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的,就和李爺一起蹲在桌子底下,而道館外的天空越來越昏暗,不斷有著黑色烏云聚攏過來。
空氣變得越發(fā)沉悶,給人一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壓抑感。
沒過幾分鐘,狂風(fēng)、雷聲伴隨著閃電呼嘯而來,豆子大小的水滴從天空降落,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先是成一條線,然后就是傾盆大雨,從天空中成為一個轉(zhuǎn)角。猶如一塊瀑布一般澆下來!
暴雨的突至,讓我們猝不及防。
道館的破舊的屋頂早就壞掉了,根本沒辦法抵擋狂風(fēng)暴雨的突襲,反射的水花一瞬間,把桌子下的我和李爺打濕,變成兩只落湯雞。
李爺?shù)吐暳R了一句,手忙腳亂的伸手進(jìn)褲兜,?‘嘩啦’一聲,扯出一塊黑黃的油布,遞給我,說:“披在身上,不要被全部被淋濕了。”
說完,李爺就又掏出一張黑黃的油布,鉆出桌子,出去塞屋頂。
可我很擔(dān)心,李婆婆的那只大黑狗,和他所說的我招惹的東西,會突然趁機(jī)襲來。
李爺卻說先把窟窿堵上,大黑狗和那東西先不必去管,說著又發(fā)現(xiàn)自己夠不著屋頂,就叫我出來,他要踩桌子上去。
過了一會,我發(fā)現(xiàn)李爺搬不動桌子,再怎么用力都一動不動,我趕緊跑過去幫忙。
搬桌子的時候,李爺跟我解釋說:“你招惹的東西是邪物,而邪物都是害怕雷雨和閃電的。只要道館外面的雷聲沒有停止,閃電沒有消失,那邪物只有回避的份兒!反而是大黑狗,?它……,靠!”
李爺愣了好一會,突然往我后面看,看見被打開的大門,對著門口說:“這……大黑狗啥時候打開門,跑進(jìn)來的?完蛋了,符紙!我的符紙!”
李爺有點(diǎn)激動,看似很厲害的李爺,卻十分的害怕狗。
因?yàn)樗鹿芬?,?dāng)桌子抬到半路時,他連個招呼都不打的,撒腿就跑。
李爺一跑開,沉重的桌子突然失去支撐,啪的一聲砸下來,翻過來正好砸在我小腿上,疼的我嗷嗷叫,眼淚都在眼眶里邊打轉(zhuǎn)轉(zhuǎn)。
用了吃奶的力氣,才好不容易搬開桌子,咬牙切齒的抽出小腿。
我蹲下來一檢查,才發(fā)現(xiàn)整個小腿都腫了,青紫青紫的,看起來觸目驚心,不知道傷的多種。
再看李爺,正遠(yuǎn)遠(yuǎn)地躲在一邊,靜靜的觀察,等確定這條大黑狗不會咬人之后,才敢磨磨唧唧的走過來。
李爺有些愧疚說:??“抱歉,我是真的很怕這種狗,你沒事吧?你的小腿有沒有被砸壞?”
“不知道?!眲倓偙辉覀男⊥忍鄣膮柡Γ椰F(xiàn)在是一動也不敢動,疼的倒吸了口氣,才能勉強(qiáng)的回答他說。
李爺沉思了一下,跟我說:“你能不能先把那條大黑狗給支走,我來替你看看小腿。”
李爺這樣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大黑狗進(jìn)入道館以后,始終守在我身,一點(diǎn)都不兇,更沒有想要上來咬我的感覺。
當(dāng)我看到大黑狗如此溫順,反而讓我無比驚訝,要知道這大黑狗一直為李婆婆守家。
而李婆婆家里各種毒物都有,這條大黑狗也因此兇猛的很,此時如此溫順。
除了面對李婆婆時是這樣,其他時間這樣的大黑狗,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這是怎么回事?
李爺突然湊過來,在我身上聞了聞,分析說:“你身上穿的應(yīng)該是那老太婆的衣服,身上有她的味道在,那大黑狗應(yīng)該是把你當(dāng)成那老太婆了?!?br/> 我穿著李婆婆的衣服不假,可是我和李婆婆長得一點(diǎn)也不像。
更何況我還是個男的,雖然胡渣什么的被剃掉了,又被李婆婆打扮了一番,是像個女娃娃。
可是大黑狗在李婆婆家,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我,更何況現(xiàn)在只是換了件衣服而已。
就這樣,我分析來分析去的,都找不出大黑狗親近我的理由。
李爺見我這個模樣,翻了個白眼,說道:“理由?你是豬頭啊?現(xiàn)在只要這條大黑狗聽你的,那不就完事了?”
李爺這么說,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我一想,就趕緊指揮大黑狗出去道館外面,好讓李爺過來幫我看小腿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