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抓過趙國峰放在辦公桌上的煙盒,從里面拿出根煙來,趙國峰打著打火機,王宇湊過去點著煙,向趙國峰匯報了案情。
四月十九日,也就是今天下午兩點五十五分左右,“航空出租車公司”女司機盧荏嘉來刑警隊報案稱,被一名男青年持刀搶劫人民幣四百余元、漢字傳呼機一部、金戒指一枚、金項鏈一條、金耳環(huán)一副。
根據(jù)盧荏嘉反映,犯罪嫌疑人是一名年齡十八至二十五歲左右的男青年,身高一米七二左右,眉清目秀,身材較瘦,皮膚較白,留長發(fā)向左偏分,口音是平城市附近郊區(qū)一帶的。
這名嫌疑人身穿白色襯衣,藍色西服,藍色褲子,沒有系領(lǐng)帶,鞋沒有看清。
大約下午兩點左右,盧荏嘉在平城火車站附近拉上的這個嫌疑人,他上車后坐在副駕駛座上。
嫌疑人對盧荏嘉說是去要賬,拿出一張一百元面額的人民幣給了盧荏嘉,和她說也許要去兩三個地方,最后一塊兒算車費。
王天指了一下桌上的黑色手包:“這個包是嫌疑人上車時就拿著的,放在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之間?!?br/>
據(jù)盧荏嘉講,行車路線是嫌疑人給指的路,由火車站向南行至解放路與花信大街交匯路口,向東沿花信大街行至吉祥橋,過了橋讓她往南拐。
當時盧荏嘉看路況不好,這條路上行人很少,不想往土路上走,就在路邊停下了車。
嫌疑人指著遠處東南方向的一處院子,告訴她那里是個養(yǎng)雞場,他是給他們供飼料的,半年多沒結(jié)賬了,現(xiàn)在去要賬。
走上過去還有一段,讓她拉著過去,要上錢可以多給她付點車錢。
盧荏嘉看這個男青年長得清秀,說話也很和氣,不像是壞人,加上受利益唆使,她就開車拉著嫌疑人下了公路,沿著向南的土路把車開到了那處院落附近。
她顧著停車,剛滅了火兒,就被嫌疑人用刀比在了脖子上,把車鑰匙拔走了。
嫌疑人很冷靜,對她說這里沒人經(jīng)過,他就是求財,不想傷人,如果喊叫想跑就弄死她。
盧荏嘉嚇壞了,她求嫌疑人別殺她,想要什么都給他,嫌疑人讓她把傳呼機、戒指、項鏈、耳環(huán)和身上的錢都給他,她都照做了。
嫌疑人把錢物裝進西服口袋里后,對她進行了猥褻,她也不敢反抗。
后來嫌疑人要和她“那樣”,她不同意,求他放她走,嫌疑人發(fā)了火,用刀比劃著要捅她。
她沒辦法,和嫌疑人說,車里地方太小,嫌疑人說不礙事,讓她下車去后座,到后座上去躺下。
盧荏嘉趁機從車上下來,撒腿就往花信大街方向跑,嫌疑人拿著刀在后面追她,追上她后揪住她的頭發(fā)往車上拉。
她也急了,用手推搡嫌疑人,無意中右手握住了刀身。
盧荏嘉攥住刀身不放,嫌疑人和她爭奪,爭搶之中,刀身和刀把分離,刀身握在盧荏嘉手里,嫌疑人手里就剩個木頭把了。
這會兒盧荏嘉也豁了命,用攥在手里的刀身刀尖捅刺嫌疑人,嫌疑人躲避開往出租車跟前跑,盧荏嘉追著他用刀尖刺他,沒有刺中。
嫌疑人跑到出租車跟前,從駕駛室里拿上手包往南跑了。
跑的過程中摔了一跤,盧荏嘉沒有力氣去追,等他跑的看不見了,從車的后備箱里拿出備用鑰匙,開上車直接來了市局。
剛才盧荏嘉帶著他們?nèi)チ爽F(xiàn)場,這次的現(xiàn)場,距離“6.17命案”的現(xiàn)場不足四百米,在“6.17命案”現(xiàn)場的東面。
按盧荏嘉所指,王宇和唐曉棠在嫌疑人向南逃跑的的路上,找到了這個黑色皮質(zhì)手包,在手包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這封信。
此外,手包里填塞的全是干凈的衛(wèi)生紙,估計嫌疑人是為了讓別人看著手包鼓鼓囊囊,顯示里面有值錢的東西,故意這么做的。
趙國峰聽完,問王宇:“法醫(yī)回來了嗎?”
王宇說:“他們后到的,我們先送盧荏嘉去醫(yī)院了,小崔上樓看去了,看這意思是沒回來呢。”
趙國峰說道:“盧荏嘉這個女子真是硬氣呀,不過也真是運氣好,她的傷怎么樣?”
王宇回答:“醫(yī)院說沒傷到筋和骨頭,手的功能不會有大的影響。”
潘建軍慶幸的說:“真得感謝生產(chǎn)刀的廠家,質(zhì)量不過硬,要不然就出大事兒了。”
馬志附和說:“不幸中的萬幸,這女子真是命大?!?br/>
趙國峰點了根煙站起來說:“等法醫(yī)那邊完事了,上樓碰一碰,家里的人都去?!?br/>
出了辦公室的門又轉(zhuǎn)了回來,從兜里掏出一百塊錢放在辦公桌上:“老規(guī)矩,讓曉棠和小崔拿上大鋁鍋,去端砂鍋餃子,算算人頭買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