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人向阿蘭告辭。剛出門口,郎莫忽然覺得頭暈眼花,使勁地晃了晃頭暗想:“哇塞,這酒還真是厲害!”老校長見狀,忙問:“小郎,你沒事吧!”他挺了挺胸道:“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他可不想丟人現(xiàn)眼。説完,邁著有些虛浮的腳步和老校長朝學校走去。好不容易來到學校,進入自己的房間。他趕忙對老校長説道:“校長,我沒啥事,你回去忙你的吧!”老校長看他説話很清醒,以為他真的沒事,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學校。
老校長走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覺得胃里面翻江倒海似的難受,沖出房間,在外面大吐特吐起來,直吐得天昏地暗,最后,差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扶著門框,來不及收拾自己的行李,一頭倒在那床板上,如死人般的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睡到晚上十點左右,睜開眼,他覺得頭疼得就要炸裂般。渾身無力,似乎連起床的精神都沒有。“媽的!想不到我這從來就沒有醉酒的人,今天竟然如此狼狽!”他罵道。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陣,他才爬起來,準備找些水喝。剛要站起來,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咚’的一聲又坐回了床上。這時,門外忽然想起了敲門聲。他一聽,暗道:“難道是老校長,怎么辦?如果讓他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模樣,肯定會被他笑死,不行,我得裝睡!”想罷,又躺下去。誰知那敲門聲卻不依不饒的猛響著,而且越來越急,無奈,只好搖晃這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郎莫一愣,眼前出現(xiàn)的并不是老校長,而是俏生生的阿蘭!看到郎莫那狼狽的模樣阿蘭笑道:“怎么樣,逞能了吧!”説完,拎著一個大壇子,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就進了房間。
阿蘭進來以后,在辦公桌上找了個茶杯。然后揭開那壇子的蓋子,倒了一杯充滿怪味的糖水出來,先用口輕輕吹了吹,然后小心地端著,來到朗莫面前,笑道;“喝了吧!解酒的,挺有效的!”
一聽可以解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朗莫拎起茶杯,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下,喝完,用舌頭添了添,覺得酸酸甜甜的。
問道:“這是什么湯?”阿蘭:“這叫酸棗葛花根解酒湯,説了你也不懂!喜不喜歡,再喝一碗吧!”説完又倒出一碗,郎莫看了看,反正現(xiàn)在這頭疼得要死,既然阿蘭説很靈,那就喝唄!
三碗湯劑下肚。郎莫似乎覺得好了不少。
阿蘭似乎很滿意朗莫的表現(xiàn),轉(zhuǎn)身又從籃子里端出一大碗面條,一疊咸菜,一疊青菜。説道:“餓了吧,吃吧。我也沒給你準備什么好菜,不過醉酒后最好吃一點素食,對身體會好些。”
由于他剛才把中午吃的東西全都嘔吐出來,此刻他發(fā)覺胃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見到面條,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就裝進了肚子里。吃完面條,折騰一下,如此一來,郎莫覺得精神一下子恢復(fù)了一大半。頭也不會這么痛了。
郎莫笑道:“阿蘭,這叫什么酸棗狗花根的湯,還真神奇!”阿蘭道:“你還好説,叫你不要喝這么多,你偏要喝,我自己釀的酒,我還不知道它的厲害之處,別說你,比你更厲害的人都喝不下兩壺!我真的很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那你怎么知道我醉酒了?”
“那是因為你在外面嘔吐的模樣,被一個小孩看見了,剛好又被我聽到,所以我就過來看看。”郎莫撓了撓后腦勺,不好意思咧嘴笑道:“對不起,第一次在你的飯館你喝酒,就醉成這個熊樣,以后,打死我也不敢如此喝法,説實在的,這還是我生平頭次醉酒,太難受了!”
“知道就好,我看你也好了不少,我也該回去了!”阿蘭説完,莞爾一笑。清醒過來的郎莫看到她那甜美的微笑。沒來由的,他還真舍不得她離開!巴不得跟她多聊一會。但是初次見面,又給人家添了不少的麻煩,他還能怎么樣?
他笑笑:“那行,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要我送你?”阿蘭則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得了,你早點休息吧。”。”
説完,回頭又是溫柔一笑,提著空籃子走出了房間,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阿蘭走后,朗莫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他覺得剛才說錯話了,應(yīng)該是‘我送你回去吧’,而不是‘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但懊惱已經(jīng)遲了,朗莫四仰八叉重新躺回了木床上。不知何故,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里似乎裝滿了阿蘭那甜美的微笑,迷人的眼神。怎么甩也甩不掉,難道自己喜歡上她了,不會吧?
翻來不去折騰了好一陣,連續(xù)去外面撒了幾包尿,放掉了不少體內(nèi)殘余酒精,直到凌晨一點左右。他終于重新進入了夢境仙游之中。
恍恍惚惚中,他看到一個如春夢般身穿淡紫色素裝的女子,但就是看不清臉,她在林中快樂地飛奔著,歡笑著。朗莫這個大色狼則在后面拼命地追趕著,可他怎么也追不上!忽然,女孩摔了一交,朗莫終于追上了她,趕忙前去扶起,他終于看清了她的臉。原來是阿蘭!
只聽阿蘭問道:‘朗校長,你喜歡我嗎?”郎莫説道:“喜歡,請你嫁給我吧!”
“要我?guī)Ъ迠y來嗎?”
郎莫興奮地大叫:“要要要!當然要,嫁妝越多越好。最好用一節(jié)火車皮拉來。”
阿蘭突然變臉道:“哼,要要要,要你個大頭鬼!瞧你這的性,純粹是一騙子!你就是一頭惡狼,而且是一頭披著人皮的騙錢惡狼,居然敢來這里胡作非為,看我怎么收拾你!”
郎莫急道:“胡説,我是人,怎么會是狼?”
“你看你自己的樣子!”郎莫低頭一看,大驚失色,自己怎么變成了一只四只腳的大灰狼?還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阿蘭端起一支雙筒霰彈槍,‘碰’地一聲,就是一槍。郎莫嚇得大叫一聲道:“不要啊!”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睜眼一看,自己卻直直坐在床上!
該死的,原來是個夢!為何會有這樣的夢?我是惡狼?她是獵人?他苦笑。
他朝窗外瞄了瞄,天已經(jīng)大亮,村里的大公雞還在一個勁地使勁啼叫著:喔喔喔!天亮了!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快七點鐘。伸了個大懶腰。郎莫發(fā)覺,自己的酒醉后遺癥已經(jīng)完全消除,看來阿蘭的那個什么解酒湯真的不錯。
打開門,來到操場上,太陽已經(jīng)從學校后面的那座森林密布的山峰上露出了半個紅艷艷的臉龐。狠狠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多么清醒的空氣!這比那充滿異味,充滿塵埃的城市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他開始在操場上跑步,一邊跑,一邊活動全省的筋骨,這是他多年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