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京墨不敢怠慢,出了病房,立刻就去找到了護士長邱霞,把情況向她做了說明。
邱霞在聽了后,非常的重視,仔細回想了一下,她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些日子收治入院的病人,在精神上面,或多或少都存在有抑郁、驚恐以及低落和惶惶不安等等現(xiàn)象,確實應(yīng)該要重視心理上的疏導(dǎo)。等下我們開個短會,我來詳細交待這個事,讓大家加強對病人心理上的疏導(dǎo),幫助他們建立積極向上的情緒!”
講完安排后,邱霞又夸道:“你很不錯,以后再有發(fā)現(xiàn)或者建議,也要像這次一樣,及時通知我。”
“是?!本┠c頭答應(yīng)道。
邱霞想了想,覺得不止是在護理上面,要針對病人的情緒進行疏導(dǎo)、引導(dǎo),在治療方案上面,最好也能采取一些相應(yīng)的措施。于是她找到專家組,說明了這個情況。
專家組的人聽取后,同樣很重視:“你反應(yīng)的這個情況很重要,我們確實應(yīng)該對病人心理上的情況,制定針對性的方案!”緊接著又感嘆道:“邱護士長不愧是在一線待了這么多天,經(jīng)驗豐富,及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要是等到這個問題出現(xiàn)爆發(fā)再作處理,就晚了?!?br/> 對于這個說法,不少專家組成員都很贊同。心理上的問題,在平時看著好像沒有什么,但它不僅會影響到治療,還會越積越多,到最后‘轟’的一下爆炸,造成難以估計的破壞!
邱霞沒有搶功,搖搖頭,實話實說:“這個問題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是今天來的醫(yī)療救援隊里,一個叫做京墨的小姑娘發(fā)現(xiàn)的。”
“京墨?”專家組里很多人都不認識京墨,微微一愣后,念叨起了這個名字。而與京墨同個醫(yī)院的專家,在聽聞了此事后,則是點頭道:“原來是京墨發(fā)現(xiàn)的?這便沒什么好奇怪的了。京墨在我們醫(yī)院,是出了名的細心、專業(yè)。她會注意到這個情況,一點兒不奇怪!”
專家組的專家們,很快便針對這個問題進行了討論,并且與精神科、心理科的醫(yī)生進行了會診,請這些??祁I(lǐng)域里的專家?guī)兔Τ鲋饕猓煌贫诵睦硎鑼?dǎo)的方案。
對于這些事情,京墨并不知曉。她在向邱霞匯報了情況后,終于迎來了一個短暫的間歇期,可以松口氣,稍微的休息一下。
京墨剛坐下,旁邊就湊過來一個‘白胖子’。
穿上了厚厚隔離服的人,身材都變的‘臃腫’了不少,京墨他們在更換隔離服的時候,就給這造型取了個‘白胖子’的綽號,又或者是叫‘大白’,希望能夠像動畫片里的‘大白’一樣,保護大家的安全,守護大家的健康。
“是京墨吧?”湊過來的同事,用不確定的語氣問,聽著是雍琴的聲音。
不怪雍琴沒有認出京墨,穿上隔離服、戴上護目鏡和口罩后,想要認出一個人來很難。雖然在京墨的隔離服上寫著有名字,但雍琴湊過來的這個方向,剛好瞧不見這些字,所以才有了這么個試探詢問。
“是我?!本┠ゎ^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問道:“忙了一上午,感覺怎么樣?”
“一個字:累。”知道身邊的人是自己的好朋友后,雍琴打開了話匣子:“一個上午忙下來,我差點兒累虛脫。以前在咱們醫(yī)院,雖然也忙,卻沒有這么累。說起來,在到武漢之前,我知道這邊的情況很嚴峻、工作很繁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在來了后才知道,之前我的那些判斷和猜測,還是定的太低,小瞧了這邊的情況……用咱們同隊里,一個姐們的話來說,就是‘知道一線難,卻沒想到竟是難到了這種程度’!”
“是啊。”京墨點頭,對雍琴的這番話很是贊同。在來武漢之前,他們都做出過無數(shù)的猜想,也通過各種渠道,了解過這邊的情況??墒窃谡娴牡诌_武漢、抵達第一線后,才知道這里的苦、累以及困難,遠比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這些是只看電視、只看新聞,體會不到的!只有親眼看到、親身經(jīng)歷,才知道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zhàn)爭,是多么的激烈、多么的不容易,完全不亞于一場真正的戰(zhàn)爭!
看了眼旁邊的劉護士等人,京墨發(fā)自肺腑的的說:“我們還是剛來的,像劉姐、邱護士長他們,從疫情剛開始便堅守在第一線。他們吃的苦、吃的累,甚至遭受到的困難,都比我們現(xiàn)在看到、遇到的更大。和他們相比,我們吃的這點兒苦累,都算好的了?!?br/> “確實如此?!庇呵冱c頭附和,想到自己來之前看到的那些新聞,劉護士和邱護士長他們,能夠熬過最初那段缺醫(yī)少藥的時間,真的是很不容易!
那個時候的他們,是真的拿命在拼!
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同樣如此,但至少在防護、在方案等等各方面,都要比之前好出許多!
短暫的沉默過后,雍琴又開了口,突兀的問了一句:“對了,剛才你送餐的時候,有聞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