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學校,我刻意的不去想那些恐怖的事情,倒也算是恢復了平常的心態(tài)。被教導主任叫到辦公室了解了一下情況,我隨口說是自己不小心中暑就暈了過去,沒想到這肥得流油的教導主任還真信了,一個勁的叮囑我小心防曬之類的,媽的他這是有多敷衍?這可是入冬的季節(jié),中暑?我特么說完自己都想笑,這么勉強的借口他也能借坡下驢實在是佩服,真納悶這技校是怎么挺到如今的。我當初又是怎么尋思來這上學的。
反正人家也是走個過場,我也就沒再留下繼續(xù)聽他苦口婆心,借著身體不太舒服的幌子就扯呼了。留下劉莽我看倒是挺開心的,在主任滔滔不絕的贊揚聲中陶醉不以,什么團結(jié)互助啊,無私奉獻啊,新時代的花朵啊反正什么詞好聽就給他套什么詞。我估計這會兒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三好學生了,也不照照鏡子腎虛到蠟黃枯瘦的地步了還是個屁的花朵?不過我估計如今自己的面色還不如他呢,就不過多吐槽了。
教室里的雕刻課還是那么無聊,同桌倆貨一個勁問我這兩天跑哪去了,這我才知道原來我住院這事壓根就給封鎖消息了,學校這保密措施做的還挺到位,直接就把對學校不利的消息給扼殺在萌芽之中啊。隨口編了個借口,我也開始向他倆打聽起偽娘和那個被叫做強哥的健壯青年,可他倆也是壓根沒聽說過學校里有這么一對老玻璃。
一下課門口就來了個熟面孔,是之前出損招練膽的罪魁禍首小矮子。他本名叫牛小頓,意思應該就是希望將來能成為牛頓一樣的人物,但現(xiàn)在看來只有這個小字應驗了,都十八歲了還沒長到一米六再配上賊眉鼠眼的面相也真是難為他了。其實這小子之前在學校我也都認識,因為矮小的原因別人給他起外號叫墩子,這貨一般都是跟著劉莽在學校里瞎混的,和劉莽仗著家里有錢略顯蠻橫跋扈不同,這小子拍馬屁的功夫了得,再加上腦瓜子轉(zhuǎn)的也快是出了名二貨軍師,基本上這些個爬墳頭、闖鬼樓這種點子基本都是他出的。在學校里人脈也算是比較廣,別看他長得矬,因為能說會道的原因,這小子女朋友可是隔三差五的換混的那是相當?shù)拈_,也算是諸多宅男的榜樣。
起初我是不想搭理他的,不說這人人品如何,單說要不是因為他出謀劃策的損招,我也不會撞鬼更不能住院,所以看到他來我沒給什么好臉色。
“三兒哥!咱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不是?我這人啊不懂事沒尋思能把您弄成這樣,聽說你不追究莽哥了,我也就過來和您陪個不是,咱就翻篇兒了咋樣?”墩子猴里猴氣的摟著我和我套近乎,連劉莽都覺得自己這次事情鬧大了,他這種只會白話嘴的狗腿子自然也害怕攤上事。
這可不是簡單的開玩笑,若真是一個不小心給我玩兒死了,那他們可都有法律責任的。
我是真煩他們這一套,捉弄人的時候啥也不尋思,慫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能屈能伸。雖然反感他,但我還真得托他辦點事,借著這個機會剛好用到他。
這事當然還是讓他幫我打聽那對老玻璃了,以他這關系網(wǎng)在學校里想打聽出個人那還不成問題。
這貨也挺給力,一口就答應了幫我找那倆人,說是明天給我信兒。
我正要趕他走,他卻湊到我耳邊小聲問:“三兒哥,那天晚上你到底是咋整的?不是真遇見鬼了吧?”他這一問我不自主的又打了個冷顫看向他一臉怨恨的說:“去你哥的!你特么才遇鬼了,不想攤事就別瞎打聽!”媽的,特意揭我傷疤我能給他好臉色才怪。
還別說這伙計腦瓜子是挺好使,啥事都能琢磨,還真讓他蒙著了??次也桓嬖V他,這小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也就再沒提這事,但我總覺得他好像是猜到了什么。
之后墩子又死纏爛打的非要跟我插香結(jié)義,好容易把他攆走了我才算是徹底清靜了。
下午吃完飯很快就晚自習放學了,要說經(jīng)歷了那天晚上的事,不害怕是假的,雖然白天的時候我能盡量壓制住自己的恐懼,但天一黑下來還是忘不了昨天的一幕幕,一路上我完全是拽著我舍友的胳膊一起回的宿舍。
我這舍友本名王子陽,因為比較胖我們都習慣叫他小胖。這貨也剛好是我兩個同桌的其中之一。見我無時無刻挽著他胳膊又聯(lián)想到下午時候我一直向他打聽偽娘還有玻璃的事,以為我性取向變了把他嚇得身子繃的筆直胳膊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