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戰(zhàn)的話,讓葉初九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全身上下都流露著莊嚴、神圣的軍人氣息的男人。
像沈戰(zhàn)說的那樣,葉初九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天上掉下來的永遠只有一種東西,那就只有屎。
雖然能夠接到屎,也算是一種運氣的體現(xiàn),但葉初九并不希望這種狗屎運常伴左右。
葉初九聳了聳肩膀,道:“好吧,我承認,你全部都說對了。所以,現(xiàn)在能不能麻煩你們回答一下我的問題,為什么會是我?”
洪安國搖了搖頭,道:“初九,有些問題,我們不能回答你,你最好還是回去問仇姐?!?br/>
葉初九撇嘴說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問仇姐好了。啞巴,能走了嗎?”
啞巴重重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走到了沙發(fā)旁。
他并沒有急著將葉初九扶起,而是用那雙小眼鄙視的眼神看著沈戰(zhàn),那意思仿佛是在說:“既然你這么會看,那你看看,我心里在想什么?”
沈戰(zhàn)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懼怕,他連直視啞巴的勇氣都沒有。
啞巴不屑一笑,扶著葉初九就朝門外走去。
“啞巴,在他們的眼中,我是不是一個白癡?”葉初九平靜地問道。
啞巴咧了咧嘴,笑而不語。
“好了,我明白了,在你們眼中,我也是一個白癡?!比~初九無奈地說道。
啞巴扶著葉初九從辦公室里邊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情不自禁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用一種滿含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兩個人。
“你說他們是在看我還是看你?”葉初九輕聲問道。
啞巴低頭不語,直接將葉初九扶進車里后,他才從儲物箱里拿出了紙和筆,慢慢寫下了“人走茶涼,一代新人換舊人”這句話。
葉初九遞給了啞巴一個碩大的白眼,悻悻地說道:“就你們這還人走茶涼呢?就因為喝了你們一杯洗茶水,我直接從一個殺人犯變成了少校。要是這也算一代新人換舊人的話,我想所有人都愿意當你們這樣的舊人?!?br/>
啞巴咧了咧嘴,發(fā)動了汽車,緩緩駛出了倉庫。
“等一下!”
啞巴剛要加油門,沈戰(zhàn)就攔在了車前。
啞巴生氣地搖下車窗,怒指著沈戰(zhàn)“哇哇”亂叫著。
在手下面前被一個啞巴指責的沈戰(zhàn),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像個做錯似的孩子一樣,一臉的自責。
“我想向他解釋一下?!鄙驊?zhàn)指著車后座說道。
聽到這話的葉初九連忙搖下車窗,面帶微笑地說道:“老沈,你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沈戰(zhàn)大步走到車窗前,認真地說道:“我剛剛那番話,并沒有任何嘲笑你的意思。只是想給你個忠告,現(xiàn)在的你,有太多東西要學了。”
“謝謝你的忠告!”
“叭叭……”
啞巴不耐煩地摁了摁喇叭,沈戰(zhàn)這才向后退去。
當車子漸漸駛遠的時候,沈戰(zhàn)不由就是抬起頭來看向了王志邊辦公室的方向,他輕輕點了點頭,做了一個“黃河不息”的口型后,這才轉(zhuǎn)身回到了倉庫里。
“怎么會是他?”放下永遠鏡的王志邊,一臉不可思議地呢喃起來。
回去的路上,葉初九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啞巴一眼。因為他知道,他從啞巴那里,絕對不會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晚上還只是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到了上午卻變成了一個多小時。
待兩人回到茶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多。
直到這時,葉初九才發(fā)現(xiàn),劉為民的茶店,竟然就開在南苑大酒店隔壁的商業(yè)街上。
早早就站在門口等候的劉為民,一看到紅旗轎車,就把他一大早買回來的,原裝進口的比利時vermeiren電動輪椅-spuod推了出來。
一看以輪椅的時候,葉初九就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因為當時葉初九需要人照顧,所以買輪椅的時候柳婷沒有出門,而是在網(wǎng)上買的。在與柳婷一起挑輪椅的時候,葉初九看到過眼前這個輪椅,在某網(wǎng)站的售價是五萬九。當時葉初九還說呢,誰買這么貴的輪椅誰就有病?,F(xiàn)在看來,這有病的人還真是有啊。
“初九,你試試這輪椅怎么樣,售貨員說這個輪椅是純電動的,還可以自動站立!”劉為民殷勤的向葉初九展示著輪椅的操作方法。
“老劉,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那就是……你太有錢了!”坐在這價值五萬九的輪椅上,葉初九登時都覺著自己整個人都升華了。
這五萬九的沙發(fā)也許很多人都做過,但是這五萬九的輪椅可不是誰都有機會坐的。
劉為民尷尬地笑了笑,道:“這玩意沒多少錢,我一朋友就是搞進出口生意的……”
“行了,別裝了,誰會閑著沒事搞輪椅進出口?剛剛我是開玩笑,你別介意。謝謝,你放心,這輪椅我會永遠留著!”葉初九一臉感激地說道。
葉初九真心的想法是想把它賣了,可這玩意要是往外轉(zhuǎn)手的話,估計得會讓葉初九肉疼。與其肉疼,還不如留著,以備個不時之需啥的。
“別別別,你這不是罵我嗎?用完之后你就處理了就行,好好的人留著它干嘛!”劉為民一臉的白肉都擠到了一起,看的出來,葉初九這句話讓他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