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已經(jīng)在外面跪了一整日了!
王堯端著一碗溫?zé)崦诇,緩緩走進(jìn)屋內(nèi),訥訥說道。
林澤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趴在窗戶上可憐兮兮盯著自己的小光頭,無奈道:“你再不下來,我就揍你。”
蕭寶摳摳腦袋,乖乖的從窗臺上跳下來。
“都出去!绷譂蓳]揮手,關(guān)掉眼前的模擬器。
他現(xiàn)在很不舒服。
自己花了二十枚劍丸才送那小子上山。
結(jié)果卻出現(xiàn)了一點小小的偏差。
他記得上次模擬的時候,那自稱月仙的女子分明是給楊穆解釋了為什么要毀去氣海的。
只能活十年,練氣中期的修為,總要選一個吧?
這次為什么就不說清楚!
一句簡單的氣海有隱疾就略過去,楊穆聽得懂個屁,這才導(dǎo)致了少年的反抗。
好在經(jīng)過一晚上的模擬,先天術(shù)還是拿到了。
問題就在于……
屋門突然緊閉,林澤臉色微沉,緩緩朝著身后看去,只見自己的床邊上不知何時坐著一道倩影。
氣息凝而不散,但只要稍微動用靈識去探查,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蘊含的恐怖之處。
纖塵不染的雪白長袍下,隱藏著能瞬間葬送整座青山的強悍力量。
林澤掌心里滲出些冷汗。
完蛋,正主找上門來了。
他突然有點想念那位小師叔,如果對方在的話,想必這女人才會有所忌憚。
舒云煙用那雙漂亮到極點的眸子打量著青袍道人。
接著她有些疑惑的低下頭。
筑基初期的修為和自己相比宛如云泥之別。
可那少年為何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跑到這里來,跪了這么久,只為拜這道人為師。
她看了許久才進(jìn)來,就是想請對方解惑。
可惜舒云煙常年呆在雙月窟內(nèi),很少與人打交道,自從師父仙逝以后,她更是經(jīng)常一閉關(guān)就是數(shù)十年,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問。
畢竟雙月窟也從未遇到過被別人搶走徒弟的情況。
氣氛略顯尷尬。
林澤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隨便解釋為好。
若是把楊穆為何上山的事情說漏嘴,讓這尊大修士發(fā)現(xiàn)所謂的緣分其實是受自己指揮的,這事兒將會更加麻煩。
雙月窟能存在于東岳宗之內(nèi),肯定有它的道理。
其余修士知不知道對方的存在還兩說。
殺人滅口這種事情在修行界可不算少見。
兩人間的距離不足一丈,就這么靜靜的對視著,終于還是舒云煙先開了口。
她輕咬紅唇,鼓起勇氣道:“他必須……也是我雙月窟的弟子。”
自己還從未體驗過代表雙月窟與東岳宗交涉的情形。
舒云煙只能讓語氣更加堅定些,來讓這個道人明白自己的決心。
窟內(nèi)弟子一生只能收一個徒弟。
哪怕師父仙逝前曾告誡自己不能隨意暴露雙月窟的存在,但現(xiàn)在已然是面臨著道統(tǒng)斷絕的危險,她必須得做點什么。
“也要認(rèn)真修行先天術(shù),你們不能阻攔!
說完,女子認(rèn)真的盯著道人。
林澤心中咯噔一聲,對方這個“也”字用得有些令人玩味。
他還不知道在女子心中,自己已經(jīng)莫名成了東岳宗的代表。
思忖片刻,林澤輕輕點了下頭。
見狀,舒云煙終于松了口氣,但瞬間又將小臉撐起來,現(xiàn)在絕不能露怯,莫要讓這道人小覷了自己,努力使嗓音恢復(fù)往日的淡漠: