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幽冷的月光灑落在新林鎮(zhèn)的街道上,暗淡的光線下,一條猶如野狗般矮小身影,孤獨的行走在街道上。
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萬家燈火熄滅,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早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然而我,還在寂靜的大街上游蕩,慢慢往家走。
我低著頭,邊走邊罵罵咧咧,將手中的最后一根抽光的煙屁股彈飛出去,這才用手摸了摸禿了的腦門,憋屈的落下淚水。
二十分鐘前,一場腦殘行動讓我經(jīng)歷九死一生,最后好不容易完整的活了下來。可萬萬沒想到,救我了一命的臭娘們最后臨了臨了,卻讓我變成了禿腦門。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她為什么要薅我頭發(fā)?娘的,如果上天有靈,讓那個臭娘們今晚就嘎嘣瘟死得了。
而就在這時,大街上里突然響起了簌簌的風(fēng)聲,地面上的沙土也一下子被卷到了空中,就仿佛賊老天在回應(yīng)我心里的咒罵一樣,最后撲面刮來。
現(xiàn)在是夏末,就算氣溫已經(jīng)稍減,也仍舊悶熱不堪。這陣忽然刮起的風(fēng),竟弄的我滿嘴滿臉都是沙土。
一陣咳嗽后,先是全身不禁打了個哆嗦,然后四下看了看。可沒想到一看之下,赫然看到一個紅色的光點從遠(yuǎn)處晃晃悠悠的飄了過來。最后居然停在我頭頂上空三米左右的位置不動了。
仰頭看著飄在天上的紅色光點,我心中并沒有感到害怕。先是經(jīng)歷山中女鬼的追殺,后又遇到柳青青使用讓人震撼的手段,再到此刻,又碰到這詭異的紅色光點。
使我對如今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不像以前那樣,遇到無法理解的事情而感到畏懼。
對我來說,對于這些離奇的東西我只會是感到好奇和敬而遠(yuǎn)之。
我瞅著紅光,愣愣出神,心想這紅色光點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的時候。
紅色光點忽然落下,快如流星一般,未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砸在我禿腦門上。
“慌亂之中,我趕緊先用手摸向腦門,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脖子,最后全身檢查了一遍,竟然啥事沒有!”
片刻后……
唉!真他娘你的晦氣,低聲罵著,我從新林鎮(zhèn)中心的醫(yī)院出來之后,順著路往東走兩里,又往南走兩里,最后往西走了一里地。終于到家了!
夜幕深沉,四周靜默無聲,我蹲在距離院門五十米遠(yuǎn)的路邊尋思著。
怎么解釋呢!爺爺應(yīng)該不會揍我吧……。
“嗯?忽然,就在我眼睛四處亂飄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看到一道紅色的影子,“嗖”一聲竄進(jìn)我家院子里。
我心中一驚,頓覺不妙,趕緊悄悄跟著這道怪影來到院門處,用手推門,沒有插上,我沒猶豫徑直走了進(jìn)去。
院里沒人,屋門旁邊放著一把搖椅,里屋傳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好像沒人說話。我輕手輕腳,小心來到窗臺邊探頭往里看,那時候都窮,買不起玻璃,窗戶用的都是透明塑料布。我用手指在塑料布上扣了個小眼兒,悄悄往里瞅。
里屋地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看樣子似乎是我爺爺,正砰砰砰地蹦跳著,手臂伸的直直地,四處亂戳,一會兒停下抽抽鼻子,一會兒嗚嗚嗚的低聲叫喚,跟個僵尸似的。
瞧著屋里的兩個人,我張大了嘴巴忍不住“啊…”的一聲尖叫。
里屋另外那個人,正站在旁邊看著我爺爺?shù)膭幼鳎宦牬巴庥新曇簦@個人一轉(zhuǎn)頭看向窗戶,和我來了個四目相對。
我一看被發(fā)現(xiàn)了,轉(zhuǎn)身就要跑,屋內(nèi)那人用沙啞陰森的聲音說到:“想跑,你跑的了嗎?”
我并未理會那人說什么,而是悶頭狂奔。
就在我剛要跑出院門之時,一道紅色身影瞬間閃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這時我也看清了他的樣子,面前這人是滿頭白發(fā),尖嘴猴腮,滿臉溝坎,身著大紅色壽衣,給我感覺就是這老頭,三成似人,七分似鬼。
紅衣老頭陰惻惻說到,你爺爺死了,你也跑不了“喋喋”一陣怪笑后,又咧嘴說道:你也去死吧!
紅衣老頭說罷,縱身向前一撲,伸出右手,向我脖子狠狠戳了過來。
而我此時卻一動未動,呆在原地腦海里在回蕩著,爺爺死了?爺爺死了。這四個字讓我腦海里瞬間一片空白。
“噗嗤,渾渾噩噩中一只手穿透了我的脖子,沒有疼痛,沒有痛苦,只有無盡的黑暗帶走了我僅剩的光明。
“呵呵呵,哈哈哈哈,”--雪兒,為夫今日終于為你和孩子報仇了,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唉!真是不習(xí)慣的人的樣子,紅光一閃,紅衣老頭變成一條兩米長,渾身赤紅,頭長白毛的巨大黃鼠狼。
還是本體舒服,說著看了看地上脖子被穿透,已然死透的小畜生,并未理會而是徑直向屋內(nèi)走去。
五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