而是盯著面前的一個茶杯發(fā)呆,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里。
就這樣,兩人沉默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忍冬終于開口:“我那晚流淚,是因為白公子?!?br/> “你說白玉簫?”秦五挑挑眉問到。忍冬點點頭。嘶,秦五倒抽了口冷氣,不得了了,牙又疼了,忙用手捂著腮幫子。
忍冬見他不對勁,問:“你又怎么了?”秦五滿臉委屈的回答:“牙疼?!比潭瑳]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牙疼忍著!要實在忍不住就回房睡覺去,今晚不說了!”秦五忙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大礙,讓忍冬接著說下去,可是那心里卻是酸得不得了,他就知道,果然和白玉簫有關(guān)。不過他只猜對了一半,后面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忍冬伸手替他搭了個脈發(fā)現(xiàn)沒什么大礙之后,接著說道:“其實我和白玉簫小時候就認(rèn)識,我?guī)煾甘前子窈嵉牡鶐煹?。小的時候,師父常常帶我去藥王谷玩,可是白玉簫從小對人就冷冷淡淡的,他不怎么理我??墒羌词惯@樣,每次我還是很盼望去藥王谷,能和他說上兩句話,我就跟高興了。有一年,大概我五歲的時候,我?guī)煾刚f,他有事要辦,以后不能常來藥王谷了,我傷心地哭了一晚之后,想要去和白玉簫告別,可是等我在一個雪堆后面找到他的時候,卻看到他和一個小姑娘玩得很開心。我聽他叫那個小姑娘‘琴兒’,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白玉簫那么開心過。我躲在雪堆后面看了一會兒,正打算離開,不想撿到了一塊玉佩。我知道那玉佩是他的,以前經(jīng)??此麙煸谘?。我想著反正我也要走了,不如就把這玉佩帶走做個紀(jì)念吧?!?br/> 說到這,忍冬停了停,喝了口茶,見秦五一臉疑惑地樣子,還小聲嘀咕著:“沒道理啊?!比滩蛔『闷鎲柫怂痪洌骸澳阍谡f什么沒道理?”秦五尷尬一笑說道:“沒有啊,我在說白玉簫這小子太過分了,竟然都不與你道別。”忍冬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地想:這家伙到底聽進(jìn)去了幾句。秦五見忍冬停下不說話,忙又催促道:“你接著說啊,后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