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明顯被人清洗過了,旭哥他們也沒有在廚房和洗澡房檢查,當時一進去,看到院子里的泥砂是黑色的,地上還有落葉,于是就拿起鏟子在土色較新的地方挖了挖,結(jié)果一控就挖出帶有臭味的土塊,血液已經(jīng)變色了,但仍有些許尸體的肉沫被夾在泥砂中。
盡管鐵證如山,但韋安仍否認他殺了李秀華,這時他離異的妻子也帶著兒子聞訊趕來,一家人都哭哭啼地說自己是清白的。
李秀華不是本地人,她的親人一起趕來時,通到了韋安的家人,兩幫人就在警察局門口打了起來。周成去勸架時,被韋安的兒子打破了頭,說是我們被李秀華的家人買通了,栽贓陷害了韋安。
韋安的前妻和兒子不依不饒,打了人還不算,還堅持讓別的機構(gòu)重新驗尸。
我看到兩家人在外面打起來,拉開了他們,兩家人都喊冤。一大堆人鬧得警察局是雞飛狗跳的。
旭哥看見這亂糟糟的一幕就跟我說,“走,成程,今晚再去研究研究,我們不能冤枉好人?!蹦且豢?,我忽然覺得警察很難做,可也必須做下去。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他們沒有能力做超人拯救世界,但至少可以還一個公道給那兩家人。
廢了很大勁,才把這兩家人弄走。旭哥在旁邊坐著思考案子,我?guī)椭艹深~頭的傷做包扎,周成也在這段時間內(nèi)幫了我很多,我心里是把他當做好兄弟看待的??粗~頭上,我很生氣,不自覺嘴里就罵了韋安的兒子,想著有機會替好兄弟出口氣。
抓到韋安,我們已經(jīng)搞清楚了室外分尸和室內(nèi)分尸的矛盾之處,可仍對兩種性染色體有疑問。
我一邊罵的時候,可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李秀華為什么會有兩種染色體。既然李秀華身體并非異常,那極可能是李秀華已經(jīng)懷有身孕,且胎兒是男性。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旭哥,旭哥也覺得就是這樣,就趕緊去咨詢法醫(yī)。經(jīng)過法醫(yī)的確定,這一點得到了證實。
周成聽了我的想法也直夸我厲害,弄的我有點驕傲了。
旭哥趕緊招呼幾個同事在一起集中討論案子,旭哥把我的想法分享給他們“碎尸后,這兩種染色體混在一起了,單從尸塊來看,也不可能看得出這其實是兩個人的尸塊,碎尸不是隨便碎的,一定有深仇大恨,或者有某種行為活怒了兇手?!?br/>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韋安的前妻和兒子有嫌疑。”說話的是周成,雖然他受傷了,但是輕傷不下火線,這是他說的。
另一個警察反駁他,“可他們都住在林市,離縣城非常遠,一個月前都在老家那邊啊。”
這樣一來,問題又繞回韋安身上,難道他真的兇手,只是嘴硬而己嗎?我不禁想到。
旭哥在一旁看著那些黑色塑料袋的照片,可袋子上沒有指紋什么線素都沒有,這要如何將兇手繩之以法呢?
突然,旭哥站起來“我找到了!兇手雖然狡猾,但是他漏了一樣?xùn)|西?!?br/> “老大,是什么東西?。俊毙窀绲脑挊O大程度的引起了其他警察的好奇心。
“兇手很狡狷,戴了手套,真的很聰明??墒?,兇手記得作案時藏了手套,但拋尸時,很可能是赤手板開了下水道的井蓋,所以井蓋上一定有他的指紋?!?br/> 聽到這里,我又覺得奇怪了,“兇手拋尸沒戴手套,那為什么黑色塑料袋最外層沒有指紋?”“那是因為兇案現(xiàn)場,我猜測兇手使用的是林木砍伐工用的厚手套。那種手套戴上去后,很難扳起下水道井蓋,兇手為了快速拋尸,極可能脫掉了手套?!?br/> “既然兇手是在室內(nèi)分尸,擁有充足的時間,那么尸塊包裝袋肯定不只五層,十有八九是多套了兒個,拋尸后再拿走原本套在最外面的塑料袋。這樣不僅不會沾上兇手指紋,還能讓袋子不沾上第一現(xiàn)場的任何痕跡。”
旭哥的解釋令大家心服口服,不愧是老警察。對比我之前的小驕傲,在旭哥面前實在是沒法兒看。這一點我要像他好好學(xué)習(xí),虛心使人進步。
有了這個可靠的猜想,我們馬上就安排人去調(diào)查。事實證明,我們是對的,蓋子下面除了幾個無關(guān)人員的指紋,還有幾枚身份不明者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