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說什么?”一旁的鈴竹聽到了虞牧淮小聲的嘀咕。
“沒什么?!庇菽粱磽u搖頭。
“小姐,您有事兒就說,別藏在心里。鈴竹知道,小姐受了這么多傷,心里肯定委屈。鈴竹、鈴竹也替小姐委屈....”
小丫頭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弄得虞牧淮始料未及。
但是沒辦法,自己的小婢女,只能自己哄了呀。
“乖啊,鈴竹不哭,小姐不疼,再養(yǎng)幾天就生龍活虎了呢。”
“小姐,你、你不要再受傷了,鈴竹心疼....”
虞牧淮抿了抿嘴,卻是不回答了。
不受傷是不可能的了,等身體好了還要去上戰(zhàn)場呢....
“小姐,小姐?你說話呀,你答應鈴竹呀?!?br/> 虞牧淮有些為難,她撓了撓頭發(fā),支支吾吾地開口,“呃,我....”
“萌萌!”院子里傳來了秦書燁明亮的呼喚聲,替虞牧淮成功解圍。
“唉!親哥啊喂!”
虞牧淮笑逐顏開,笑得臉上差點起褶子。
見到妹妹開心,秦書燁也開心。
他走到塌邊坐下,捏了捏虞牧淮的臉頰。
“萌萌,你猜哥有什么好消息告訴你?”
虞牧淮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試探性地問道,“顏清判刑了?”
秦書燁一愣,接著搖搖頭,“萌萌啊,你真是越長大越聰慧了。唉,這樣也好,哥就不擔心你行事魯莽會被人騙了。”
虞牧淮:......
他接著說,“對,大理寺今日宣判,顏清以下犯上,欺騙主人未遂之后,聯(lián)合外人栽贓陷害忠良,被判處腰斬,十天后執(zhí)刑。還有岳府里那個與顏清一同栽贓的婢女被判杖責,已經(jīng)在牢里被打死了,”
“腰斬啊....”虞牧淮咂咂舌,她還從未見過真正的腰斬呢,有點好奇。
“哥,我能去看執(zhí)刑現(xiàn)場嗎?”
秦書燁露出為難的表情,“可以是可以,不過太血腥了,萌萌你、你想看?”
虞牧淮毫不猶豫地點頭,做出非常期待的表情。
“哥,這人欺騙你,害得你和嫂嫂差點分崩離析。見栽贓嫂嫂不成,便想要栽贓于我,害得我受那么多傷。不能親自看到她的下場,我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br/> 聽到這么嚴重的話,秦書燁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
十天后,虞牧淮和秦書燁喬裝打扮了一番,來到祖巒城最熱鬧的街口。
這里已經(jīng)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
不管什么世界什么時候,人都是愛看熱鬧的。
當然,虞牧淮也不例外。她并不排斥看熱鬧,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喜歡看熱鬧。
很快,人群傳來了一陣騷動,紛紛向一個地方擠去。
是押解顏清的囚車過來了。
顏清僅穿著白色的里衣,上面有斑斑血跡,看起來這幾天在監(jiān)牢的日子并不好過。
此時已經(jīng)是深秋時節(jié),天氣轉(zhuǎn)涼,顏清的衣服根本不足以御寒,她的臉色蒼白,手腳則是被凍得有些發(fā)紅。
她的下半張臉比當初離開秦府的時候還要嚴重,上面的傷口裂開,流出紅色的黃色的膿液。
顏清被枷鎖套著脖子,被迫站在囚車里。由于囚車較高,她只能腳尖點地,勉強維持站姿,避免脖子被勒太緊而窒息。
這樣看似只是關(guān)押囚犯的舉動,其實也是一種刑罰,名為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