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鈺軒頓了頓,親吻了她的掌心一下。季曼飛快將手拿開,就聽得他郁悶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br/>
季曼:“……”
忍住要笑的沖動(dòng),她這個(gè)時(shí)候一定不能破壞氣氛,小妖精就小妖精吧,現(xiàn)在把人勾引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外裳被丟到了一邊,季曼被直接壓在了桌上。最近院子里懷孕的女人那么多,剩下的也還有身嬌體弱不易承寵的,也是該把這種馬給憋壞了。
氣氛正纏綿,書房半掩上的門卻又被推開了。
忘了說,侯府的書房外頭一般是不會有人攔著的,除非是侯爺有事情要商量。閑暇的時(shí)候,其他人都是可以隨意進(jìn)來的。
所以,現(xiàn)在聶沉魚就乖巧按照劇情發(fā)展,推開門進(jìn)來看見了書桌上纏綿的兩人。
寧鈺軒的動(dòng)作停了,將季曼抱起來,拉上了衣裳,看著門口淡淡地道:“你怎么來了。”
聶沉魚不是女主,也就算個(gè)炮灰??墒撬彩峭ο矚g陌玉侯的,一直不得寵也就算了,今天按照溫婉的話來給陌玉侯送個(gè)湯,沒想到還就看了活春宮。
眼里含了淚,臉也有點(diǎn)紅,聶沉魚小聲道:“奴婢替溫婉姐姐送點(diǎn)吃的給侯爺?!?br/>
季曼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整理了衣裳坐起來。寧鈺軒道:“你放這里吧?!?br/>
聶沉魚點(diǎn)頭應(yīng)了,放下點(diǎn)心看了季曼一眼,飛快地轉(zhuǎn)身跑了。
這雖然是個(gè)小插曲,不過氣氛已經(jīng)被毀得差不多了,季曼也不可能跟寧鈺軒說一句“來吧,繼續(xù)”。干脆就穿了外裳,溫溫柔柔地道:“侯爺晚上再來看妾身么?”
寧鈺軒輕咳兩聲,別開頭道:“我會考慮的?!?br/>
衣裳都脫了,還來一句會考慮?季曼撇了撇嘴,矯情的果然不止是女人,還有男人。
不過看他那樣子也該是會來的,她也就老老實(shí)實(shí)行了禮,退了出去。
天色也不早了,吃過晚膳,又去逗了逗柳寒云的女兒,季曼就回了院子里。
漣漪這兩天一直做噩夢,燈芯陪她一起睡在了側(cè)堂。今天天氣有些冷,天上云層厚,晚上自然沒有月亮,院子里入了夜就黑漆漆的。
寧鈺軒還是來了,纏綿之后,季曼死活纏著他不讓他睡。寧鈺軒就跟逗貓似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季曼的臉,眼睛都閉上了。
季曼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才把他疼醒了,很是不悅地看著他。
“啊——”院子里傳來了一聲喊叫,聲音不大,卻讓主屋里的兩個(gè)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寧鈺軒睜開眼就看見季曼有些興奮的眼神,不由地挑眉道:“你又在搞什么鬼?”
“就是搞鬼啊,侯爺有沒有興趣去看看?”季曼笑得一臉奸詐。
陌玉侯嘆了口氣,就知道這人今天這么乖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
被她拖著起來披了黑色的披風(fēng),兩人跟蝙蝠俠一樣地從窗戶翻出來,輕手輕腳到了前院。
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漣漪跌坐在一邊,正捂著自己的嘴。
院子中間有個(gè)鬼,身上還掛著正在扭動(dòng)的蛇,臉被長長的頭發(fā)遮了起來,聲音虛無縹緲:“漣漪,我對不起你,說好要娶你回家的…”
寧鈺軒嘴角抽了抽,有些責(zé)備地看季曼一眼。裝神弄鬼的,對死人太不敬了。
季曼聳聳肩,沒辦法,誰讓古人都這么固執(zhí),而且信奉鬼神,她只有用這個(gè)俗是俗但是有用的辦法了。
院子里的漣漪捂著嘴哭了,站起來想去觸碰那黑漆漆的影子:“阿五…”
“小五”連忙往后退,輕聲道:“我身上怨氣太重,摸不得,你還要活在陽間的?!?br/>
漣漪哭得更厲害了,卻壓著聲音看了看四周,生怕把其他人給吵醒了。
“我這幾天常常夢見你?!彼煅手溃骸皦粢娔阏f要來娶我…要和我永遠(yuǎn)在一起…剛剛我又驚醒了,卻沒想到真的是你來了?!?br/>
“小五”嘆息一聲:“我很后悔,為什么要去幫主子做這件事,不然,你跟我都還會好好的?!?br/>
漣漪拼命搖頭:“你是為了我,要不然,也不會答應(yīng)幫雪主子?!?br/>
寧鈺軒一愣,季曼朝他豎了個(gè)中指,看吧,真相大白了吧,都說千憐雪沒什么好心腸,他還不信。
“雪主子讓我放蛇,是我太過不小心,蛇剛出來就咬了我一口。”黑影子嘆息道:“如今因?yàn)楹θ硕?,閻王要罰我魂飛魄散,不入輪回,我是來同你道別的…”
漣漪驚恐地睜大眼,支起身子道:“怎么會?沒有人死啊,只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