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了,有時候天不一定會晴,有可能那場雨,只是某場大風(fēng)暴的鋪墊而已。
刀將臨走之前,已經(jīng)把孫小奎等人直接送到了醫(yī)院里。葉初九來威市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他本應(yīng)該開心才對?墒牵麉s怎么也笑不出來,甚至都沒有心思去關(guān)心一下孫小奎等人。
葉初九心中清楚的很,一個能將大劉強(qiáng)推到威市三霸之首位子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憑著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會放手的人,而且,也絕對不會是一個人。
利益,已經(jīng)取代了真誠,成為了人與人之間維系關(guān)系的唯一準(zhǔn)則。這種因為利益而搭建起來的勢力里邊,恐怕除了吸血鬼就是劊子手。
炎幫,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他不用再享受那江湖追殺令的待遇。這種牽扯到官方的事情,就算是炎幫的幫眾有心幫忙,怕是他們也無力幫到自己。
累了,葉初九直有一種虛脫的感覺,這種感覺平生只有過一次,就是從狼嘴下面把葉驚林救出來的時候。
為了替楊鴻輕討個公道,葉初九踏出了從未離開超過三天的楊家村。
正是這一步,讓他踏進(jìn)了這無底深淵。
所有的事,就如同那天上的浮云一樣,總是在慢慢發(fā)生著變化。
“次奧,怎么所有事都在變?***,老子就是想討個公道而已,怎么給我討出這么多事來?老天爺,你不知道我懶嗎?干嘛還要給我添這么多麻煩?”葉初九憤憤地沖著天空叫罵著。
“九叔,你早醒了啊!
楊三尺的聲音打斷了葉初九的思路,直到這時葉初九才意識,楊三尺也躺在床上。
葉初九扭頭看了睡眼惺松的楊三尺一眼,輕聲說道:“再睡會吧,吃飯的時候叫你!
楊三尺使勁搓了搓臉,懶聲說道:“不睡了,這床太軟了,睡著不舒服!
看著正在將肥大的褲頭和背心穿在身上的楊三尺,讓葉初九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沉聲說道:“是不是不習(xí)慣,沒睡好?”
楊三尺吐了吐舌頭,道:“這哪是不習(xí)慣啊,簡直是要人命。這床一動就直顫,我凈是擔(dān)心床會塌了,根本就沒怎么睡著。”
葉初九一臉同情地摸著楊三尺的小腦袋瓜,輕聲說道:“睡不著就別睡了,去洗把臉,一會領(lǐng)你出去吃海鮮。”
“好!”楊三尺興奮地跑出了屋。
陳陽和司徒清風(fēng)像兩頭死豬一樣,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打著呼嚕。
葉初九神情冷漠的上前踢了踢他們的腦袋,道:“起來了,別睡了!
陳陽“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待他看到旁邊的人是葉初九時,便是又慵懶地躺了下去,“別鬧了,我這幾天都沒睡好,讓我踏踏實實睡會!
“你睡個屁啊,你們的呼嚕聲,都把鄰居給吵起來了!比~初九生氣地叫道。
防盜門被刀將的人給拆了,兩人的呼聲直接就通過那四開的大門傳進(jìn)了樓道里。葉初九,正是被柳婷向鄰居道歉時的說話聲給驚醒的。
陳陽使勁踹了一腳司徒清風(fēng),怒聲叫道:“你丫的睡覺能不能小點聲,都把鄰居給吵到了!”
本就被葉初九那一腳踢的有些不悅的司徒清風(fēng),一下子就竄了起來,指著陳陽咆哮道:“你大爺?shù),你還有臉說!你磨牙、放屁、打呼嚕我都***忍了,你說你一個混混,唱你大爺?shù)膰璋!?br/>
“次奧,我還以為是樓下晨練家伙唱的呢,原來是你。 甭牭饺藸幊陈暤牧脧姆块g里邊走了出來,從她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她被這兩尊守在客廳里的門神吵的,根本就沒有睡好。
陳陽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苦笑著說道:“美女,不好意思啊,我剛從號子里邊出來,在里邊唱習(xí)慣了。”
“夢話聽過不少,唱歌的我也見過,這做夢唱國歌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陳哥,看來你挺愛國啊。”葉初九哭笑不得地說道。
陳陽生氣地瞪了司徒清風(fēng)這個罪魁禍?zhǔn)滓谎郏瑧崙嵉卣f道:“哼,你等著的,要是今兒晚上我聽到你一點聲音,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好意思,爺不給你這機(jī)會。初九,你不方便露面,你朋友那邊我就去替你看著吧。要是他們沒什么大事的話,我就直接把他們接到火葬場里邊養(yǎng)著吧先!彼就角屣L(fēng)白了陳陽一眼后,就和葉初九打起了商量。
“次奧,真虧你想的出來,把人接到火葬場里邊去養(yǎng)傷,你是不是想著要是他們傷重不治,你好直接給他們化了?”葉初九一臉鄙夷地叫道。
“呃……這不是火葬場安靜嘛。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讓他們?nèi)ゾ瓢珊昧!彼就角屣L(fēng)尷尬地笑道。
葉初九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道:“行了,怎么安排隨你吧。能出院就讓他們出院,現(xiàn)在情勢還不明朗呢,盡量別讓他們在外面呆著了。替我好好照顧他們,等風(fēng)聲過去了,我就去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