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你岳母還得和鳳蝶聊一會,不然你我翁婿對弈一局,如何?”趙卜助笑著讓下人搬來圍棋。
“小婿并不精通于此道,恐怕要讓岳父大人見笑了?!苯瓕O徹為難的說。
他不是下不好,是壓根不懂多少圍棋規(guī)則。
“無妨,無妨,閑玩解悶罷了?!壁w卜助無所謂的說,江孫徹不學(xué)無術(shù)的名聲傳揚(yáng)在外,趙卜助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料想江孫徹也不會。他只不過是想用圍棋來分散一下江孫徹的注意力而已,方便他試探江義泉的態(tài)度而已。
‘看來是非得下了,那不如……’
江孫徹眼睛一轉(zhuǎn),計(jì)上心頭,“岳父大人,我有種新玩法,不知道岳父大人愿不愿意嘗試一下?”
“哦?賢婿不妨說說?!壁w卜助詫異的說。
江孫徹拿起幾枚黑子,“岳父大人請看,這新玩法叫做五子棋,非常之簡單,兩方分別落子,只要一方五子連成一線,就算贏。”
他恬不知恥的把五子棋的玩法拿了出來,因?yàn)閾?jù)他所知,這個世界沒有五子棋的玩法,而他剛好前世無聊的時候玩過五子棋,還算熟練。
趙卜助不禁失笑,‘這玩法也太簡單了吧,還真是不學(xué)無術(shù)?!?br/> 不過,反正都是讓江孫徹分散注意力,什么玩法都無所謂了。
“好,就聽賢婿的。你是晚輩,你先下吧?!壁w卜助點(diǎn)頭答應(yīng)。
‘就知道你會讓我,等著輸吧?!?br/> 江孫徹裝作憨憨的抓起一枚黑子,趙卜助又笑了,連白先黑后都不知道。
于是趙卜助開口,“賢婿,當(dāng)白子先行。”
“哦,這樣啊,小婿慚愧,讓岳父大人見笑了?!苯瓕O徹尷尬的扔下黑子。
‘忘了,古代和現(xiàn)代圍棋的先行子不同,現(xiàn)代是黑子先走,古代是白子先行?!?br/> 江孫徹趕緊抓過白子,放到了棋盤的正中央,天元位。
趙卜助險些沒沉住氣掀棋盤,‘干嘛呢?!侮辱我是不?!’
天元位是棋盤的正中心,唯一的一點(diǎn)非對稱位,具有不可代替性。可圍棋第一步,下天元絕不是一手好棋,一般第一手下天元的,都是弈棋雙方實(shí)力差距過大,高手用來調(diào)戲?qū)κ值摹?br/> 可江孫徹不知道這事,他只是按照五子棋的方法,先占住這個‘寶貴’的天元位。
趙卜助突然想起來,現(xiàn)在玩得不是圍棋啊,是五子棋。
這才讓他把心里的火氣壓下,‘不過,既然你第一手下天元來侮辱我,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一定要?dú)⒌哪闫撞涣簦 ?br/> 趙卜助用標(biāo)準(zhǔn)的手勢,食指和中指捏起一枚黑子,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棋盤上。
五分鐘后……
“岳父大人,我好像贏了。”江孫徹靦腆的說。
趙卜助陰沉著臉說,“再來一局?!?br/> 十分鐘后……
“再來?!?br/> 半個時辰過去了。
“岳父大人,我該帶鳳蝶走了,實(shí)在不能再下了。”江孫徹帶著歉意,小心的說。
趙卜助盯著棋盤上的五銖連線,臉沉得都快滴出水了。
‘十局!整整十局!這么簡單的玩法,我居然一次都沒贏!’趙卜助在內(nèi)心中咆哮。
每局不到五六分鐘,江孫徹就用鬼使神差的方法完成了五銖連線,無論他怎么抵擋,最后都是眼睜睜看著江孫徹完成五連線。
從開始的漫不經(jīng)心,到后來的每一步都斟酌良久,趙卜助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要打探江義泉什么態(tài)度的事,思緒完全鉆進(jìn)了棋盤,就像他剛學(xué)圍棋時那樣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