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并不密切罷了,可自己多少也跟花晏九去崔府赴過幾次宴,怎么從未聽說有豬一只這號人物?
“老人家可知他與崔府是何關(guān)系?”
“他乃是崔相去年新收的姨娘的堂弟,所以人稱朱舅爺,哎,都怪我們……公子,你快逃吧!”
朱逸致聽到他們對話,一邊痛呼,一邊破口大罵。
“臭小子,我表姐在相府最是得寵,你敢對爺動手,你死定了!有種的報(bào)上名來……”
玉沐堯嫌他吵鬧,借了老人家腰間討飯的破碗,隨手一丟,直直將朱逸致打暈過去。
二丫頭和弟弟看向她的眼神都滿是崇拜。
玉沐堯從身上摸出一小塊碎銀子,交給二丫頭。
“拿去吧,給爺爺和弟弟買些吃食,當(dāng)是夠你們生活一段時(shí)日。”
二丫頭拿著銀子突然跪下,向玉沐堯端正磕了個(gè)響頭。
“謝過公子大恩大德。公子人善,武功又高強(qiáng),二丫頭愿意賣身給公子做丫鬟,不要銀錢,只求給爺爺和弟弟一個(gè)容身之所,求求公子了!”
玉沐堯一愣,沒想到會有這一出,正要開口拒絕,“你先起來……”
老人看見二丫頭這架勢,頓時(shí)心疼的老淚縱橫,“作孽,作孽啊!我可憐的孫孫喲……天道不仁啊!”
最后這句話,倒是引起了玉沐堯的注意。
“這炎京城,我過去也曾待過些時(shí)日,卻從沒見過街上有這許多乞丐。你們到底有何難處,為何流落至此?”
老人擦了擦淚,“回公子,我們祖孫本是萊城人士,原也是正經(jīng)人家不愁吃穿。可誰想到,三年前新皇繼位,將萊城割讓給東云賊人!我們不愿受東云奴役,便舉家遷來炎京。路途遙遠(yuǎn),老頭子的兒子兒媳不幸染病去世,只留下我們祖孫三人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