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下山的山道上,晉遙是那么的意氣風(fēng)發(fā),如同第一次出山時一般,只不過這一次他知道,他的身世了,幻想著自己搖身一變,錦衣玉食,對著一群丫鬟侍女吼道。“給我來十個!”
“你是墨家弟子?”山道上,兩個身穿儒服的十五六歲左右的青年卻是攔住了晉遙的去路,以儒家之禮行禮。
“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就不是了,以后你們可以叫我,小將軍,魏國小將軍,披甲門少主!”晉遙放肆的暴發(fā)戶的看著兩人,曾經(jīng)讓他羨慕的儒家弟子,現(xiàn)在都不算什么了。
“披甲門?魏武卒?”同行的兩人詫異地對視一眼,其中穿著藍(lán)色儒衫的青年開口出聲。
“是的,我父,魏國大將軍,披甲門門主,晉鄙!”晉遙狐假虎威,再也不用羨慕儒家弟子都出身門閥,最低都是官吏之后了。
兩個青年再次對視一眼,身穿紫衣,俊美異常,尤其是一雙桃花眼絕對是個浪蕩子弟的青年環(huán)視四周一眼,急切地道:“請小兄弟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否則引火燒身!”
“羨慕了,嫉妒了,恨了?”晉遙得意洋洋,覺得這兩人肯定是仇富心理作祟。
“師兄,他可能很久沒離開墨家了吧!”藍(lán)衣青年思索片刻后猜測著。
紫衣青年點頭,但是看著還在得意洋洋的晉遙,還是要勸一下,不然就這么出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小兄弟的父親可是有嚄唶宿將之稱的魏國前大將軍,晉鄙將軍!”韓非開口問道,著重音在“前”字上。
晉遙本來還想說,原來這具身體的父親這么有名啊,連齊國都聞名了,可是聽到那個前字,心底又有了不好的預(yù)感,記憶也開始有些泛起。
“晉鄙,魏安僖王圉時大將軍,公元前257年,秦國攻趙,hd保衛(wèi)戰(zhàn)爆發(fā),魏公子信陵君無忌,竊符救趙,大將軍晉鄙奉王命駐軍不前,信陵君手下勇士朱亥于帳中錘殺!”晉遙終于想起來了,這個名字難怪有些熟悉,并不是因為前身留下的記憶,而是他前世的記憶中就有。
那個成就了信陵君竊符救趙,成就了救趙揮金槌,hd先震驚的朱亥之名的背景板。
“小兄弟既然躲過一劫,就應(yīng)當(dāng)在墨家好好學(xué)習(xí),以墨家的聲望和能力,魏國和信陵君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小兄弟的!”韓非勸慰道。
“唉!”李斯看著失神的晉遙,也是嘆息,看這樣子和之前的說辭,恐怕是很小就被晉鄙大將軍送到了墨家學(xué)習(xí),剛剛出師,而墨家也怕影響到弟子,因此隱瞞了對方。
現(xiàn)在突然知道父親沒了,那心情可想而知。
韓非也是想到了,于是和李斯都保持了沉默,不想再去刺激晉遙。
晉遙是真的哭了,他的將軍夢,他的錦衣玉食,他的打十個,都沒了,最恐怖的還是,他的敵人還是名揚天下,他都打算去投奔混吃混喝的信陵君!
“魏無忌,該死!”晉遙怒罵著,什么戰(zhàn)國第一公子,斷人財路,猶殺人父母,不對,就是殺人父母了,這個仇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