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
武穆扼住一個保安的喉嚨,質問道。
“我們不知道啊,我們只是幾個看門的,要問得問管事的黃姨!”
幾個保安的內心都絕望了,他們好歹是經過培訓出來的職業(yè)人員,在武穆手下竟然連動彈都做不到。
“滾,叫她過來!”
武穆一腳踢開,幾個保安爬也似地逃跑。
思思看到這個場景,當即哈哈大笑,也不顧手臂上的傷,小小的粉拳往空中揮了揮,一臉出氣的樣子。
沒幾分鐘,一個體態(tài)臃腫,嘴里叼著牙簽的老婦女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你們干什么吃的,連幾個人都看不?。俊泵悬S珊的婦女開口大罵。
一聽到黃珊的聲音,所有在玩鬧的小孩全部停下手,再不敢亂動。
思思原本也準備坐起身,卻被秦牧按了下來。
“不用怕她。”
可這一幕正好被黃珊看個正著,揚著巴掌威嚇道:“臭丫頭,想死是吧?我的話你都敢不聽,今天不把昨天的衣服洗干凈,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武穆一手攔住黃珊,冷道:“我記得這里明明是個福利院,請有專業(yè)的護工,為什么要讓小孩子來做事?”
“怎么,他們在這里白吃白喝,做點事怎么了?再說了,讓他們做點家務,鍛煉一下動手能力,有什么問題?”黃珊挺直腰板,理直氣壯道。
“其實不止洗衣服,平時大家的碗筷,還有周圍的衛(wèi)生,也是我打掃的……”思思嘴里小聲嘀咕道。
秦牧聽罷,俯下身,輕聲問道。
“這些活,你每天都要干嗎?”
“死丫頭,你再敢多嘴一句,老娘就抽爛你的臉!”
思思還想說什么,就聽見黃珊扯著嗓子怒罵,頓時縮了回去,不敢說話。
“給我打!”
一旁早就忍不住,只等命令的武穆瞬間出手,一巴掌將黃珊拍翻在地,抽得她半張臉都紅腫起來。
“混賬!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躺在地上的黃珊捂著臉,被扇得頭腦發(fā)脹,但嘴上還硬著叫罵。
“我還沒說停!”秦牧呵斥道。
武穆當即大聲報道,接連著又一巴掌打了上去。
黃珊每一次想起身叫罵,武穆就是一巴掌,打到黃珊不敢坐起來,只能趴在地上,像條喪家之犬。
這下,黃珊算是明白,她這是遇上硬茬了。
黃珊是院里的老員工了,和不少上頭的人都有交情,所以平時在院里都狠慣了,誰敢不聽話就是一頓臭罵,誰知道突然出來這么一尊貨色,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媽,你怎么躺在地上?”
這時,朱斌正好從賭場回來,剛在桌上通宵大殺四方,雖然走都快走不穩(wěn),但倒是精神得很,可這一進門就看到自己老媽躺在地上。
再看看動手的武穆,還有里面的秦牧,朱斌一下就明白了。
“誰允許你們在福利院里打人的!”
“知不知道你們這樣會給孩子帶來多惡劣的影響!”
朱斌拿出平時應對正式場合那一套,指著兩人,張口就來。
一看到朱斌,原本還坐著的孩子們頓時四散而逃,眼中都帶著恐懼。
“怎么了?”秦牧朝思思問道。
思思看了看兇神惡煞的朱斌,再看了看比他大幾個身位的武穆,輕輕伸出自己的手,指了指角落的細舊竹子:“那個叔叔很兇的,每次回來心情不好,都喜歡拿那個竹鞭打我?!?br/> 這句話,讓秦牧心神猛地緊繃。
這種事秦牧早就不是第一次見了。
小時候他就慘遭過朱斌的毒手,但勝在自己皮糙肉厚,耐打。
但沒想到朱斌連這惡習在十年間不見悔改,甚至變本加厲,連這些才剛剛四五歲,嬌弱至極的女孩都下得了手!
而且看剛才的情況,不止是思思,指不定院里的其他孩子,多少都遭到過朱斌的毒打。
“動手?!鼻啬翉妷褐?,吩咐下令。
武穆點頭,從角落里拿出竹鞭,一步步走向朱斌。
“你想干什么!打人是犯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