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狗如同正在經歷一場酷刑一樣,聲音很是凄慘。倒讓邊上的霄缽知道自己的包扎確實不夠專業(yè),自己甚至連豺狗的傷口都沒對好就胡亂包了起來。這對他來說沒什么,煙兒卻很生氣。用她的話來說,他這樣包扎起來,以后愈合的傷口會非常丑的,會給豺狗以后的身體帶來傷疤的,是屬于絕對不能容忍的。
霄缽可不敢跟一臉嚴肅認真的田煙兒爭辯,只能看著她在那折騰著豺狗。還好豺狗對這種疼痛早也習以為常,如今叫喚幾聲也只是做做樣子。
事實上證明,由田煙兒包扎的傷口,在一年后,痕跡確實會很淡,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見。否則的話,如今的豺狗身上早就該是慘不忍睹了。
田煙兒左右看看已經包扎完畢的豺狗,滿意地點了點頭,叮囑讓他好好休息,然后帶著霄缽走回他的住所。
“你沒有學習練氣的功法,卻能在短短四年就把內息突破到第三層凝氣境界,你挺厲害的嘛?!?br/> 擔心哪出出哪出。霄缽臉色一變,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望著田煙兒清冷的眼神,顯得手足無措起來。
自己還想將功力隱藏起來,以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顯露出來的。沒想到,現(xiàn)在比這個小姐知道了。
功法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暴露的!可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殺田煙兒滅口?先不說自己能不能下得去這個手,只怕自己只有被她蹉跎的份。再說了,就算殺了她,田家能放了自己嗎,在這郝熱鎮(zhèn),自己又有逃跑的機會嗎?最終自己還是難逃一死。
看著霄缽臉色不斷變幻,田煙兒終于忍不住了,撲哧笑出聲來,對著疑惑吃驚的霄缽笑道:“怎么,修煉功法的事情,被我發(fā)現(xiàn)了,開始害怕了?”
見臉色仍不好的霄缽想說話,田煙兒滿臉神氣地揮手止住了他,伸過頭來,得意又神秘地小聲道:“是不是那個苦行者傳你的?我沒猜錯的話,是叫木力真氣吧。以身作木,以木發(fā)力……”
苦行者?霄缽有點不解了,接著猛地想起,那是四年多前的事,一個據說讓田螺也要小心接待的苦行者,居然把自己要了過去,呆了三天,之后便再沒出現(xiàn)過。
木力真氣?霄缽想起來了,那行者還真將功法傳給了自己,但是自己之前已經開始修煉了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功法,所以根本沒有理會。沒想到,這件事田家的人居然知道了,還以為自己練的就是木力真氣。
誤會,完美的誤會。霄缽突然開心的想大叫,卻一臉驚異地問道:“煙兒姐,你……你怎么會知道。”
“切~”田煙兒不屑地笑笑,“你別忘了你身在我田家,你的一舉一動我爹自然都要掌握?!?br/> 田家的家丁和雜役不少,便分開分給了田家的嫡系子孫,實力強位置高的便多分些,田螺在田家極受重視,若不是田震輝的大兒子田浩也不差,只怕下任家主便非他莫屬了。
霄缽在田家的編號3488,便是表示田螺是田家的第三號實權人物,是僅次于田震輝與田浩的存在。而488就是表示霄缽是派去服侍田螺的第488個雜役。
心跳加快的霄缽,有又些迷惑不解。以田螺的性格,偷偷修煉功法這種大事,他不可能不派人查探。那田螺既然知道了,卻為什么沒來找過自己呢?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事情正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霄缽慶幸地輕呼一口氣。
“煙兒姐,斗奴和家丁雜役不是不準偷偷修煉功法的么?為什么主人知道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