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華曼進了閨房大門,對著樂兒說道:“樂兒,收拾東西?!?br/> 樂兒聽后一喜,一邊跑去收拾東西,一邊說著:“好的小姐,等我收拾好,咱就逃了,管他是誰的命令,咱可不能去給別人當(dāng)下人...”
殷華曼慢慢偏坐在自己的梳妝臺前,將自己頭上木質(zhì)的發(fā)簪拿到眼前,怔怔地看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將發(fā)簪拿下才看到這發(fā)簪的模樣。
發(fā)簪像是桑木的材質(zhì),而且不似經(jīng)過工匠雕琢,倒像是不懂手藝之人用小刀削出來的樣子,簪子上也刻了些花紋,只是磨得已經(jīng)看不出樣子,而且花紋很是凌亂,簪子從中間斷開過,又用薄薄的銀片將斷開的兩節(jié)接到了一起。
“小姐,收拾好了,我們逃往哪里?”樂兒帶著兩個大大的包袱,將那柄細劍背在了肩上,站在殷華曼的身后,驚醒了沉思中的美人。
殷華曼呼出一口氣,將簪子重新插好,站起身來,當(dāng)先走出閨房,對著身后還站在那兒的樂兒說道:“我們?nèi)ス?。?br/> 郭季從夢魘中醒來,斜靠在郭府廂房的床榻之上,感覺身體還未從舟車勞頓中完全恢復(fù),這時的日頭也已經(jīng)快爬上中天了,沒想到今日竟醒的如此之晚,小笑此時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沒有小笑在一旁嘮叨,也著實有些無聊。
昨日黃昏在飯桌之上,郭圖告訴自己,今日會有一富商的千金來給自己做丫鬟,這可是將自己驚了好久,自己繼續(xù)追問,郭圖就閉口不言了。
郭季心道,這漢朝的豪門待遇未免也太好了點,不過細想下來,這富商家的閨女怎么說都是金枝玉葉的,能來給自己當(dāng)下人?這當(dāng)千金的怎么也不會淪落至此吧,郭季還是不怎么相信的。
而問及郭圖,用不用自己同他去為袁紹做事時,郭圖只說了句先且不用,同時自己寫給郭家家主的信也不知何時能見回信,現(xiàn)在郭季也只能宅在郭府里了。
郭季覺得屋內(nèi)悶熱的緊,又將上衣脫了,閉著眼躺在榻上,拿著把扇子不停地扇著風(fēng)。
不知過了多久,聽得門外庭廊之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似是有些遲疑,只是這些細枝末節(jié)郭季并未經(jīng)心,心道應(yīng)是小笑回來了,也就未動分毫。
腳步聲慢慢地來到了自己廂房的門口處,在聽得此人的一只腳剛剛跨進了房門之時,連綿的腳步聲突然靜止了,緊接著就是瓷碗墜地碎裂的聲音傳進了郭季的耳中。
郭季一驚,坐起身來向門口看去,只見門口處的不是小笑,而是一位身穿羅裙,亭亭玉立的女子,此女子面向門外站著,頭上的一支木質(zhì)發(fā)簪很是顯眼。
女子手中拿著一個木質(zhì)的托盤,身后的地上躺著一個打碎了的瓷碗,一碗熱湯散了滿地。
在郭季這里只能看到女子小半張側(cè)臉,臉色緋紅,直接紅到了耳根,站在那里身姿英挺,似有些驚怒,喘息的功夫便克制住了。
看著這身影,郭季的心跳慢了半拍。
女子頭也不回的對著郭季說道:“早先聽聞郭公子身懷驚世之才,如今一見,光天之下竟也未著絲縷,沒想到郭公子竟是如此不要顏面之人?!?br/> 女子說完,抬腳便走。
郭季還在出神,見女子抬腳欲走,忙問了句:“姑娘如何稱呼?”
女子剛邁出一步,頓了一下,接著一邊向遠處走著,一邊說道:“可叫我翎雨?!?br/> 郭季聽著女子遠去的腳步,心中浮現(xiàn)女子英挺的身姿與緋紅的臉頰,笑著搖了搖頭,心里想著,難道這就是來給我做丫鬟的富家小姐?名叫翎雨,莫非是郭嘉夢中的女子?還是只是個巧合?
郭季皺眉,鼻息輕嘆,接著眉頭舒緩,閉上了眼睛,一邊的嘴角扯笑,又躺了下來,手中的扇子繼續(xù)給自己扇著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