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借此肅清了盤亙朝堂多年的方嚴集團,趁機又打掉了一個潛藏許久的作亂藩王。
收編了剩余安北軍,一部分編入秦家軍,剩下的部分則全部改名,由一位皇上看好的新任將軍統(tǒng)轄。
將藩王和方嚴集團鏟除后,皇上這才為所有在隴上城犧牲的巾幗軍平反。
授予死去的所有三千多巾幗軍大小不一的冊封,給予她們每個人的家屬一筆不小的賞賜。
這一切,都是因為虞牧淮拼盡全力,回朝上奏的原因。
皇上改封安康縣主為安康郡主,將一個小城鎮(zhèn)封給了安康郡主,并且宣布她有永久的管轄權。
這是遠昌國建國以來,第一位非皇家人士、卻擁有土地權的外姓郡主。
虞牧淮雖然知道自己將不久于人世,可是能為秦舒萌拿到這樣一個光芒萬丈的稱號,怎么說也該給自己一些額外獎勵吧。
三日后,方崇、嚴北強、李誠等人,全部在鬧市被凌遲處死。
前不久,在這同樣的地方,秦舒萌的復仇對象顏清被處以腰斬。
這一次,虞牧淮親眼看著自己的復仇對象被一片片剮盡身上的血肉。
以手指大小的刀,從胸膛開刀,然后是大腿和手臂,最后才是腰腹。每人3300刀,直到氣絕身亡,需要施刑三天。
這三天時間,虞牧淮一天不落,全程觀刑。
直到所有人鮮血淋漓,只剩下一副紅艷艷的骨架,里面的內(nèi)臟清晰可見,他們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我真的是越來越重口了呢....
虞牧淮戴著瑋帽坐在車輦上,剛準備放下幕簾,讓車夫驅(qū)車離開。
“秦二小姐?!?br/> 虞牧淮從窗口看出去,站在外面的竟是徐硯濃。
“徐大人?!庇菽粱醋谲囍?,淡淡打了聲招呼。
如今她的身份是郡主,已經(jīng)不需要再向徐硯濃行禮了。
“秦二小姐,不對,安康郡主。今天見面,總算不是為了什么案件了?!毙斐帩舛⒅菽粱纯戳嗽S久,才說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虞牧淮笑了,“是啊,以往見到徐大人,都是劍拔弩張的,如今這樣子,倒是頗為難得?!?br/> “安康郡主,這三天你天天過來,不會看膩嗎?”
“徐大人,大仇得報,我只覺得欣慰暢快。況且,你是如何知道我三天都過來了的?莫非徐大人和我一樣,天天到場,觀看行刑?大人你不膩嗎?”
聽到虞牧淮再次反唇相譏,徐硯露出無奈的笑容。但是可能是太久沒好好笑過,他這笑怎么看怎么僵硬。
隨后徐硯濃眼睛看向別處,沒有繼續(xù)說話,也沒有告別離開。
見對方?jīng)]有動靜,虞牧淮也不好讓車夫走。
兩人一里一外,沉默許久,這里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真空,與周遭的鬧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虞牧淮抿抿嘴,率先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徐大人,若是無事,我就先行離開了?!?br/> 徐硯濃此時才回過頭來,再次看向虞牧淮。
他拱了拱手,垂眸沉聲說道,“安康郡主,多加保重,祝您早日康復。”
虞牧淮道了聲謝,便離開了。
無論之前因為龐元之案是被關押,還是受到了刑罰,她都只是抱怨吐槽,并不會對徐硯濃抱有仇恨的態(tài)度,這畢竟是他身為大理寺少卿的職責。
并且這讓虞牧淮從中吸取了不少教訓,時刻告誡自己,以后做事要更加謹慎,避免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