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義平茫然失措:“能怎么辦?在幽冥宮面前,我們這些普通人還有反抗的余地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又來抓人力蓋宮殿。
到時候,我們家就只剩蘭淑母女,到時候……”
樊義平已經(jīng)不敢想象,現(xiàn)在又是冬天,他們樊家必亡。
丁青心下一沉,幽冥宮這個毒瘤!
“他們什么時候來抓人力?”丁青問道。
“今天已經(jīng)抓到老竇家,怕是明天就要找來!
其實比起自己的死活,他更擔心的是亮亮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明天,我們來,到時,你就說是遠房親戚!
一次性兩個人力,想不答應都難。
“真的?”樊義平喜出望外。
但他也不是沒良心的,轉(zhuǎn)念一想:“您的女兒才十二歲,您舍得?
要不您把小女留下,這丫頭看著瘦小,到那鬼地方怕是活不過三天。”
郎玉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還是顧及好你自己吧!”
沒用的廢物,不關心自己妻兒,關心起她這個外人來。
說罷,郎玉香便朝東方走去。
樊義平尷尬地站在原地,摸著腦袋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剛想張口問,丁青也轉(zhuǎn)身去了東房。
東房簡陋。
里面只有一張床,床上墊了一層褥子,還有兩條被子。
這六個丫頭中,只有小丫頭喻纓蘭跟他一起睡過。
后來,帶回的丫頭越來越多,丁青總不能今天陪小丫頭,明天跟九丫頭睡吧?
嘖,那他成什么?
想著,丁青對呆站在床前的郎玉香道:“丫頭,你睡吧,老夫坐這兒打坐!
說罷,丁青坐在一張椅子上。
這也是郎玉香第一次跟丁青共處一室。
她不似喻纓蘭那么依賴丁青,已經(jīng)十二的她,也懂了些男女之事。
但是,讓丁青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夜,情理上有些說不過去。
爹已經(jīng)九百九十九歲,還在外奔波尋找四姐。
他老人家的心愿恐怕就是,臨死前找齊她們十姐妹。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五姐、六姐、八妹、九妹、十妹全部有那枚青色長方形玉佩。
莫非,當初爹與她們的母親許下過什么約定,以玉佩為信物。
盡管她的生母不是娘,生父也不是爹,但娘還是告訴她:“戴著這枚玉佩的男人就是你爹!
想必,其中的奧妙就在這些玉佩當中。
“爹,您睡上來吧,這兒有兩條被子,咱們各蓋一條!
郎玉香說道,人已經(jīng)脫了鞋子睡到里邊。
丁青看著只露一個頭的她,心里想著,不過睡一張床而已,再說,他們是和衣而睡。
這丫頭是她女兒,他對她能有什么歪心思?
行得正,坐得直,他一老頭兒能對一個小姑娘做什么?
想著,丁青也脫了鞋上床。
可當蓋上被子之后,丁青發(fā)現(xiàn)好像不是這么回事?
枕頭的另一頭枕著另一個頭,還是個嬌滴滴的人兒。
盡管還是郎玉香這個人,可晁美蝶給她化的妝,真是個十足妖精!
丁青撇嘴,這個時候再起來,七丫頭怕是會多想。
丁青眉頭微皺,閉上眼睛不斷地在腦海里數(shù)羊。
終于,心里總算平靜,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枕邊的人呼吸絮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