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陽看來,笑而不語的葉初九又在玩深沉。
實際上,葉初九其實是在哭笑不得。
陳陽沒好氣地瞪了葉初九一眼,憤聲叫道:“哎,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不裝比你能死???”
“初九!”陳陽的話音剛落,李小曼的聲音就在走廊上響了起來。
“小曼,沒事了,不用擔(dān)心了?!标愱栆娎钚÷纳袂楫惓D?,連忙上前勸慰著她。
李小曼點了點頭,皺眉說道:“嗯,我知道。初九,那什么,你女朋友和她朋友喝醉了,你快去看看吧?!?br/>
葉初九驚訝地叫道:“醉了?這才多大會工夫。走,去看看!”
“初九,已經(jīng)快十點了……”李小曼一臉無奈地說道。
葉初九暗暗吐了吐舌頭,苦笑道:“時間過的可真快,我還以為現(xiàn)在頂多才七八點鐘呢!”
“七八點鐘?你一個小時之內(nèi)讓一個男人噴五次我看看?”陳陽陰陽怪氣地叫道。
李小曼雙目不由一瞪,一臉的驚訝。
“咳咳……那什么,陽哥,你不用跟我下去了,你和小曼一起,把蘇澤他們打發(fā)走吧,我先下去看看!”
說罷,葉初九便是像逃命一樣逃出了李小曼的視線。
在人家的辦公室里邊,一手操辦了那么一出大戲,擱誰也沒臉繼續(xù)在這呆著了。
酒席早已經(jīng)結(jié)束,除了王珊和柳婷那兩張桌子之外,其它的餐桌早已經(jīng)換上了干凈的桌布。
一進大廳,就看到了那正痛哭流涕地舉著酒杯的柳婷和正趴在桌子上默默流著眼淚喝酒的王珊。
一看到葉初九,齊大昌和彭經(jīng)理就快步跑了過來。
“怎么個情況?”葉初九輕聲問道。
葉初九的出現(xiàn),讓齊大昌那七八分的醉意降到了三四分,他一臉歉意地說道:“葉少,真是對不起,我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彭經(jīng)理同樣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葉少,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兩人就是在那里喝。你女朋友是一個勁的跟她親戚喝,她親戚都已經(jīng)被她喝吐兩了,你看她大舅,那眼里邊早已經(jīng)沒神了。那位女士是自己喝,你看那桌上的酒瓶子,都是她喝的!”
抬眼望去,柳婷那桌的人除了她在站著、李中華在坐著之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趴下了。而王珊身前的桌子上,則是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財[了十幾個啤酒瓶和兩個白酒瓶。
“怎么不早點叫我!”葉初九一臉不悅地叫道。
“葉少,想叫您來著,你不是一直沒有出來嘛。李總勸了半天也沒用,這才硬著頭皮上去找的你?!迸斫?jīng)理一臉無奈地說道。
“呼……算了,找?guī)讉€人,把他們都弄走吧,她們倆,我來處理!”葉初九無奈地?fù)u了搖頭,一瘸一拐地朝著柳婷走了過去。
“初九,你來了,快,快和我大舅喝一杯。大舅,這是我男朋友葉初九,葉初九的葉,葉初九的初,葉初九的九……”俏臉通紅的柳婷一見到葉初九就興奮起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鄭重其事地向眾人介紹著。
“哎,你們干嘛,你們干嘛……”一看到服務(wù)員正在扶李中華等人離開,柳婷不由就急了。
“好了好了,他們送大舅回家,咱們也該回家了。”葉初九連忙抱住柳婷,溫柔地說道。
“回家……嗚嗚嗚,初九,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沒有家了……嗚嗚嗚……”一聽到家這個字,柳婷的眼淚就如同那洪水一般洶涌而出。
“有家,有家,放心好了,你有家……”葉初九輕輕拍打著柳婷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的懷里痛哭著。
不一會的工夫,柳婷就在葉初九的懷中嗚嗚咽咽地睡著了。
葉初九見狀,連忙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了起來。
“次奧!”這一抱,葉初九那條還沒有痊愈的左腿登時就疼出了他一頭熱汗。
“葉少……”
“我沒事!”葉初九搖頭拒絕了想要上前幫忙的齊大昌,輕聲說道:“去幫我開一下車門!”
齊大昌聞聲后,連忙拿著車鑰匙跑了出去。
看了看還在懷中嗚咽的柳婷,葉初九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使勁咬了咬牙,一瘸一拐地抱著柳婷朝著大門走去。
這一幕,止住了王珊的哭聲。
王珊瞪著紅腫的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葉初九,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中的時候,王珊再也無法抑制那復(fù)雜的心情,放聲痛哭起來:“哇……”
撕心裂肺的哭聲令人頭皮發(fā)麻,傷心欲絕的嚎聲令人心頭直顫。
大家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哭,但是看向她的眼神里邊也已經(jīng)充滿了同情。
剛剛走出宴會大廳的葉初九,也被王珊的哭嚎聲弄停了腳步。
“這個娘們又搞什么鬼?”葉初九不耐煩地抱怨了一聲,左腿實在是無法再堅持下去的葉初九,只能是將柳婷放到了大廳里的沙發(fā)上,“柳婷,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把王珊弄出來??!”
“嗚嗚……”回答她的除了柳婷的嗚咽聲之外再無其它。
葉初九點了根煙叨在嘴里,一臉蛋疼地回到了宴會大廳。
為什么要哭?王珊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她只是覺著自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