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外門大比之日將近,藏經樓一層有熙熙攘攘的人影在其間徘徊,眾多弟子都在為大比做著準備,前來挑選合適的武技。
可是在二層樓,只有秦然一人。
沉浸在書海當中的秦然,自然沒有察覺到這個細節(jié),可是下一刻,二層樓內便是開始有腳步聲響起。
秦然臨至二層樓許久,這時才開始有人登臨二層樓。
“是星辰?。?!”
就在秦然欲要將手中的石板拋會書架上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詫異的聲音。
秦然聽聞,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見有兩道身影佇立在樓梯口。
來人一男一女,身上沒有穿有本門的特制服飾,秦然無法辨認來者的身份,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那忽然出現的二人。
秦然沒有急于將手中的石板放置會原處,而是怔在原地,仔細打量著那出現二人。
仔細一看,注視許久,秦然似乎對這兩人有些印象,似曾相識。
男子高挑挺拔,一襲儒雅玄袍,束有發(fā)髻,一扎長發(fā)披在肩上,面容棱角分明,英俊瀟灑,劍眉星目富有神采。
男子身旁有一貌美女子,身材嬌小玲瓏但卻蓮花初成,線條凹凸有致,一襲紅裙加身,靚麗青春,俏臉上五官精致,雙眸不斷眨巴著,給予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活潑俏皮。
玄袍男子望著秦然手上那塊漆黑如墨的石板,詫異出聲,紅裙女子也同樣如此,目光不在秦然身上,而是凝視在那塊石板之上,時不時眨巴著雙眼,流露出一陣好奇。
這兩個人很面熟,經過反復思索,秦然就是無法回憶起來,于是便蹙起眉頭,繼續(xù)回憶。
“是你?!”
雙方真的見過面,知道那名玄袍男子將目光從石板上轉移到秦然身上的時候,便是一看就認出來秦然那副面孔,驚奇地叫嚷出聲。
秦然還沒有想起對方是誰,那名玄袍男子就先一步認出了秦然,瞧見男子那副驚奇的模樣,秦然蹙眉,還在回憶著。
“是你這登徒子!”
一旁的紅裙女子也是在此時忽然想起來,認出秦然來。
“登徒子?”
秦然念叨著這個稱呼,轉了轉眼轱轆,旋既眉梢一挑,忽然記起前些日子,剛剛登臨奕劍門進行考核的時候,在奕劍門山門前,與眼前這兩人有過一面之緣。
“哦,是你們兩個呀,好巧啊,你們也是來挑選武技的么?”
秦然扯著笑臉,捎了捎腦袋,說道。
還記得當日在山門前時,秦然初見那名紅裙女子時,被其美貌所吸引,一時看愣出神,失了禮數,惹得那二人心生介懷,現在想來實在尷尬。
“想不到你這等市井之徒也能夠經過考核,拜入山門,想來是耍了一些不齒的手段投機取巧吧?”
對于秦然當日的無禮,那名玄袍男子現在仍是記憶猶新,心懷芥蒂,見秦然出現在這里,先是感到一絲驚訝,隨后便是開始譏諷嘲弄。
秦然熱臉貼冷屁股,頓時感到尷尬,聽聞玄袍男子這么一說之后,頓時陰沉下臉來。
“算了師兄,你就不要與他計較了?!?br/>
紅裙女子似乎是覺著玄袍男子所言有些過分了,于是便上前,玉手輕撫男子的手臂,出言相勸。
見到女子這般善解人意,秦然的面色有所緩解,向其投去一種感謝的目光。
紅裙女子沒有理會秦然的目光,拉扯著那名玄袍男子走到另一邊書架,避免二人碰面,生怕會鬧出什么矛盾。
玄袍男子狠狠瞥了秦然一眼,順著紅裙女子的心意,欲要轉身離開,可是當他轉過身去的那一刻,只見他劍眉微挑,星目之中閃過一抹光芒,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
隨后,玄袍男子皺了一下眉頭,重新轉過身來,撇開紅裙女子搭在他手臂上的玉手,朝秦然邁步走去。
玄袍男子來到面前,秦然望著眼前的男子,淡定從容,雖然不知道這名男子想要干什么,即便對方真的要找他麻煩,秦然也絲毫不懼。
“你一個新生,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玄袍男子冷眼盯著秦然,就好似抓到竊賊一般,開始進行質問。
此話一出,那名紅裙女子柳眉微挑,似乎忽然意識到什么事情一般,俏臉上浮現一抹惘然,注視著秦然。
秦然聞言,不明所以然,不知道這名男子怎么會問這種智障的問題,不過他還是很禮貌回答對方,說道:“藏經樓本就是對本門弟子開放的公共場所,既然我身為奕劍門的弟子,那就享有這個權利,為什么我不能出現在這里呢?”
秦然說得很自然,理所當然,絲毫挑不出任何毛病,坦然自若,對玄袍男子的問題感到有些好笑,于是便反問回去。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