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景候妃驀然倒飛而出,身體狠狠撞上花圃,嘴角溢著鮮血,駭然的盯著從墻頭飄然落地,慢慢朝她逼近的絕美少女。
她太恨,恨得撕掉了往日面具一逞口舌之快,忘了眼前的少女是多狠的一個性子!
“你、你想干什么!”心底怕極,卻動也不能動,少女周身散發(fā)的冰冷,化為如同實質(zhì)的大掌,扼住她的咽喉,下一瞬,她就能品味死亡。
周圍尖叫聲一片,然沒有一個人敢沖上來阻擾君羨的腳步。
景候在尖叫中醒轉(zhuǎn),陰冷的凝著君羨,卻只喘著粗氣,一語不發(fā)。從他眼中,沒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腳步停在景候妃面前,君羨蹲下,抬手,一個耳光接一個耳光的打出去。女子痛苦的慘叫聲沒能消減她心底分毫殺意。
不得善終。
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男子,千刀萬剮之極刑,還有被鮮血染濕浸透的宮墻!窺天鏡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那一幕,隨著女子的詛咒再次浮出腦海。
那是離兒真真切切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痛!
他們這些人,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傷害景離!
曲起五指,掐上景候妃的脖子,將她提至眼前,君羨輕輕開口,“離兒,是你生的嗎?”
如果是,為何她在她眼中看不到一絲對離兒該有的憐惜?哪怕是丁點的愧疚?
景候妃眸光一晃,聲音陡然尖利,“君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十月懷胎生下那個畜生!你莫不是想要連他的血脈關系都抹去!”
甩手將景候妃丟至一邊,君羨瞇著眸子緩緩起身,居高臨下,斜睨地上無比狼狽的女子,“抹去,有何不可?”
“你敢!”不止景候妃,便是景候,都因這一句話聲色俱厲。
環(huán)視他們,君羨冷笑,“景這個姓氏,在我眼中就是狗屎,沾上奇臭無比。你們且看著,離兒將你們這些狗屎徹底丟掉那一日!”
掌風倏起,庭院之中又響起幾聲砰響,那些被打包好的包裹、木箱,在掌風之下化為粉碎。
女子拂拂衣袖,飄然遠去,留下身后兵荒馬亂的怒吼。
景候眼睛布滿血絲,看著滿地狼藉,鮮血噴口而出。
他大半的家財,日后安身立命之本,變成了滿地碎屑!
回到國師府,君羨即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靠坐在椅子上,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出離兒前世的慘象,最后,是景候妃在她面前一瞬間慌亂的眼神。
雖然景候妃極快的掩飾了過去,但是君羨依舊捕捉到了。
那種感覺,極不對勁。
而對方的慌亂,是因為她當時問了一句話。
彼時之所以那樣問,是因為太過憤怒,為離兒不值。
為何,會攤上這樣的父母?
當時斷沒有想到,一句憤怒已極的質(zhì)問,竟然會牽扯出更深的疑惑來。
坐直身子,飛快的從乾坤袋里掏出一張紙片人狠狠一捏,“松明,當日窺天鏡展示景離生平,你也在,你可有看到景離小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