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與大風(fēng)院的眾弟子都被拖到了洞口外。
天色昏暗,似乎有暴雨將至,陰風(fēng)陣陣掛在臉上讓人寒意叢生。
他在地上有些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前方,不知道是從自己身上還是在別處沾染的血污,迷了眼睛,讓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院長!你沒事吧?”一旁的劉言真見李丹青有了動靜,趕忙上前扶著他的身子坐了起來。
李丹青也在這時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包括童越在內(nèi)的武館弟子在洞口外的空地上圍成了一個圓圈,站在那處,他們的臉上神情肅然,眸中卻燃著炙熱扭曲的火焰。
而人群的中央,童筱與宇文冠正對面而坐。
“他們在做什么?”李丹青皺起了眉頭,聲音有些虛弱的問道。
“不知道。”劉言真搖了搖頭。
不遠(yuǎn)處的黑袍看了二人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似乎絲毫不擔(dān)心李丹青與劉言真能再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此刻的李丹青渾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更不提逃跑了,而劉言真一只腳被黑袍人所傷,也難以在眾目睽睽之下逃出生天。
“祭祀?!?br/> “永生殿的人認(rèn)為圣子的誕生是他們所崇拜的神祇給予的饋贈,所以在陰皿交合之前,他們會試圖溝通他們的神靈?!?br/> 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
李丹青與劉言真一愣,想要轉(zhuǎn)頭尋找聲音的源頭,可這時那聲音又傳來:“別回頭,是我。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尚且蘇醒著?!?br/> 李丹青與劉言真互望一眼,頓時反應(yīng)過來,那聲音的主人正是薛云。
“你有什么計劃嗎?”李丹青警覺的低聲問道,同時抬頭看了一眼那黑衣人,卻見對方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這場所謂的祭祀上面,對于他們這里的情形并無半點(diǎn)警惕。
“永生殿把這樣的儀式稱為圣臨,這不僅僅需要兩位被選中的陰皿陰陽交匯,同時為了表達(dá)他們對于神祇的敬意,在這個陰皿相互交匯之前,他們還會以活人為祭……”
“啊!那不是……”這話出口,劉言真的臉色一變,聲音也不覺大了幾分。
李丹青見狀趕忙給她使了個眼色,女孩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捂住嘴。
幸好這時那些武館的人開始頌唱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經(jīng)文,依然沒有察覺到此刻劉言真的異狀。
李丹青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又才沉聲問道:“所以他們是打算把咱們當(dāng)做活祭了?”
“有可能,但單單是我們還不夠,據(jù)我所知每次圣臨儀式,根據(jù)陰皿的品相,需要活祭的數(shù)量在百人到上萬人不等……”
“這么多?”劉言真這次長了記性,卻還是忍不住低聲言道。
李丹青的臉色也在這時變得有些難看,這永生殿的惡毒程度還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yù)料。
“待會肯定會有人帶著他們事先準(zhǔn)備好的活祭來此,人一多,場面難免會有所混亂,而這就是我們的機(jī)會?!毖υ频穆曇衾^續(xù)響起。
他躺在地上目光瞟了一眼那位黑袍,又接著言道:“待會我會想辦法殺出一條血路,你們得跟著我沖進(jìn)去,把兩個陰皿挾持住,只有這樣我們才有脫身的機(jī)會?!?br/> 李丹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甚至的狀況現(xiàn)在并算不得太好,但走到這一步,他也沒有選擇的余地,如今看來薛云的計劃雖然危險,但卻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那寧繡姐姐他們怎么辦呢?”劉言真又問道。
“他們中的是幽云特有的迷香,攝骨散。是由幽云境內(nèi)常見的攝骨草煉制而成,幽云人常年食用,根本不懼怕此物,只是咱們中原人士,不曾接觸,所以才會被其迷暈,但對身子卻并無損害。咱們只有脅迫住陰皿,才有與這些家伙討價還價的資本,所以不用多想,先抓住陰皿,才有可能救下他們?!毖υ瞥谅曊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