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云這三巴掌,打得是有講究的。
分別打在了女人的百會、前頂、天庭三個穴位上。網(wǎng)首發(fā)
按照玄冥天尊的說法,女人是中了一種叫“蛇蠱”的蠱,拍打這三個穴位,能將那沖上腦門的那一股“毒氣”給拍散,讓其恢復(fù)神智。
中蛇蠱者,不出三十日,必死。
初期癥狀,吐、瀉,繼則肚脹、抽搐,減食、口腥、額熱、面紅。
中期癥狀,昏迷,吐血,甚至失去理智,發(fā)狂。
后期癥狀,臉上、耳、鼻、肚……有蠱行動翻轉(zhuǎn)作聲,毒遍布全身,臉部頹腫,無法說話,只能聽出嘶嘶蛇聲,四肢失去行動能力,最后病死床上。
有人曾剖開了一個被蛇蠱毒死的尸體,小腹里竟幾百條拇指大小小蛇,看的分外滲人,頭皮發(fā)麻。
金文軒的夫人,顯然已到了中期階段……
看著暈倒在地的女人,眾人松了口氣,金文軒更是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半天顫聲道:“我……我老婆這是怎么了?”
“周老師,麻煩借針灸針一用?!表n云扭過頭,對周文山道。
周文山怔了幾秒,連忙把針灸針遞給了韓云。
韓云深吸一口氣。
接下來,才是最關(guān)鍵的時刻了。
成,女人活。
敗,女人死。
需要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尤其是對方還是金文軒的老婆,韓云雖不懼,卻也頭疼。
“醫(yī)生,能治好嗎?”金文軒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連稱呼都變了。
他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懊悔不已,特別擔心韓云還在生氣,治療怠慢可就麻煩了。
韓云沒說話。
他現(xiàn)在已完全沉浸在了女人的身上,全神貫注。
周圍的目光,聲音,議論,呼吸,包括列車開動的齒輪聲,仿佛都已聽不到了。
目光中,只有人和針。
韓云左手扶持,右手進針,瞇著眼睛,將針身垂直在女人身上各大穴道中反復(fù)刺入,同時運行真氣,將真氣傳遞在針身之中,進入她的體內(nèi)。
“這是——?”
周文山露出震驚之色。
這種神乎其神的手法,他曾經(jīng)在一位有著中醫(yī)界教父身上有幸看到過,那位老人便是用一根針,治好了一個幾乎垂死的人。
而現(xiàn)在,韓云這套嫻熟的手法,似乎和那位老人一模一樣?
“鬼門十三針……”
周文山猛然想起了這個名字,大腦嗡嗡作響,眼中充滿了駭然。
這伙子,莫非是那位老人的傳人?
再說韓云用銀針給女人治療,如此如此反復(fù)半個鐘頭。
他終于停下動作,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這半個鐘頭,對他來說猶如度年。
每一秒時間,每一下手法,都是穩(wěn)扎穩(wěn)打,生怕出了一點錯。
手中的銀針,已變得漆黑無比,仿佛從墨水中浸泡過一般。
韓云知道,里面的毒蠱,已被分解,但并沒有剔除。
但徹底消滅,還必須用到自己的煉體術(shù)。
“最后一步了……”
韓云心里喃喃,讓金文軒把他老婆扶起來,雙手搓動之下,一股看不見的真氣,彌漫而出。
啪!
一掌,拍在了天靈蓋上。
“唔唔……”
女人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眉頭微皺,臉色似有痛苦。
“醫(yī)生,我老婆她……”
“閉嘴,把她扶穩(wěn)!”
韓云沉著臉,將體內(nèi)雄厚的真氣,一點一點,往女人體內(nèi)灌輸而去。
真氣,游走全身,與毒氣互相抵消。
就這樣有過了盞茶時間,韓云吐出一口氣,慢慢將手放開。
幽香撲鼻。
一個柔軟的小手,拿著手帕,擦拭在額頭上。
韓云虛弱地看了一眼,發(fā)下是周玥這姑娘。
周玥擦拭自己額頭的手微微顫抖,臉色通紅,目光不敢看他。
韓云暗暗好笑,中醫(yī)的女人,性格這么羞澀,以后還怎么給人治???
一旁周文山看向韓云,見他滿頭大汗,就像淋了個澡一樣,衣服全被浸濕不說,汗珠順著額頭,模糊了他憔悴的面容,整個人就像幾天幾夜沒有睡覺,顯得說不出的疲倦。
唯獨,那雙眼睛依舊堅定無比!
周文山心頭一震。
內(nèi)心,仿佛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一般。
“這才是醫(yī)者仁心啊……”
“明明已是垂死瀕危,九死一生,但他卻冒著被人唾罵,牢獄之災(zāi)的風險,義無反顧地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