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老遠,便是看到了那金光閃閃的面具。
葉初九和陳陽互視一眼,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安安靜靜地坐在了車后座上。
與端坐在車座上的陳陽相比,葉初九的坐姿顯得有些不雅,吊兒郎當?shù)匕涯_踩在了座位上。人一坐穩(wěn),葉初九就嬉皮笑臉地看著金爺問道:“金爺,車里能抽煙不?”
金煙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只是將天窗給打開了。
葉初九心理神會地點了點頭,點了根煙叨在嘴里邊吞起了云霧。
“給我來一根?!?br/>
“我也來一根?!?br/>
本來還有些拘束的陳陽和司徒清風,見葉初九已經(jīng)抽起了煙,也就不再那般緊張,紛紛伸手朝他要起了煙。
“少抽一會能憋死你們???”金爺冷冷地說道。
兩人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只能是將頭歪到了一旁。
車子發(fā)動的時候,葉初九閉上了眼睛。
對于要去哪,他并不感興趣,甚至連胡媚嬌找他干什么,他也沒興趣。
他最在意的,是接下來自己應該怎么辦。
既來之,則安之,這種話葉初九也只能是嘴上說說,他還沒有達到那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
一切的一切,對于他來說,有些難以取舍。
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把所有事情一扔,然后回到楊家村繼續(xù)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可是,他舍不得。只是這具體舍不得的是什么,他不清楚。
“要是她在就好了,說不定,她能幫我出出主意。”葉初九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沈鐘毓。
黑色的帕薩特就如同那在水中嬉戲的魚蝦,以夸張的速度在車水馬龍之間行駛著。
“那個,我弱弱的問一句。金爺,你們的勢力不是在煙市嗎?怎么在威市你也這么橫?”葉初九有些莽撞地問道。
金爺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道:“我們小姐總更有三輛車,每輛車的車牌早已經(jīng)在東山省的交通廳里邊掛了號,沒人會攔。”
“牛氣,回頭我要是有車了,也去交通廳里邊掛上號!”葉初九一臉向往地說道。
這個不怎么響的馬屁,拍的有些蹩腳。
坐在副駕駛上的司徒清風,不得不是扭過頭來給了葉初九一個碩大的白眼。
出人意外的是,金爺似乎很買葉初九的帳,雖然隔著面具看不到那張臉,不過從語氣可以聽出來,他的心情因為葉初九這句話,而變的不錯。“呵呵,這個不是什么難事,回頭讓我家小姐幫你要一個車號就是了?!?br/>
“那我就先謝謝金爺了?!比~初九笑瞇瞇地說道。
“謝什么,舉手之勞而已,日后難免還得請你幫點小忙?!苯馉斝Φ馈?br/>
“沒問題,不管是上九天攬月,還是下四海捉鱉,咱都行!”葉初九很是爽快地拍著胸脯。
陳陽和司徒清風直覺蛋碎了一褲襠,兩人不敢去招搭金爺,只得是面帶驚色地看向了葉初九。
葉初九不屑地瞥了兩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是我說你們倆,身為晚輩,竟然讓長輩開車,我鄙視你們!”
“草!”異口同聲的一聲唾罵后,兩人恢復成了剛剛的動作。
“到了!”金爺恢復往初,繼續(xù)扮演著冷酷面具男的角色。
車門一打開,葉初九就愣在了原地,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司徒清風。
司徒清風臉上的表情比他好不了哪里去。
陳陽湊身到葉初九身前,壓低聲音說道:“不用緊張,一會見機行事?!?br/>
葉初九點了點頭,跟著已經(jīng)走下車來的金爺走進了華威大廈。
進入電梯時,見到金爺按下的是頂層是,三人的眉頭均是不由自主地輕皺起來。
金爺似是看出了葉初九心中的顧慮一樣,輕聲說道:“不用害怕,我們家小姐不是那種喜歡幫別人算帳的人。之所以把地方選在這里,是因為這里已經(jīng)易主了,今天上午,小劉強已經(jīng)把這里賣給我們了。”
“哦……”葉初九在暗暗松了口悶氣的同時,心里邊也是犯起了嘀咕。
這金爺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古怪,準確的說,是很古怪。
“?!?br/>
電梯門打開,只見那穿著繡滿了青色蓮花的白裙的胡媚嬌,正站在那爵士吧的廳門前,正在眉頭緊皺地盯著那兩扇玻璃門。
“小姐。”金爺恭敬地上前打了個招呼。
胡媚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依然是自顧自地盯著那玻璃門發(fā)著呆。
葉初九賤兮兮地站到了胡媚嬌身旁,瞅了一眼那玻璃門后,葉初九心里邊便是明白這胡媚嬌為啥一臉的糾結了。
“這門,有點多余。”葉初九輕聲說道。
“嗯,我也這么覺著?!焙膵扇粲兴嫉卣f道。
“本來這頂層就全部是爵士吧的地方,加上這么道門,有點畫蛇添足了。而且在風水上說,一廊兩門,不是什么好事。就相當于一財兩入一樣?!比~初九煞有介事地指著玻璃門說道。
“你還懂風水?”胡媚嬌吃驚地看向了他。
“略懂,略懂?!比~初九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你說說看,這地兒風水怎么樣?!焙膵陕唤?jīng)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