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一記直球
徐憶如沒有猜錯，第58號造型由三十位匠人耗費七百工時打造，是整個2016春夏高定系列最耀眼的套裝之一。這件可以作為晚裝禮服，又適合雞尾酒會，甚至能在某些室外婚禮作為迎賓紗使用的高定時裝，標(biāo)價為115000歐元，折合成美元大概是123000刀。
韓易的湯姆-福特休閑套裝，再加上左腕的百達翡麗5930g，已經(jīng)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花板。
但依然買不起一件輕飄飄的女士裙裝。
男人制造汽車，帶領(lǐng)人類踏上路途。
男人創(chuàng)造火車，向天涯海角運輸貨物。
男人發(fā)明電燈，讓文明走出黑暗。
男人為橫渡海洋造出艦船，就像諾亞造的那只方舟。
這是男人的世界。
但如果沒有女人和女孩，這些都將毫無意義。
詹姆斯-布朗的這首歌，聽起來確實包含落后于時代的厭女情緒和極度強烈的父權(quán)制?？紤]到這是一首1966年發(fā)行的歌曲，這種文化的局限性情有可原。不過，歌詞確實道出了一些消費社會運行的規(guī)則。
不管是汽車、房產(chǎn)、珠寶還是高級時裝，拼命賺錢負擔(dān)這些的男人，最終是為了女人。
不管是單指個人，還是泛指整個群體。
對于韓易來說，曾經(jīng)的他對這種說法沒有什么切身的體會。兩段感情無疾而終，大學(xué)的后半段也沒有可以轉(zhuǎn)化為實質(zhì)的關(guān)系。至于畢業(yè)之后，他深陷家庭困境和高企債務(wù)的泥潭之中無法脫身，自然也不會有情情愛愛的念頭。
這算是韓易第一次，體會到詹姆斯-布朗的深意。
11.5萬歐元，就能看到一個東方限定版阿爾忒彌斯，對于銀行賬戶里躺著1.85億美元的韓易來說，實在是再劃算不過了。
最終，韓易和徐憶如的香奈兒高定體驗以23.8萬歐元的總消費告終。他還為她另行選購了一套價值3.2萬歐元的第3號造型作為常服，4.4萬歐元的第56號造型作為白日禮服，并另外選了一套較為商務(wù)的第8號海軍藍連衣裙造型，2.5萬歐元。
第8號可要可不要，但考慮到靈感手冊里的模特是奚夢瑤，韓易還是決定拿下，支持一下自己家的超模。
再加上西格莉德建議作為搭配的三款挎包與五個香奈兒珠寶配飾，總共加起來是23.8萬歐元，折合美元254600刀。
包和珠寶都裝好帶走，除了完美契合的第58號外，其他三套造型都需要送回巴黎總部修改，預(yù)計八十個工作日之后才能運回香奈兒貝弗利山的旗艦店。奧利維亞-羅德里格斯奔前跑后，終于在五點半之前，將包括轉(zhuǎn)賬在內(nèi)的所有手續(xù)辦妥。
整個過程中，原本一直堅持要自己買單的徐憶如異常安靜。她乖巧地坐在韓易身邊，看著他簽好付款授權(quán)書，又在全店銷售人員、“小幫手”以及西格莉德的恭送下走出門店。
無論在遠東還是北美，不管是什么場合，只要摘下墨鏡，徐憶如就能輕而易舉地成為周遭的焦點。而在香奈兒女神皮膚的加持下，即便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熱切目光的徐憶如，也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絕大多數(shù)人，從她身邊過的、街對面等紅燈的，甚至是往來汽車?yán)锏?，都很難將目光從她身上移走。幾個明顯是華國旅行團的大爺大媽在不遠處舉起相機一陣狂拍，還煞有介事地相互討論了起來，似乎是在猜測這是哪位亞洲巨星。
甚至，有一對來自南達科他州，到洛杉磯來旅游的老夫婦，還在韓易的幫助下跟徐憶如拍了張合照。不管怎么解釋，和善但聽不進勸的兩夫婦，都認(rèn)為他們拿到了一個華國明星的合影。
徐憶如依然是那副極具親和力的完美笑容，毫不怯場地配合著所有人。但眼神卻一直掛在韓易身上，若有所思。
從泊車員手里接過鑰匙，韓易發(fā)動汽車，載著她駛向今天的最后一個目的地。
馬里布海灘，nobu餐廳。
“你干嘛一直傻笑??？”
直到法拉利抵達圣莫妮卡海灘，右轉(zhuǎn)進入一號公路，徐憶如才終于忍不住發(fā)聲問道。
這家伙，已經(jīng)咧著大牙笑了一路了。
“啊？”
韓易扭頭看了一眼臉上掛著問號的徐憶如，這才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傻笑？支出了25.46萬美元，進賬76.38萬美元，獲得了整整三倍的獎勵。
更重要的是，備忘錄里還有一條重要信息，他準(zhǔn)備今晚回家后，在無人打擾的環(huán)境里仔細研讀。
試驗成功了。
只要能產(chǎn)生正面情緒，無論消費在誰身上，都是有效的。
而且如果給別人花，好像效果還更好。
此時韓易眼中的徐憶如，就像一只肥美的薩福克小羊。
好多毛可以薅啊！
“沒什么，就是覺得……真的很好看?！表n易豎起大拇指，笑容不減，“以后你的衣服我都包啦，小徐！”
“這么想當(dāng)冤大頭喔？”徐憶如掩住嘴，雙眸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消費很高的。”
“能有今天高??？”
“欸，別看不起人！”徐憶如伸長脖頸，“掙錢不好學(xué)，花錢誰不會？”
“好啰。”韓易夸張地學(xué)著徐憶如的語氣，“隨時奉陪，小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