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州聽著這話,臉上一瞬青白相交,尷尬的笑了笑道。
“下官不過是為王爺分憂,這臨君城依然是王爺管轄的地方,您指哪兒下官打哪兒罷了!”
臨王聞言抬眸看了許孝守一眼,幽潭一般不可見底的眸子里帶著了幾分犀利。
“還是圣君疼愛本王,給本王安排了許知州這樣一個忠君赤膽的好助力,幫本王把臨君城管理的井井有條,田賦稅役什么都不用操心,也就唯有皇爺爺親自交下的官鹽可以管管打發(fā)時間了。”
這話里的挖苦諷刺再明顯不過,圣君要他幫她守著臨君城這塊肥肉,他便不得不得罪臨王,許孝守聞言只有呵呵一笑。
“王爺謬贊了……謬贊了?!彼b作沒聽懂般客套著。
臨王見許孝守只笑著說客氣話,卻沒有別的動作,直接將手伸了出來,皙白的手掌攤開著,白肉里透著粉色,玉脂兒一般好看。
“所以許大人是陪我走一趟,還是把知州調令借給本王用用!”臨王稍稍沉著聲音道。
許知州立刻反應了過來,想著調令離了知州的手不過只能查調戶籍,便很大方利落的將懷里的知州府調令放在臨王手心。
“下官還有案子要辦,這查辦私鹽販子的事兒就不去了,交憑王爺出手就是!”
畢竟臨君城販賣私鹽的大都是幾個有靠山的富商,他可不能出面得罪了他們,還有他們身后的靠山。
臨王看了一眼那鷹紋調令,嘴角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緩緩起了身撫了撫衣服上的皺褶。
“既然東西拿到了,本王便不多打擾了,許知州就慢慢會客吧!”
說著他拍了拍許孝守的肩,便抬步朝著門外走去。
許知州剛想跟過去送一送,席昭放下茶盞攔將他攔了下來,他對許孝守和許老夫人微微一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