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盡是惹人擔(dān)心。”之前陳珂裝出被催眠的時候,肖凌薇還有些心憂他。如今看陳珂神智清醒,她不免得對身邊的琉璃笑道。
肖凌薇也明白昨晚陳珂為什么會求她去城外,幫忙抓一種毫不起眼的鳥兒了。
而場下的陳珂此時運足法力,直接用五雷掌打在了涂山辛肩膀上。
正在吃驚于灌灌毛的涂山辛結(jié)結(jié)實實挨下了這一掌,她一下子就被擊飛到了十來丈開外。
女狐妖帶著雪白的衣服在地上滾了三滾,渾身都沾滿了塵土。
“咳?!钡沟氐耐可叫撩偷乜瘸鲆恍】谘祦恚缓笏沃约褐匦抡酒?。被陳珂擊中的左肩還有電芒纏繞。
她的左臂正在微微顫抖,氣息也已經(jīng)大亂。
白澤告訴過陳珂,狐妖懼雷。而雷芒入體,如果法力差距過大,不止有麻痹肢體的效果,還能擾亂內(nèi)息。
這涂山辛就被陳珂雷軀給死死克制住了。她現(xiàn)在重新施法,可惜火柱歪歪斜斜,比之前還要不如。
陳珂也決定不再憐香惜玉。他打算再給上這涂山辛兩招,讓她盡快失去行動能力,好認(rèn)輸聽自己說理。
“霰云!”陳珂長喝一聲,身軀散發(fā)出無數(shù)的云氣來。把這天圍斗場掩蓋在了一層厚厚的濃霧之中。
涂山辛立刻揮舞尾巴,推出法力。努力想要驅(qū)散這濃霧。
啪嚓。她的尾巴碰到霧氣,竟然被狠狠的電擊了一下。
涂山辛吃痛收尾,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霧氣之中,還漂浮著很多微小的電球。
“你不要亂動了?!标愮娴穆曇綦[約從濃霧中傳來,“我的霰云裹挾了電珠,你再亂動只會受傷更多?!?br/> 可惜這涂山辛就不是個能聽人勸的家伙。她咬緊牙關(guān),再次膨大狐尾,放出法力。
噼里啪啦。涂山辛用狐尾和法杖在電霧中揮舞橫掃。她的尾巴跟那些電球撞在一起,白毛不斷的燒灼卷曲,發(fā)出燒干柴似的聲音。身處濃霧之中的陳珂也聞到了一股焦糊味。
濃霧到底還是在涂山辛這種不要本錢的做法下慢慢被驅(qū)散。
等到濃霧徹底散去。大家看見,涂山辛已經(jīng)沒有了剛?cè)雸鰰r那美麗高潔的模樣。
她頭發(fā)散開,衣袍滿是焦痕和污漬。三條尾巴更是已經(jīng)被燙卷了毛,呈現(xiàn)出一種焦糊板結(jié)的狀態(tài)。甚至還有些地方已經(jīng)被燒禿了,露出粉嫩的肌膚來。
臺上的那些觀眾,看見涂山辛這樣狼狽,紛紛露出可憐不忍的神色。還有些膽大的,更是對陳珂怒目而視。
“投降吧。我們坐下來講清楚?!标愮嬲驹谝贿?,手臂電光閃耀。
“不!”可事到如今,這涂山辛還是嘴硬不肯服輸。她抬頭怒視陳珂,嘴角流著血。眼睛里滿是怒火和不甘。
“pia!”于是陳珂狠心放出一道閃電打在她身上。
涂山辛立馬半跪在地,又咳出一口血來。
隨后場上雷光閃閃,涂山辛每每中招之后卻還是倔強的爬起再斗。
“投了吧。辛小姐。”“是啊,不要再打了?!迸_上的有些觀眾已經(jīng)忍不住了。他們不顧規(guī)則,直接就在臺上開始勸說涂山辛認(rèn)輸起來。
可惜涂山辛充耳不聞。她扶著法杖,顫顫巍巍又站了起來。
“pia!”陳珂又是一發(fā)雷電。
“住手??!修士。”
“手下留人!不要再打了!”
終于,白狐陣營里也有人開始坐不住了。那些眼見勸說涂山辛無效的小妖百姓們,此刻也是改拿一種祈求希冀的目光看著陳珂,希望陳珂能手下留情。
“哼~”陳珂長出一聲鼻息,像是在生氣這頑固的涂山辛和城墻上的群妖。不過他還是停下了手里的法術(shù),慢慢走向涂山辛,準(zhǔn)備把她打暈過去。
涂山辛似乎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她拄著法杖癱坐在地上,眼含恨意,看著陳珂靠近。
就在陳珂剛走到涂山辛身邊幾尺遠的地方,準(zhǔn)備再上前一步打暈她時。
涂山辛的身體卻突然發(fā)出了一片紅光。
“心燈燃命!”她用帶血的嘴唇念出了一個詞。隨后閉目凝神,紅光把她和陳珂都舉到了空中。
“什么鬼?”陳珂有些意料不及。這涂山辛按理說已經(jīng)受了重傷,法力耗盡了才對。怎么她突然又能施展法術(shù)了?
“辛兒?。。。。 倍_上的那個白首老狐已經(jīng)是在撕心裂肺的叫喊。
陳珂感到身體開始變得乏力,神識和肉體的鏈接竟然在慢慢減弱。自己好像中了迷惑心神的法術(shù)似的。
“老大!?”小熊貓從石角里冒出來,臉上露出驚訝擔(dān)心的神色。它手上的兩片灌灌毛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冒煙。
而涂山辛那邊反而更加不堪。她尾巴和耳朵上的白色皮毛在迅速失去光澤。眼角也開始出現(xiàn)了皺紋。
但伴隨著這涂山辛的衰弱,紅光的威力反而更強了。紅光鋪滿了方圓幾十丈,陳珂感覺到自己神識也在被慢慢侵蝕。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化神狐妖能使出的御心法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